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羽在路燈下急急的往前走,心里有團火,抵御著寒風灌進放身體里散發的冷意,她沒別的想法,只有逃,逃出這家人,逃出那些指責與失望的目光,愴慌的她並沒有發現身後一輛黑色越野靠近了她。
車里,權澈眯著眸看著前面在寒風中搖晃的女孩,心情有些陰郁,她一晚上干得什麼事情?而她干得最蠢的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她遇到事情除了轉身就走,她能不能勇敢點面對?
「嗶嗶……」急促催促的車鳴身自喬夏羽身後震響。
她以為有車子來了,下意識的往邊上靠,卻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車頭越過她,然後在前面直接堵死了她的路,玻璃窗落下,一道冷硬的面孔出現在她眼簾,低沉的語氣是沉沉的命令,「上車。」
喬夏羽睜著眼看著他,心底沒來由的有氣,頭一別,冷冷拒絕,「不上。」
][].[].[]權澈長指猛地敲了一下方向盤,看著喬夏羽的眼神,更加不悅了。
「要我下去請你上車?」
喬夏羽揚眉瞪向他,「我是我,你是你,請你以後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她的冰冷,讓權澈最後一絲耐心也失去了,今天壓抑的怒火在此時爆發了,他有些大力的推開車門,像個蠻橫的屠夫,抓起喬夏羽就往車上扔,喬夏羽氣得捶他,她可不是他的玩偶,她也是有脾氣的,她硬是抓住門框不想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壓在車框上,她的臉直接面對男人冷怒的眸,寒風里,兩道熱氣交融著,說不出的暖昧,在車燈下,似乎還能清晰的看見彼此吸入對方的氣息,喬夏羽心煩的看著他,「你到底要怎麼樣?」
「想知道剛才小乖問得那個問題的答案嗎?」。權澈勾唇,眸底有一絲戲倪。
喬夏羽怔住,隨即將頭搖得快斷了一般,「不要,不要……我不想听。」
權澈偏要回答,「答案就是……」
喬夏羽瞠大一雙眼楮,莫名的開始心慌,這種焦燥的心情,就像是考試之後迫切的听到自已的分數一般……
「你還說不想知道,你還是在意的是嗎?」。權澈嘲諷的瞅著她。
喬夏羽的臉一熱,心里越發亂得厲害,她怒道,「很好玩嗎?」。
「好吧!你听好。」此時的權澈就像一個恩賜的上帝。
喬夏羽听出他語氣里的認真,她的身體有些發抖了,甚至站不穩,激動得似乎都能听到那撲騰的心跳聲,她心里直惱死自已了,覺得自已實在丟臉,真是太沒志氣了,總是這麼輕易的順著這個男人的心意,被他的三言兩語便迷惑得不知所措。
「答案就是……」權澈就像主持台上那一遍又一遍吊住觀眾味口的可惡主持人,喬夏羽听得快要失去耐心了,正想著,他愛說不說時,只見他眼眸一暗,彎,冰冷的薄唇重得的吻住了她的小嘴。
「唔……」喬夏羽本能的閃躲了一下,側遍著頭,卻在下一秒,一道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不容許她逃避的接受他的吻,微微咬著她的唇,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吮吸著。
吻,唇瓣相貼,唇齒相濟,唾液交融,喬夏羽簌簌的顫動著,冰冷的心,晃動的厲害,他要頂開她的唇,更深入的探尋,她終于忍不住了,猛地扭開頭,動作的幅度有點強,表示了她非常強硬的態度。
權澈的臉色眼看著就冰冷了起來,黑暗的眸子,立即竄過危險的光芒,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惹,更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主。
「這就是答案你不懂嗎?」。一聲冷冷的話鑽進耳朵。
喬夏羽震驚的抬起頭,答案?他的答案就是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吻她?這算什麼答案?到底是還是不是?她此時腦袋弱智的分別不了。
權澈也看出來了,她的遲鈍讓他不由更惱了,「答案就是,我願意,听懂了嗎?我願意娶你。」非要他說得這麼明白嗎?
喬夏羽的嘴微張了,表情就像凝固的雪人,震驚得四肢百駭都凍結了,她沒有听錯吧!他願意娶自已?為什麼?他不是喜歡苗沁嗎?
冰冷的天氣里,喬夏羽那被吻腫的唇,就像是一朵冰雪中盛放的玫瑰,嬌艷艷的,上面蒙著一層薄薄的水色,又像是剛出水的櫻桃,迷人的散發著清甜,那染了一層緋色的小臉蛋兒,近距離看更是美得驚心動魄,所以,連帶著那急急眨動的睫毛,都透著可愛的味道,他低沉的笑起來,湊過唇,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眼,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喬夏羽被糅進了那散發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胸膛,溫暖融化了她冰冷的心,倏地,理智回歸,她有些慌亂的推開他,權澈莫明其妙的看著自已被推開,眉眼一片頓時冷冽了起來,「你怎麼回事?」
喬夏羽揚起眸,眼底是倔強的光芒,「誰說你願意娶我就要嫁了?我才不會嫁給你。」
「你想拒絕我第二次?」權澈怒火積蓄在眼底,第一次他用未婚妻的名義綁住她,被她拒絕了,現在,她竟然還敢拒絕他?她是不是仗著自已喜歡她,小尾巴就翹高了?果然,戀愛法則里的第一條,誰先妥協,誰就輸。
喬夏羽這個時候很清醒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很多想法,她覺得自已決定做不婚族,就不該談婚論嫁,還有曾經那心酸的感覺,母親的淚眼,父親的無情,恐婚的心里,讓她在心底自說自話,不要了,不要了,她有些害怕了,她現在寧可生活回到最初,也不想要這個答案,她眼底的光芒堅決起來,她搖頭道,「謝謝你想娶我,但我不嫁。」
昏暗的路燈下,權澈臉上的錯愕轉變成黑沉沉的怒意,該死的,難道她不是該感激涕零,感動的一塌糊涂然後點頭說同意嗎?
「容不得你不答應,走,我們去你家取戶口本,明天就去登記結婚。」權澈怒叫,大掌將她整個人扔進了副駕駛座,他則大步回到駕駛座,不一會兒,黑色的越野飛馳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