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全悶啊一聲,差點倒在地上,可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這是報復,赤luoluo的報復!
當初他射了他三根袖箭,所以今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報這三箭之仇。
那袖箭就是他埋藏在後院的,他找到了這袖箭,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那塊玉佩呢?
「我射了你三箭,你也射了我三箭,咱們算是扯平了,是不是可以放老李頭離開了?他只是一個打鐵的,什麼都不知道!」春全忍著痛楚,額上冒出了密密的一層細汗。
「這袖箭威力真的不錯。」趙文杰像是沒有听到他說的話,反而觀賞起手上的袖箭起來。「不錯,真的不錯。」
他一連說了三個不錯,不知是真的在夸袖箭,還是在夸設計這袖箭的人,春全如今是他粘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過了許久,他才說「放了他也行,不過你得跟我交代你跟那些就走逆賊的蒙面人是什麼關系,有誰在背後指使你?」
「沒有關系。沒有人指使我。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春全吃力的回答道。他分神對抗痛楚,精神有些疲憊。
「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趙文杰諷刺說「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個這樣熱血的青年呢?」
「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我說過,若是你不是我的敵人,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大人的盛情還是留給別人把,我春全可承受不住。」春全緊握著拳頭,讓自己保持鎮定與清醒。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跟那幫逆賊的同伙是什麼關系,我可不相信你是那種沒事會找事的人!」
春全沒有說話,他已經沒喲偶氣力辯解了。腿部的還好,肩部的那根短箭似乎射穿了他的鎖骨,令他痛不欲生。
可是他還是勉強地站在那兒。這道讓趙文杰對他高看了兩眼。
「大人,別跟他廢話,讓我好生伺候伺候,保管天亮前給你套出話。」刀疤像在看一條狗一樣看著春全,眼中閃著惡毒地光芒。他也在春全手上吃過虧,這回他落在他手里,定讓他月兌成皮!
「將他關進柴房!」趙文杰一身令下,算是默認了刀疤的建議。
他們最不怕的就是像春全這樣的硬漢子,越是骨頭硬的他們就越喜歡,若是那種沒幾下就什麼都交代的,他們就少了許多樂趣了
里正與書敏一直沒有離開,春全的院子里都是皇家軍,他們進不去,只好再外面看著。
春全才進去一下下的功夫,就見他被兩個黑袍人拉了出來,關進了院子里面的柴房里面。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春全?」書敏想上前,可是被門口的兩個黑袍人攔了下來。
「你們讓開!」書敏生氣地說道「這里是民宅,我為何不能進去!」
「惠兒娘,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從長計議」里正怕她沖動,連忙勸道。
「可是春全好像已經受傷了。」書敏擔憂的說道。
里正聞言嘆了一口氣。正說話間,柴房傳來了春全痛苦淒慘的叫聲,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書敏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時候,院子里又走出來兩個黑袍人,他們將老李頭像扔垃圾一樣丟在他們的面前,說道。
「他是何人?」里正沒有見過老李頭。
「他是春全的朋友。里正伯伯,還是麻煩你了。」
一听是春全的朋友,里正立馬將他扶了起來,這時候,遠遠的有村民過來幫忙。他們一直都在旁邊,只是不敢靠近這里。
老李頭被里正他們帶回了家里,好在他都是一些皮外傷,看著嚇人,實際上都是鞭撻造成的,沒有傷及脛骨,只是不知為何他一直昏迷不醒。
可是即便如此,村民們都嚇壞了。他們一輩子都老老實實的跟土地打交道,哪里見過今天的這種陣仗與手段。
「天啊,我哥還不得被他們折磨死啊!」秋花忍不住哭了起來。之前怕她擔心,一直沒有告訴她春全受過傷,可是如今這樣子,已經什麼都瞞不住了。
「我們不會也受牽連吧?」有村民擔憂的說道。
「我听說幫助逆賊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哎呀這個怎麼辦啊,我們張家是不是會被滅門啊?」有婦人嗚嗚的哭了起來。沒哭的也自動離開了秋花身邊,似乎要跟她保持距離。
春全若是坐實了罪名,跟他有直接關系的就是秋花了,那是不是秋花也難逃一死?!
秋花如今是張家的媳婦,那張家是不是也會受到牽連?想到這里,村民們看秋花的眼色都變了。
哥哥生死不明,村民們有是這般反應,秋花哭的更加淒慘了。
「夠了,大家都回去,別杵在這里看熱鬧。春全沒事,只是配合趙大人做一些調查,你們若是不放心,便跑親戚去吧,別留在這兒!」里正听得心煩,他也不確定春全會怎樣,會不會連累到村子里。讓大家先尋個後路吧。
「對對,我們趕緊去收拾收拾,回我娘家。」這時候村里的一些婦人立刻拉了拉家里的人,回家收拾東西去了,一轉眼,人就走了七七八八。
「正順啊,你也連夜跑一下柳溪村,讓他們明日開始多做一些豆腐,咱們的豆腐作坊要停幾天了。」里正看著散去的人群,談了一口氣說道。
「好的,父親。」正順連夜騎著三輪車朝柳溪村奔去。
「秋花啊,你現在懷著骨肉呢,別太難過了,我看春全不像個短命的呃,這個坎他一定能跨過去的。」見秋花哭的淒涼,伯娘安慰她說道。
「謝謝伯娘。」
好半天終于見到一個同情自己的人,秋花反而哭得更加傷心了。
「好了,別哭了。秋花,你現在是我張家的媳婦,那就是我們張家的人,這樣,你現在只要跟春全斷絕了關系,我們張家不會不管你的。」張李氏在一旁琢磨了半天,終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什麼?」秋花不可思議的睜大著眼楮看著張李氏。
「秋花,你也別怪娘狠心,你得為我們張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考慮啊。剛好里正大哥也在,就在這里辦了文書吧,跟春全斷了兄妹情分,這樣,就算他真的是什麼反賊,也跟咱們張家沒關系了。」張李氏自以為這是個好辦法,慫恿著秋花。
「你個婆娘,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張懷元覺得面子都丟盡了,吼住張李氏說道「里正大哥都說了,春全只是配合趙大人調查反賊的事情」
雖然他心里也沒譜,不過他堂哥里正都沒有開這口,他若是開了,還不被人說冷情?
再說,萬一春全沒事呢?若是他沒事,自己不是又得失去一個靠山?
書敏听他們吵,只覺得頭都大了,她跟里正打了聲招呼,就回家去了。
「姑姑,你回來了?他們說春全舅舅」其他孩子不知情,都被柳兒哄睡下了,她則是惴惴不安的等著書敏回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書敏安慰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大人們頂著,她怎麼舍得讓一個孩子跟著擔心。
「若是大胡子在就好了。」不知為何,她心里面突然想了春全的師傅。
她覺得他應該是可以救他的。于是她立刻寫了一封信,托正明給張掌櫃送去。
正明知道這事春全救命的信,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騎了自行車就往鎮上趕。
最近大家都在學騎自行車,正明近水樓台,早已經學會了。
可是,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醉風樓早已經打烊了。正明敲了半天的門,只有一個守店的小二懶洋洋的開了門。
「要吃飯,明天再來!」小二睡夢被打擾,沒好氣的說道。
「小二哥,你別急著關門,我找張掌櫃有急事!是春全的事情。」
正明急了,感激將春全說了出來。好在這個小二是知道春全的。听說他又難,顧不得睡覺,拉著正明就去了張掌櫃的府邸。
「我還能做些什麼?」望著漆黑的夜空,書敏心亂如麻。春全淒慘的叫聲時時回蕩在她耳邊。
「我一定要做些什麼!」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了被她隨意丟在一旁的包裹,里面有一塊白色秀有暗花的錦緞。
她立刻像是發現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將錦緞拿在手里。
他不是要她做的新衣服嗎?好,她這就開始做衣服。
她開始裁剪,用的是現代的平面裁剪,因為趕時間,所以倒不是很復雜的設計。
裁剪完,她有搬出了縫紉機,嗒嗒嗒地開始縫制。她做的是一件對褂的外衫,錦緞原本就花紋,因此也不用她再做其他的美化。只是在領口處,用銀線來回車了幾趟,讓真個領口看起來有些硬,可以更好的襯托出穿衣人的氣質。
當衣服做好的時候,都快要三更了。可是書敏等不及了,拿了衣服就匆匆的出門。
春全的院子里還是燈火通明,柴房里,依然傳來用刑的聲音,可是春全卻連哀吼的力氣都沒有了。
「麻煩你通傳一下,我要見趙大人。」書敏對著門口的守衛說道。
守衛正想打發了她,趙文杰來了。說道「讓她進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