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就听見那破碗里叮叮當當的有銅錢扔里的聲音。劉思思心中暗喜,又看到有些人一提錢,抬腿就要走,這人也漸漸要散去,這盤纏也實在少了些。
忙開口唱道︰「小白菜呀,地理黃呀,剛出生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好生餓呀,只怕爹爹,餓死我呀,可憐我呀,兩天大呀,你們吃面,我沒湯呀……」
劉思思唱的悲悲切切,歌詞改的也算應景,一些心軟的又丟了幾個錢過來。
劉思思本想繼續趁熱打鐵,只在這時突然人群里有人高喊,「皇帝親自午門監斬啦,走啊,快去看看啊!」
嘩的一聲,人群作鳥獸散,全部奔著午門的方向跑去。就連身邊做生意的,要飯的都跑了。
劉思思站起身拍了拍**,對著那個睜開眼楮的嬰孩,「我們也該走了。」
此時的都城可謂=.==萬人空巷,碩大個日頭,也沒擋住人們去看熱鬧的腳步。
劉思思拍拍**,見有個賣豆漿的攤位就那麼扔著,上前盛了一碗豆漿,咕咚咕咚的喝了,又盛了一碗,端給嬰孩喝,一上午過去了,他也餓了,嘴雖小,但是也不耽誤事,沒多大功夫也喝了個干淨,
劉思思在攤位上扔了2個銅板,便拎著嬰孩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嬰孩問道︰「你不打算也看看嗎?」。
「砍頭啊!那是砍頭,你以為是耍猴呢!多血腥的場面,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看,本來就風餐露宿的,我可不想做夢夢見鬼。我猜想那個城門不可能老關著,等處斬結束後,用不了多久就會打開城門,我們到時候尋個機會,便出城。」
嬰孩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就被她這麼拎著向城門附近走去。
此時砍頭台上,已經齊齊的跪下了一批人,穿著囚服,披散著頭發,後面站著一排劊子手,只等著時辰到,監斬官扔牌子。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高呼,一隊人馬沖在前面,迅速開出了一條路,另一隊人馬手持長槍齊齊地站在了兩側,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官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一些貼身侍從,皇帝的鑾駕行在中央,後面跟著文武大臣。
須臾,鑾駕停在監斬台前,從鑾駕上走下一人,立體的五官仿佛是從大理石上雕刻出來,稜角線條分明,銳利深邃的目光,嘴角餃著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讓人窒息的霸氣。
監斬官忙從座位下站起,跪下扣頭,「臣參見陛下。」緊接著斬台下的百姓也跟著跪地叩拜。
凌翰威坐于監斬台正椅,看著斬台上的人犯,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
「時辰到。」只這一聲,監斬官看了一眼皇帝,確認之後,喊出斬字,齊刷刷地,一個個人頭落地,下面膽小的百姓有的驚呼出來。
一批批的斬下來,最後被壓上來的便是慕容昭和他的夫人戚氏。人群中有些人便也不安分起來,內藏的武器已緊緊攥在手中,只等那一聲令下便沖殺上去,救下台上的人。
帶隊的梁允文沉穩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切不說皇帝的突然到來,帶了多少人馬,但就那牆邊和人群中按伏的隱士就多不勝數,他暗道,這次的行動注定是要失敗的,如果冒然行事只會白搭了兄弟們的性命。他思慮再三,決定放棄這次任務。
而此時,監斬官與皇帝耳語了幾句,便對著民眾喊道,「慕容霜雪,如果你現在出來自首,聖上將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給他二老一個全尸,否則,將處以腰斬。」此話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要知道腰斬是一種相當殘忍的刑罰,用重斧從腰部將犯人砍作兩截,因主要器官都在上身,所以施以腰斬後,人不會馬上死去,手段極其殘忍。
「慕容霜雪,給你一刻鐘的考慮時間。」監斬官又喊道。
凌翰心中暗討︰我就不信,以你慕容霜雪的性情,不會自己站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並不見慕容霜雪出現,直到時間過去,凌翰將食指緊緊握起,「斬!「
「斬「隨著監斬官的一聲令下,儈子手對慕容將軍夫婦實施了腰斬,兩人的身體瞬間分作兩截,凌翰站起身。
太監高喊︰「起駕回宮。「
(據說慕容昭在腰斬後1個時辰才徹底死去。)
梁允文很慶幸自己沒有讓兄弟們出來冒險,因為凌翰剛一離開,那些官兵和隱匿之人將人群團團圍住,拿著慕容霜雪的畫像挨個收鋪。只是他們哪里知道,慕容霜雪根本就沒來。
趁著亂,梁允文帶著那些死士和弟兄,回到了在城中的秘密藏身處。
……
皇宮中,「皇上,司徒將軍回稟,並沒有找到慕容霜雪。」一個貼身的公公向凌翰稟報道。
「都是一群廢物。」
「陛下莫氣,老奴想,那個慕容霜雪是不是已經不在城中了。」
凌翰沉聲道︰「老二居然沒派人來劫法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告訴司徒,不可松懈,加強排查,萬不能讓這個慕容霜雪落入老二的手中。」
「是」領了旨,肖公公便下去了。
凌翰冷哼一聲,「沒想到,面對生死你也不過如此。」
……
劉思思用討來的錢買了足夠吃兩日的干糧,在看看剩下的幾個銅板,也著實可憐。
這時候嬰孩將手中已經風干了的褲子遞給了劉思思,「諾,干了,給我穿上。」
劉思思拿過小褲子,給他套上。雖說有衣服遮體是好的,但是這尿過不洗接著穿的褲子,也實在讓他心里憤懣。
剛套上的褲子,啪嗒啪嗒的又滴起水來。因剛喝了一碗豆漿,這回尿泡比先前的大,整個褲管都濕了,這下兩側的小胖腿都沾了尿。
這回沒等劉思思嘲笑他,他自己先怒道︰「我討厭死這個身體了,我不活了,沒臉活了,你干脆掐死我算了。」
劉思思只覺好笑,用手指掐著上邊比較干的部位,又將那褲子給他月兌了下來,嫌棄的放在他的小手中,「自己拿著,晾干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