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是最可怕的沉溺。南榮烈一時的不自律,導致兩個人如斷翅的小鳥一頭栽下池底。
當他意識到危險時,兩人離水面已經很遠。深厚的內力支撐著他把氣源源不斷地渡給凌采薇,但她本能的求生迫使她失去理智,死死纏住他。
在她的拖拽下,他和她無可避免的向池底沉去。危險漸漸靠近之際,他銳利的雙眼竟然意外捕捉到池底一處異樣,好奇心趨勢著他想去一探究竟,無奈她在身邊,為了她的安全只好作罷。
她纏上來的身體阻止著他奮力上游,眼見他的氣也不夠用,無計可施,只好在凌采薇後頸揮掌打暈了她,帶著她快速地向水面游去。
躥出水面的那一刻,新鮮的空氣重要回到肺里,他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氣,趕緊拽著凌采薇上岸,胡亂的模了件衣服裹在她身上,把她放在膝上,使勁拍她的後背*,直到她「哇」地吐出水來,才把她放平。
凌采薇嗆了水還在不停地咳嗽,他撥開遮在她臉上濕發,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擔心地問她︰「還好吧?」
池底的一幕雖然記得不清楚,但凌采薇還是隱約想起了他貼過來的唇霸道溫潤。天啊,當時她可是祼身的。想到這兒,凌采薇羞得坐起來,屈膝把頭埋在膝間。
南榮烈從一堆衣服中翻出事先準備好的干帕子一邊幫她擦頭發,一邊和她商量︰「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們該回去做應該做的事了。」
還沉靜在溺水事件中的凌采薇一時沒回過神,怔怔地看了南榮烈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逃避追殺養傷的這段日子,對凌采薇而言可能是自凌家滅門慘案後,過得最開心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
雖然表面上太子南榮烈冰冷刻薄、喜怒無常,接觸久了,她能從他的惡作劇或冰冷的態度中捕捉到他的一絲善意。也許是他自小就被人算計著過日子,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對人常懷提防之心,這是人在受到嚴重的心靈創傷後做出的本能反映。她在家里出事後,也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變成一個沉默寡言、心思縝密,把情緒都深深隱藏起來的人。所以,她完全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也能感同身受。
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她和他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他不說,她也能懂。就在剛才,她泡在溫泉里仰望天空時,她還在問自己,要不要當一個逃兵,帶著家人的血海深仇隱身桃林,從此只做個平凡婦人,找個與世無爭的男人嫁了,繁衍子孫,像娘親臨終前期望的那樣,平安渡過此生。
可是,她的心不允許她這樣做。仿佛有一道牆擋在她面前,阻擋她逃走。爹不能枉死,哥哥不能枉死,未成年的弟弟更不能枉死,凌家上下三百口人的冤魂都在等著她去討回公道,都在等著她去洗清冤屈,背負著這麼沉重的期望,她怎麼能松懈,怎麼能當逃兵。夜夜,入夢來的都是家人的魂魄,都是那些死不瞑目的眼楮。
她沒有別的路可走,所以,她凝視著他嚴肅的面容,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答應。
「我們失蹤足有一月,外面的形勢不知如何。南後明目張膽的先後兩次刺殺說明她已經沒有耐心和你周旋下去。如今你的處境更加艱難,你想沒想過回去之後要怎麼對應?是繼續示弱還是迎頭痛擊?」
南榮烈停下為她擦拭頭發的手,注視著她的眼中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真想不到你分析起形勢來思路清晰,難得的人才。」
凌采薇撇撇嘴,從他手中接過帕子道︰「我自幼在軍中長大,我爹排兵布陣時我常常就在他身邊,耳濡目染而已。」
南榮烈贊賞地拍了拍她的肩,她又想起水里的一幕,忙側身避開他的手。他倒不介意,說︰「曾經師傅告訴我,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但她老人家也說過,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我等了十五年,不想再等了。」
「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制。只要你籌謀周全,我一定陪你出去殺敵奪天下。」凌采薇說出心中所想,由于激動,雙眼放出異彩,臉色變得潮紅。
南榮烈情緒也有些激動,許是听到她那句「陪你殺敵奪天下」是他心中一直所期待的,如今听到她親口說出來,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也許是想到馬上可以實施他籌謀了十三年的計劃,一顆心開始期許、躁動。但任何計劃都不是萬無一失,萬一出現紕漏就是生死大事。他的行動,贏,便坐擁天下;輸,便萬劫不復。他突然不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冒險。
「我們出去後所有行動,本王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棋差一招,滿盤皆輸怎麼辦?」他在跟她講明厲害關系,讓她明白自己跟著他做這些事的後果是什麼;同時,他還自私地想探探她的反應。她會不會跟著他,一無返顧。
凌采薇靜靜地凝視著他。
對于一個苟且偷生的人來說,與家人地下的團聚才是一種解月兌。她不畏懼死亡,唯一的牽絆就是凌家三百口的清白。除此,對這個冰冷的人世,她再無留戀。
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告訴他︰「不知殿下可否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來查清家父的冤屈。薇兒此生別無他求,唯有此事是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力量,如果殿下同意,一個月後不管有沒有結果,我都願與殿下同舟共濟、休戚與共。」
一個女子願意與你生死相隨,這已經是在表明心跡。南榮烈高興地裂開嘴痛快地大笑。他能給她一個月。這一個月不僅是幫她查線索洗冤情,也是他籌備奪權的關鍵時刻。他伸出手︰「成交。來,蓋個章。」
凌采薇釋懷響應,伸出手和他擊掌、相握,大拇指緊緊貼在一起。
「天色已晚,我做的飯菜已經涼了,我們回家吧。」南榮烈扶她站起來。她抽筋的那條腿剛沾到地鑽心的疼痛讓凌采薇一個踉蹌,倒在南榮烈的懷里,裹在身上的衣服滑過絲綢般的肌膚掉到地上。
凌采薇一聲驚叫,南榮烈忙閉上眼楮,眼前全是她雪白玲瓏的身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快穿上,小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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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新聞有一個神經病男子在馬路上活活掐死一個四歲的女童,最可氣的是他曾經被送到精神病院,但因為醫院診斷說只是疑似,就放回家。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我們身邊有很多隱藏的危險,人心不能冷漠,希望我們通過改變自己來改變這個社會,還我們的後代一個人心向善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