夏洛野看著她哆嗦著身子,沒回答,快速倒檔,車子回到路上,立即往前沖,來到一家品牌服裝店,他二話不說拉著她就進去,喬夏羽濕嗒嗒的站在店里,夏洛野手指在一排毛衫里挑選著,拿出一條米黃色的,接著,又跑到褲子里提了一條深色牛仔褲,緊接著,拿了一套展示在櫥窗上的內衣褲,拿完之後,往喬夏羽手里一塞,霸道的命令道,「進去給我換了。」
剛才淋在雨里,喬夏羽不覺得冷,此時,她只感冷得打顫,她拿起衣服走進了試衣間穿好出來。
喬夏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他面前,卻被夏洛野拉起回到了車里,坐在安靜的車廂里,喬夏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你不呆在醫院里?跑出來干什麼?」夏洛野沒好氣的反問。
喬夏羽臉色垂下頭,嘴唇三番幾次要動,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洛野眼底冒出怒火,眯眸道,「他把你趕出來了?這個混蛋……」
「不是他。」喬夏羽立即搖頭道。
「那是怎麼回事?」夏洛野緊追不放,這正好給了他一個第二次揍那個家伙的理由。
語言本身或許具有某種魔力,一旦與語言的形式泄出口,心底那死死壓著的情緒,似乎也會不自覺得流露出來,喬夏羽眼底的哀傷凝重的像是冬日里的寒雪,化不開。
夏洛野劍眉一擰,怒道,「早就知道不該把你交給他。」
「不關他的事情。」喬夏羽下意識的辯解道。
夏洛野臉色一沉,听她這麼維護他,頓時心底涌上酸溜溜的情緒,真不是滋味,「你就這麼喜歡他?」
喬夏羽頭越發垂下去,突然淚猝不及防的自眼底落下,淚花濺得到處都是,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一滴滴的往下掉,頓時傷心得好似全世界都遺棄了她。
夏洛野的心禁不住被揪緊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青煙色的秀發遮住了她的臉,夏洛野動了動唇,嘴里的怒罵始終沒有出口,如果他再繼續說下去,只怕她會更加傷心。
他心疼的看著她,這個傻瓜,到底還是太女敕了,又豈是權澈的對手?他稍微的對她釋放一點溫柔,她就淪陷下去,又或許,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夏洛野有一種無力感,似乎自已總是落後一步,倏地,他大掌一抬,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喬夏羽嚇得睜大了眼,一雙酸楚的眼楮納納的盯著他,說實話,她現在的樣子真得很淒慘,臉上是胡亂的淚珠,眼楮又腫,鼻頭都是紅紅的,鬢邊的發被淚水打沾,沾在臉上,很是可憐,但,卻依然不阻擋她過分的清純,那一雙被淚水打濕的雙眸,黑幽幽的仿佛要將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夏洛野看得心動,同時也有氣,不就是一個權澈嗎?值得她流這麼多眼淚嗎?男人,最難忍受的就是自已喜歡的女孩子為別的男人流淚,下一秒,他毫不客氣的低下頭,封住她的嘴,將她的注意力轉移。
這張唇,他很早就想再一次品償了,嬌女敕的,吐著芝蘭氣息,此時,沾著淚水,化入嘴里的味道有點淡淡的咸,吻著別有一番滋味。
喬夏羽撤底的懵了,她睜大著眼楮,感覺到唇上那溫柔的輕咬,仿佛失了魂一樣,而這樣的她不由惹得夏洛野有氣,怎麼?在他的面前,她非要這樣一副死板的樣子嗎?
心中有惱,他不由伸出舌頭,一舉頂入她的唇,竄入其內,喬夏羽呆呆的,小嘴微張,好似在等待著他的侵入一般,喬夏羽這才回過了神,她有些驚惶失措的推開了他,夏洛野倒是沒有強迫下去,他帥氣的坐回位置上,一雙目光神采奕奕的看著她。
「怎麼?不哭了?」說完,他忍不住彎唇笑起來,他本就帥得人神共憤,這一笑,更是說不出的迷人。
喬夏羽有些氣憤的瞪著他,懊惱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即然男人不是好東西,那你為什麼還要為男人傷心呢?」夏洛野眯眸哼道。
「誰說我傷心了,難道我哭就一定是為了男人嗎?我為了我自已不行嗎?」。喬夏羽盯著他欠扁的臉低吼一聲。
「真的?你真得只是為自已哭?」夏洛野確問道。
「是啊!這世界上有能力讓我哭的男人還沒有出生!」喬夏忌憤憤的說。
「呵呵。」夏洛野笑著附合道,「現在,心里沒那麼難受了吧!」
喬夏羽愕了一下,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自已的眼淚竟然止住了,那心里的悲傷因他的一攪而沖淡了不少。
夏洛野下意識的伸出手在她的濕發里揉了揉,低聲罵道,「笨得像頭豬。」說完,他不由笑了,有一種人,當他他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喬夏羽呆愣愣的看著他,終于,心底還是感激他,這個能夠讓她開懷的男人。
權氏集團公司里,一串急促的電話打進了權澈的辦公室,正在位置上的沉穩男人按下接听健,「喂。」
「喂,權少爺,不好了,喬小姐離開醫院了。」那頭護士急忙的聲音傳過來。
權澈濃眉一皺,「怎麼回事?說清楚。」
「今天一早我找喬小姐的時候,房里就沒人了,最後,听說她出去了,現在外面下著雨……不知道她會去哪里!」那頭護士戰戰兢兢的出聲。
而且身無分文,沒有手機,權澈在心底低咒一聲,該死的,這個時候她亂跑什麼?他不是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嗎?想完,下一秒高挺的身影快速起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快步出門。
黑色的越野車如一道流星般沖進了雨絲中……
車上,權澈想不透為什麼喬夏羽無原無故會離開,而且在不打電話求助的情況下,她能去哪里?不知道為什麼,權澈心里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是捉模不透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