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小轎車快速停在權澈兩人身邊,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他們陰狠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高大男人,心底不得不佩服,這樣他都還能站起來,那真是鐵人之軀了。
「權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人從腰上抽出一把長刀朝權澈走來。
權澈扯扯嘴角,他該慶幸國內對槍支管理的嚴格性,這批人還不敢冒然使用槍支,或者別的殺傷力大的武器,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很容易被揪出來。
這群人也許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權澈眯緊眸,難道他權澈的命會被裙小癟三取走嗎?笑話。
他伸手擦了一把自已的臉,擦去快要滑落到他眼楮里的血跡,漆黑的眸子,閃爍得是毀天滅地般的冰冷,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是一簡單的商人。
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聰明人,他們剛才大意得讓權澈從他們布置的天羅地網中逃走,此時還沒有學聰明,其它兩個人見同伴拿著刀過去了,都站在旁邊看熱鬧,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性了。
這個過來解決最後一刀的男人顯然也這麼認為,他晃了兩下刀,準備一舉中的,把這個任務完成了,他們就可以拿到高達百萬的價錢,他們想像著明天就可以躍身成為百萬富翁了。
權澈搖晃了一軀,這個男人快速沖過來,手中的刀朝著他的胸口刺去,而就在他以為自已得逞時,卻不知一只鋼拳倏然抓住了他往下刺的手腕,他驚恐的觸上一雙染滿了殺意的眼,下一秒,他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尖刀突然折了個方向刺向了他的大腿。
「啊……」他狼嚎一聲,痛苦的倒在地上。
觀看的兩個人見狀都吃驚不小,他們才覺悟過來,這個已經受傷的男人,他的戰斗力絕對不容小看。
「上。」兩個人對視一眼,快速從腰間抽出刀,朝權澈逼近,兩個人並不是什麼打手,揮刀就亂砍,權澈一時間被逼得只能閃避著,不能觸刀峰。
經過黑夜里的那一聲狼嚎,失去意識的喬夏羽激靈靈的醒了過來,經過這樣的劫難她還能清醒那真是奇跡,她艱難的坐起身,抬頭就看見兩束車燈的照射下,權澈被兩個男人逼到了高速的欄桿邊,險向環生。
「權澈。」喬夏羽不知道哪里來了一股力量,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走去,她不知道自已要干什麼,也忘記了危險,她只知道要去救他,倏地,她的腳下踢到一個尖硬的東西,她低頭看見一把染血的刀,剎那,她看著那兩個把權澈包圍的男人,她血往上涌,她撿起地上的尖刀瘋狂的朝這兩人跑去。
權澈的身上已經受了多處刀傷,他避著要害,一時之間失去了反擊之力,而就在這時,他眯緊的眼里看見了一道發瘋的身影,她就像一頭被失去理智小獸,手里拿著尖刀沖過來,對著包圍男人中其中一個,尖刀狠狠的闢了下來。
被砍到的男人慘叫一聲躲開,連帶著另一個也嚇得後退了幾步,喬夏羽站在權澈面前,發出了怒吼聲,手里的尖刀猛揮著,這樣的瘋狀,就算對方是一個嬌小的女人,也足于讓人害怕得不敢觸其峰芒。
「啊……」喬夏羽真得瘋了,像個羊顛瘋病人,當她看到權澈身上的血跡,她就瘋狂的模樣,就像在保護著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任何人不能將其傷害。
權澈震住了,他驚呆了,這個女人爆發力強大得讓他不敢置信,同時,他心里也是欣喜的,她用這樣激烈的姿態保護著自已,這個女人他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強烈的想法,愛她護她一輩子。
喬夏羽揮刀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因為她的手已經沒有力氣了,快要抽搐了,這個狀況兩個男人也看見了,他們對視了一眼,立即分開兩邊動作,喬夏羽不得不兩邊轉動,這樣她的體力消失得更快,就在她一個晃神之際,一把尖刀自她的腰際劃來……
「小心。」權澈見到危險靠近她,用手掌去抓那把尖刀,但是還是遲了,那尖刀已經刺進了喬夏羽的腰部,但他的手還是下一秒阻擋了大半的力量……
就在這時,三輛車如閃電般到來,兩秒不到數十個人下車,兩個男人見狀,嚇得愴慌想逃,哪里能逃得了?
「不……不……」權澈撫著倒在懷里的喬夏羽,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
有什麼東西在權澈的腦海里炸開了,似乎什麼都空了,眼前一切都空白了。這一刻,他被嚇住了,摟著暈迷的喬夏羽無助得像個孩子般。
經歷過槍林彈雨,經歷過商場詭譎,可此時,什麼睿智,什麼聰明,什麼深沉機警,都離他遠去……
「權總……」
「權總,我們要送喬小姐去醫院……」
「對,醫院……」權澈仿佛回過神來,其中一個保鏢快速抱起他懷里的喬夏羽上車,而另外兩個人扶起權澈進了另一輛,兩輛車以全所未有的速度沖向了黑夜之中。
車上,權澈的呼吸急促得顫抖,俊臉毫無血色,可他還是不容置疑的自我安慰著,「她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十五分鐘,他們到達了最近的醫院,兩個人分別被送進了急救室,這一夜,簡直是驚魂之夜,權澈從未想過自已會給她帶來這種死亡之災,他發誓一定要讓背後那個人付出血的代價。
然而,這一夜還有人無法入眠,那就是苗沁,當她看著權澈毫不遲疑的去追喬夏羽時,她就明白了自已在權澈心中的地位,她始終比不過這個普通的女孩。
她的心抽搐般疼,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愛一個人,短短半個月,她已經愛到入骨入心,她知道,自已從來不會愛一個男人像愛權澈這樣,毫無理由的愛著。
她不知道的是,今晚之後,她將失去所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