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這個電話的喬夏羽,正在準備找晚餐的飯店,听看到手機上跳動的名字,她先是震驚了一下,接著,她揚了揚眉,淡淡的接起,再接著,听到那頭低沉焦急的嗓音說出喬小乖出事的消息,喬夏羽臉上淡然頓時變成了驚恐,下一秒,她瘋狂的拔腿朝酒店方向跑去,第一時間收拾東西,第一時間退房,第一時間趕到機場,然而,在沒有經濟艙的情況下,她咬牙訂了頭等艙,一路上,她都備受著煎熬,好幾次擔心的眼眶都紅了,在心底一遍一遍的祈求,她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醫院這邊,權家人都到齊了,兩個小時的手術,經各方向的檢查得出了一個結果,喬小乖摔斷了一根肋骨,手和腳兩處骨折,臉上擦傷多處,而至于有沒有腦震蕩,這得他清醒過來才能知道。
听到這個消息,權老夫人頓時就哭了,權澈陰沉著臉讓學校必須給出一個交待,學校這方面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保證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真相。
這對權家來說,真是天降惡耗,他們那麼疼愛的孫子,竟然受這樣的罪,他們個個都恨不得疼在自已的身上,權澈立即將喬小乖轉移到權氏私家醫院,這里名醫匯聚,他們給出的情況還是相當的樂觀的,但是,必須要一定的時間治療。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的小乖,我的孫兒啊!」權老夫人捶胸頓足,儀態頓失,權老爺也急得不行,命令醫生一定要盡全力救治。
而在三個小時之後的機場,一道心急如焚的身影邁出來,喬夏羽提著箱子拔通了權澈的電話號碼,在知道小乖在他們家的醫院之後,喬夏羽立即打了個的士奔過去。
趕到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當喬夏羽疲憊不堪的來到了醫院,她放下行禮箱就奔向了喬小乖的病房,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喬小乖還沒有醒來,整個醫院都在忙碌著。
喬夏羽下了電梯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權澈,這個她準備忘記的男人,兩雙目光觸踫,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小乖怎麼樣了?」喬夏羽強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在此時奔涌而出,她整個人都快嚇壞了。
權澈擰眉看著這個哭成了淚人兒的女人,堅硬的心霎時柔軟了下來,一種未知的莫名的感情讓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擦拭著她的淚痕,「沒事,小乖不會有事的。」
「真的?醫生怎麼說?」喬夏羽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舉止,一心只想知道全部。
「醫生說,小乖大概要兩個多月才能康復。」
「兩個多月?」喬夏羽的眼淚頓時又來了,那是多麼嚴重的傷需要兩個多月?從小乖出到以來,他的所有大病小病都讓她驚惶失措,哪里出過這麼嚴重的事情?喬夏羽快要嚇崩潰了。
「別哭了。」權澈有些懊惱的瞪著她,哭有什麼用?與其哭還不如平靜下來接受,再想辦法治療。
喬夏羽被他嚇得肩膀一聳,接著,她緊咬著唇再也不出聲,只是死死的咬著,那嬌女敕的唇瓣都快要咬出血來,身子禁不住發抖,權澈擰眉,這樣的她讓他頓時想要擁她入懷,可在手剛要伸出去時,一個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苗沁的,他怔了怔,接起,「喂。」
「喂,我听小菲說小乖受傷是嗎?你們在哪里?」那頭苗沁的聲音很是擔心。
權澈與苗沁的關系突飛猛進,在他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之後,連續三天來,苗沁都與權澈在一起用餐,而且,苗沁和權菲也在兩天之內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可以說無話不談,可以說,整個權家的人都很喜歡苗沁,她只差一個成為權家人的名份了。
「今晚太晚了,你明天過來吧!」權澈低聲說道。
「沒事,反正我擔心得也睡不著,我過去陪你吧!」苗沁急忙道,語氣里很是期待。
權澈轉身看著靠著牆臂,一臉呆滯的女人,他眸底的色澤一冷,應了一聲,「嗯,過來吧!在我家醫院。」
「我馬上到。」那頭苗沁似乎迫切的想要趕過來。
掛了電話,權澈走向了病房,喬夏羽跟著他過去,病房里,喬小乖一張小臉蒼白無色,臉上身上都有擦傷,帶著了呼吸器,看著說不出的可憐,喬夏羽看到第一眼,淚水便止不住了,她撲過去啞著聲音低喚著,「小乖,小乖……我是媽咪,我是媽咪……」
權老夫人轉過身去,默默的擦著淚水,喬小乖的神色看起來很痛苦,腰上,手上腳上都打了石膏,小小的人兒受足了罪。
喬夏羽的心如刀割一般痛,她無力的看著兒子,恨不得自已來受這樣的罪,恨不得用自已的性命來交換他的健康。
半個小時之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坐在床前一刻也不願離開的喬夏羽以為醫生來了,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一抹甜美的身影擔憂的走進來,她輕輕的邁著步子走到權澈身邊,同時,那雙美眸在看到床前的喬夏羽,美眸里泛著驚訝,喬夏羽看著她站在權澈身邊,心底也震了一下,不僅好奇,她是誰?
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權老爺與權老夫人被先送了回去,病房里只有權澈和苗沁,還有喬夏羽,三個人的沉默,有些壓抑,苗沁輕聲的禮貌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苗沁,是澈的女朋友,你是小乖的媽媽吧!」
這句話就像一顆響雷,把喬夏羽炸得不知所措,她震驚的听著這個消息,內心澎湃,但此時此刻,她只有靜靜的接受消化,她強扯出一抹笑意,「你好,我叫喬夏羽。」
喬夏羽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得她腦子一片空白,卻在垂下頭時,眼底的傷心濃郁得涌在眼底,女朋友?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喬夏羽抿緊嘴角,壓抑不住身子一陣細抖。
權澈擰眉看著她垂下的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感覺到她听到這個消息時,那一閃而過的錯亂和失神,她是在傷心嗎?她該償償被傷的滋味了,誰叫她一直那麼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