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無邪竟然叫太子「小烈」!這是隨便什麼人能叫的嗎?
太子不但未惱而且破天荒的露出笑顏,與懷中的凌無邪深情對視。對于見慣了他整日一副臭臉、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妾侍們,這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太子為自保假裝殘疾的那段時間,林良娣、紫煙她們雖然盼著在眾多女人中分得太子幾分寵愛,無奈太子以身體不便為由長期忽視她們的存在,對她們不理不睬。
一開始她們使盡手腕,想要贏得太子的重視,而太子根本不為所動。
後來,她們爭寵的心漸漸淡淡了,畢竟太子身子越來越虛弱,每天坐輪椅都是四兩半抱半架,他氣色也越來越差。先前嫁給儲君的得意與驕傲變成了不安、委屈。私底下擔心他不久于人世,如花似玉的年紀就成了寡婦。
自從有了ˋ對未來的恐慌,他們對太子的態度便由爭寵變成了躲避。
林良娣依仗自己是皇後的人,如意算盤撥得最劃算。
她從看清形勢的那天起就決定保住處子之身。萬一將來太子無福登上皇位,她還可以求著皇後將她再許配個好人家,說不定還能做個正室。
紫煙的打算雖沒林良娣精明,但吃了幾次太子的軟釘子之後也學乖了,不敢再靠近。
其他女人的想法不外乎如此。
然而人生存在很多峰回路轉的意外,令你無法想象。
除夕夜宴的謀殺,太子不僅毫發未損。還棄掉坐了十來年的輪椅生龍活虎的回來了。
太子府的這些女人從來沒見過太子長身直立的樣子。
當身材頎長、身姿挺拔的太子站在她們面前時,這些獨守空房許久的女子雙眼泛起了綠光。如同歷經寒冬摧殘的惡狼終于在冰天雪地里發現了一只迷路的羔羊。
女人之間的戰爭吹響號角。
相貌俊朗、英氣逼人的太子是她們要蠶食的一塊肥肉。一向太平的太子府因為一個男人的崛起開始烏煙瘴氣,直接過度成沒有硝煙的戰場。
此刻。幾個原本為了搞定太子上位的女人,在斗得正酣時,突然發現一直拒人千里的太子竟然抱著一個不男不女的異類回府,這份震撼簡直好比晴天霹靂。
不僅紫煙驚愕、無法接受,就連一直穩重的玉晴也覺得不可思議。
「殿下,這,他,凌大夫,是男人還是女人?」玉晴湊到近前想看看凌采薇有沒有耳洞。
凌采薇瞧出她的意圖。在南榮烈懷里調整成下姿勢,由半躺變成半坐,從懷里掏出扇子,挑起玉晴的下巴,戲謔道︰「當然是男人。美人是想要給在下驗明正身?」
玉晴雖說出身歌伎習慣了客人調戲,但當著太子的面被人輕薄,她哪里承受的住,漲紅了臉一時無措,顧不得再辨凌采薇的雌雄。
「噗!」紫煙憋不住笑出聲來。她表面上與玉晴交好。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內心里不但瞧不起她,而且一直想奪她的掌家之權。今天見她在太子面前被半男半女的妖人調戲,情不自禁地叫好。誰知一個沒忍住竟表露了心思。忙扯謊掩蓋。
「這個凌、凌大夫真是好笑。你即是個男子干嘛要讓我們殿下抱著?這、這、這成何體統!玉晴姐,你說是不是?」
玉晴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她見太子臉色不豫。聰明的做個看客。
南榮烈拿眼挑了挑懷中美人︰人家問你即是男人怎麼讓本王抱?
凌采薇瞪回去︰好戲在後頭。
「這位美人誤會在下。不是在下要讓太子抱,是太子非要抱在下。不信你可以問他。小烈。你的女人吃醋了,放我下來。」凌采薇用男聲撒嬌。听得幾個女人一陣戰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雨停了。四兩假借收傘,低著頭暗笑。憋得他後背一聳一聳。向來高冷不愛言笑的淺瞳見瞧他那種模樣,竟然勾起自己的笑意,又怕被人看到干脆轉過身去。
凌采薇以為淺瞳在吃醋生氣,便捶了南榮烈一拳︰「放我下來!」
「不放!」南榮烈摟得更緊。
眾美人一片驚呼。她們哪里見過一對男人當眾打情罵俏?紫煙一陣眩暈,貼身的丫鬟及時扶住了她。
「你們看到了,不是在下不想下來,是太子不讓在下下來。這身女裝看沒看到?」凌采薇甩起紫色的衣袖,又撩了撩長發,很嚴肅地看著那幾個目瞪口呆的女人︰「不是在下想穿,是太子想要在下穿。我也是沒辦法!誰要小烈喜歡呢?」
她假意要撫模南榮烈線條緊繃的臉,又裝做怕她們看到笑話的樣子,在要踫觸到他的皮膚時,及時收回了手,故意擺出委屈的樣子看著她們。
凌采薇是衛國人,雖說是女子,但身高與南國中等身材的男子差不多,一雙黛眉如遠山,清亮的眼眸因遭遇過太多打擊挫折而流露出堅毅的光芒。她身上少有其他女人的脂粉氣,常常散發著藥香。
整個童年久居軍營幾乎放養長大的她,身上有著些許男子的豪氣與干練,沉默時似清冷孤傲,常讓人想起傲然挺立在寒冬的臘梅、蒼柏。
此時,她變了男聲,太子又沒反駁,幾個女人者開始相信她是男人。
聯想起太子一直以來對她們的冷漠,幾個女人竟有恍然大悟之感。
原來太子有斷袖之癖。
難怪他從來不踫她們。
有一次紫煙見太子一個人在書房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便讓丫鬟把門,她瞅準機會勾引太子。
太子見到她來,混沌的眼楮突然一亮,叫了她一聲︰「薇兒。」她正納悶這是府里哪個妖精的閨名,太子已經撲上來就抱住她,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真的,假的,什麼迫不得已。要堅守約定之類。
紫煙害怕听到什麼秘密反而害了自己,忙用手掩了太子的嘴。
太子似乎嗅到她身上的燻香氣,清醒過來,看清楚懷中之人,一把推開了她,把書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大聲叫她滾。她的頭撞到牆上,嗡嗡作響。看著發瘋的太子,她一刻沒停逃似地回到住處。
那次,她以為是自己身上的香氣太過濃郁惹惱了他,一直懊惱自己因莽撞破壞了難得的一次投懷送抱的機會。現在,看著他懷里的那個妖艷的男人,紫煙終于釋然。
原來太子根本不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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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