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塵經過一段和凌翰的磨練,神情儀態,甚至做事的風格,都受到了凌翰的燻染,很有一股小凌翰的架勢。
劉思思多日來,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甚至有的時候,父子兩個忙到深夜,齊若塵干脆就不回皇後那邊,留下來,和凌翰共睡一榻。
因為要給凌若塵慶生,宮中近日來變得熱鬧起來,凌翰最近的心情也是異常的好,在朝堂之上,一些朝臣竟會偶然間發覺自家的皇帝居然也會笑。
「思思,謝謝你。」齊若塵看著桌子上的公文,不禁抬頭對半臥在軟榻上的劉思思說道。
劉思思學著凌翰臥在軟榻上的姿勢,也微閉著眼楮,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謝謝你讓父皇交我學習政務。」
「他是你爹,教你也在情理之中。」
「我以為你會和沐劍晨離開聖都,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更感謝你能夠回來。」
劉思思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你不用謝我,我是被凌翰逼著才回來的,我也是情不得已。」
「那如今留在他身邊還是情不得已嗎?」。齊若塵看著劉思思,有些話還是咽了回去。
「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我不否認我開始喜歡上了他,雖然有的時候我的心會因為青雲而矛盾。」劉思思說著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這曾是她和青雲的結婚信物。
「人死不能復生,總不能活在過去,每個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權利。」
「如果他不是一個帝王該多好。」
「你就打算這樣只做他的貼身侍女?不打算要一個名分嗎?」。齊若塵歪著小腦袋。看著劉思思。
劉思思咂咂嘴,「你不覺得我這個貼身侍女更好嗎?我可以呆在他的身邊。每日都可以看到他。如果我真的是什麼嬪妃,恐怕就要像皇後她們一樣。整日呆在某一處,然後翹著小腳盼著他能來一次。」
「誰在翹著小腳盼朕回來呢?」門外響起凌翰極其富有磁性的嗓音。
劉思思臉微紅,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凌翰步若流星,來到劉思思的面前,雙手捧著劉思思的臉頰,「朕剛回來,你要往哪里躲?」
劉思思坐在軟榻上嬌羞地地雙手環住凌翰強壯的腰身,將臉埋在凌翰的月復部,「往你懷里躲。」
凌翰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他摟著懷中的小人,俯下臉頰,想要將眼前人吞噬在他的眼中。
劉思思感覺到凌翰撲面而來的氣息,劉思思伸出手臂指著一旁的齊若塵,「有人看著呢。」
凌翰強制的收緊每一個毛孔,斜睨了一旁瞪著大眼楮的齊若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朕喜歡你母親,不能自已。」
終究凌翰還是沒能控制的。在劉思思的額頭上印上神情的一吻。
劉思思看著面前的男人,自己從見到他那一刻,又何嘗情能自已過。劉思思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徹底的淪陷在他的眼眸中。每一次的觸踫,都好似一副慢性毒藥,一點點的侵蝕她所有的理智。
齊若塵低下頭。不再看他們彼此含情的眼眸,希望劉思思走出單青雲的陰影。有屬于自己的幸福本是他的所願;凌翰是一個杰出帝王,是自己崇拜的對象。更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應該替劉思思開心才是,為什麼他的心卻高興不起來。
「塵兒,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劉思思從軟榻上站了起來,來到齊若塵的身旁,將一只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不熱啊。」
齊若塵抓著劉思思模向他額頭的手,「母親,能抱抱塵兒嗎?你都好久沒抱過塵兒了。」
劉思思不知道齊若塵是為了哪出,可是看到凌翰含笑的看著他們母子的時候,以為這是齊若塵設定的什麼動人情節,便將齊若塵抱在懷中。
齊若塵用兩只小胳膊輕輕的環住劉思思的脖子,將自己的小臉貼在劉思思的臉頰上。「再不抱我,以後你就該抱不動了。」
「沒關系,等你長大了,你就能抱動我了。」劉思思笑著拍拍齊若塵的肩膀。
「等我長大了,才不要娶你這樣的女人。」
「誰稀罕讓你娶,想得美。」
凌翰走到一對母子的身旁,「小家伙,你是沒有機會娶啦,因為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是你父皇的。」
凌翰將兩個人都環在自己的手臂里,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帝王還能擁有這樣最簡單,最平凡的幸福,只是這樣相擁著,看著,就會覺得幸福。
……
「你確定這是給我穿的衣服?」劉思思拎著一件點綴有些奢華的服飾,「這哪里是個宮女應該穿的衣服。」
「雖然朕沒有給你一個名分,也沒有說對外說你是塵兒的母親,可是今日是塵兒的生辰,你又是她的母親,打扮一下也是應該的。」
「可是這與我的身份差距有一點兒大。」
「已經很樸素了。」
盡管凌翰如此說,可是這衣服的材質明明是上等的衣料,這刺繡也必不是出自凡人之手。
劉思思猶豫了很久,恐怕這又要引起各宮嬪妃的不滿和怨妒了吧。
只是拗不過凌翰,劉思思還是勉為其難的換上新衣。
「真美。」
凌翰牽著劉思思的手,劉思思蓮步姍姍,聘婷而妖嬈,讓在場的人移不開眼。
「賜座」
「皇上不可。」劉思思勸凌翰改變主意,她並不介意在凌翰和齊若塵的身後站一會兒。
畢竟她還只是一個侍女的身份,與在皇上右手邊的皇後並駕而坐,恐怕整個皇城都要傳的沸沸揚揚,說不上還會給她冠上一個迷惑君主的惡名。
「我是侍女,就該像個侍女的樣子,你是君王,不許你這般任性。你要是再任性,我和小齊明日就陪你吃飯。」
「你敢威脅朕?」
「你覺得我敢不敢。」
凌翰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當然知道劉思思為何執意不肯坐在他身邊,其實他心中也很明了,讓劉思思坐下來會引發宮中和朝臣們的非議。
凌翰握著劉思思的手,「要委屈你了。」
劉思思回給他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在他耳邊輕語道,「真乖,好可愛。」
凌翰的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在耳語些什麼。
這樣的光景,皇上何時對著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
「想辦法將這個放在小皇子的杯中。」巧蓮在宮中的一處假山處,低語著。
「這是什麼?」
「不必多問,事成之後,立刻離開皇宮,娘娘已經給你備好了錢財,夠你花一輩子的了。」
「毒害小皇子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你一個人吃飽了不餓,哪里還有什麼九族,手腳利索點,萬不可出了什麼差池。」
……
這次的宴席是由皇後一手操辦的,可謂是費勁了心思,就連每一曲歌舞她都細心的篩選過。
凌翰拿起酒杯,「這幾日皇後辛苦了。」
凌翰的臉上有剛剛對著劉思思笑意盈盈的余溫,也足以讓司徒盼蓉看得心醉。
多日的辛勞和心中的郁結也因凌翰的一杯薄酒輕輕的化解。
司徒盼蓉愛眼前的男人,愛他勝過自己的一切,可是他的眼中從來就沒有她。
這些日子,她恨過怨過,甚至找自己的父親算計過,可此時,當她看到凌翰眼底那少有的溫柔時,她竟想就這麼認了,只要能時常看到他便好了。
「多謝母後,為孩兒操辦,母後辛苦了。」
身邊的齊若塵舉著小酒杯,向司徒盼蓉敬酒,司徒盼蓉笑著,「塵兒還小,這酒哪里是你能喝的。」司徒盼蓉輕輕的拂過齊若塵的額頭。
在司徒盼蓉的眼中有著對齊若塵發自內心的憐愛,以前只是想借著齊若塵能看到皇上,可是齊若塵在她的宮中住了一段時日後,司徒盼蓉越發覺得這個孩子和皇上長的是那樣的相似,看著他,仿佛看到了凌翰的影子。
劉思思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也覺得很欣慰,雖然齊若塵曾說過,皇後接近他們也是有目的的,是想將齊若塵收到自己的名下撫養,可是看到司徒盼蓉眼中的母性溫柔,劉思思覺得自己並不討厭她。
就算司徒盼蓉心里並不喜歡她,可是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有一天凌翰喜歡上了別的女子,而將自己扔在別宮中不聞不問,劉思思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比皇後要做的更好。
司徒盼蓉的妒是因為她對凌翰的愛。
「不如這樣,母後就喝塵兒手中的酒吧。」司徒盼蓉說著將齊若塵手中的酒杯接過,用衣袖擋著嘴角,慢慢的飲下。
望著這一幕的淑妃心中一緊,心中開始忐忑不安,手中的錦帕恨不得被攥出水來。
「父皇,今日是兒臣的生辰,兒臣有個小小的請求。」齊若塵說道。
「既然是皇兒的生辰,今日就由皇兒說的算吧。」
「兒臣想讓她給兒臣唱首歌。」齊若塵抬著小手,指著站在一旁的劉思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