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一覺醒來,頭還是有些沉,卻看見關五坐在他的枕邊。「五弟你怎麼在這?」秦三揉揉太陽穴。
關五陰著一張臉,「三哥,你昨日酒醉不停的喚著大嫂的名字,你跟老五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大嫂?」
秦三坐起身子,支起一條腿,胳膊搭在膝蓋上,眼神看著窗外的方向,卻不回答。
關五咬咬嘴唇,悶著頭,「三哥,我不管你心理咋想的,但是她現在畢竟已經是我們的大嫂了,是大哥的女人,我勸你不要再動歪念想,如果你敢做什麼對不住大哥的地方,俺關羽是覺不會繞過你的。」說著攥著一雙大拳,走出了秦三的屋子。
秦三將那膝蓋上的拳頭攥的更緊,指甲陷進了肉里。他秦三不是沒見過女人,那窯子里也不乏漂亮的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劉思思的身影老在他眼前晃,想甩都甩不掉,像是陷進了肉+.++里,長在了心里一般。
就算她劉思思嫁給了大哥,已經成了他的大嫂,可是他想得到她的心思卻與日俱增,他和大哥也是有過命的情分,只是這一次為什麼大哥就非要搶他想要的女人。
……
闌霖國裕谷邊塞大帳中。「稟報二皇子,梁將軍帳外候命。」一個兵士進帳稟報。
帳中一年齡二十七、八的男子,身著一身亮銀色的軍甲,如瓊枝一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孑然獨立間盛氣逼人。
他將落在地圖上的黑眸收回,「叫他進來。」一開口便帶著不怒自威的霸氣。
兵士退了出去,梁允文便進入帳中,「拜見殿下。」
梁允文頓了一下,「殿下,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治罪。」
梁允文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凌羽劍眉微斂,梁允文不敢看他的眼楮,低頭接著說道︰「皇上,不,那個逆賊帶了大隊人馬前去監斬,同時還埋伏了很多兵士,臣判斷劫法場只會徒增損傷,便擅自做主,放棄了這次任務。請殿下賜臣貪生怕死之罪。」
凌羽嘴角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笑,淡淡的說道︰「你起來吧。」
梁允文以為自己听錯了,未敢冒然起身,稍稍抬頭看了一眼二皇子的臉色,才敢站起身,向一旁退了一小步。
「這次任務我根本就沒想過會成功,但這個樣子還是要做的。老六一向自負聰明過人,沒想到他也會做這樣的蠢事。」凌羽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態自若。
「殿下的意思是?」
凌羽冷笑道︰「慕容昭帶兵多年,手下能人將士手握重兵听命與他的不在少數,老六在沒除去這些羽翼之前,就冒然的對慕容昭動手,看來未來動蕩的局面不需要我們先動手了。而我們又曾試圖搭救慕容昭,那些人自然不會與我們為敵。」
梁允文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雙手抱拳道︰「殿下英明。對了殿下,據說慕容將軍的獨女慕容霜雪跑了,為了讓她投案,凌翰曾以腰斬慕容夫婦來威脅她,不過她並未出現,想來是貪生怕死不敢露面,那慕容夫婦死的極慘,腰斬後一個時辰才死透。」
「哦」听了此話凌羽勾起一絲唇角,冷笑道︰「這個事倒是新鮮,想不到老六到現在還耿耿于懷,你馬上派人尋找慕容霜雪,有她這張牌在我們手中,拉攏慕容昭的舊部就容易的多了,記住,萬不可讓她落入老六的手中,一旦失手,殺無赦。」
梁允文領命道︰「是,屬下遵命。」
梁允文眼中閃過一絲敬畏,這個二皇子沉穩老辣,若不是凌翰借著邊塞危機,唆使老皇帝讓凌羽出征,恐怕這會兒坐在龍椅上的就是他的主子凌羽啦。
不過他不在乎,更不擔心,因為他堅信這個皇位遲早是凌羽的。
……
當劉思思醒來的時候,單青雲已經又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可他無法集中精神,因為那個小身影老在他眼前跳動。
所以就算劉思思看到他的身影露出一抹笑的時候,他也並未察覺。
昨日睡到後半夜,劉思思有了一點意識,隱約間她知道自己睡在了單青雲的懷里。那種感覺很好,所以劉思思就繼續安心的睡覺。
但這件事還是讓劉思思很敬重自己的男人的,至少他沒有趁人之危,至少還死守著君子之諾,為她守護著那最後一道防線。
齊若塵覺得當小孩子很無聊,不是被人抱著,就是躺著炕上發呆。當劉思思來看的時候,他趁吳嫂不在屋,就讓劉思思也給他想點樂子。
可是哪只齊若塵無聊,就是劉思思也是很無聊的,這古代哪里有什麼娛樂工具啊,最後研究了半天,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書了。
想想兩個大活人,在這里不識字,對她們受過高等文化教育的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于是劉思思抱著齊若塵,來找賽老二,向他借書。一進屋看見賽老二在寫字,劉思思上去看了一眼,不認得。看那字跡工整,便問賽老二寫的是什麼。
賽老二很驚訝的問道︰「難道夫人不認得這是什麼字?」
劉思思搖搖頭,這古代不識字的女人多了去了,至于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不過不識字對他和齊若塵來說,不用別人說,自己就覺得是一種恥辱。
「這是昨晚夫人的唱詞啊!」賽老二說著,又將那張紙遞到了劉思思的手中。
劉思思接過,皺了皺眉,「我的唱詞,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話說我昨日唱歌了?」一听賽老二這麼一說,不禁想自己昨日喝醉了,也不知道出了多大的糗。
賽老二淡然一笑,看出了劉思思臉上的擔憂︰「夫人昨日確實喝的多了些,不過倒是讓賽某見識到了夫人的才情。沒想到賽某有生之年還能領略這樣好的詩句,听到這麼動人的唱詞。只是夫人這樣好的學識,卻不認得這字,讓賽某好生費解。」
劉思思暗討,我哪有什麼才情啊,都是抄襲別人的罷了。「二哥,不知我昨日信口胡謅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