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飯店,還沒有像後來一樣有什麼司儀一類的主持,有一個人讓谷兒和孫家明站在了前面,說了一通,反正就是說孫家明和谷兒結婚了,今天是她們大喜的日子,祝福她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類的,最後又讓孫家明和谷兒給父母鞠躬,給眾人鞠躬,表示對眾人的衷心感謝。
弄完了這些,就宣布開吃了。
谷兒粗粗的看了一眼,大堂內密密麻麻全是人,得有好幾十桌,看的她有些眼暈。
「要敬酒了。」
有人提醒著孫家明和李志幾人。
李志和釘子還有劉遠還有孫家生他們四個是要隨著一起敬酒的。
「先讓谷兒吃兩口菜吧,空著胃喝酒她一會兒該難受了。」
孫家明心里滿是不舍。
他們幾個離林山的桌子不遠,孫家明的話剛好被林山和陳+.++鳳嬌听到,兩個人心里都暗自點頭,女婿能時時想著女兒就好。
陳鳳嬌沖谷兒和孫家明招招手。
谷兒和孫家明先走到了他們的桌子前。
「快坐下吃兩口墊墊。」
陳鳳嬌要給谷兒讓位置,這是她閨女,她也心疼。
「嫂子,你別起來,我去和人說幾句話,先讓谷兒坐我這里。」
有個和陳鳳嬌關系不錯的人站起來給讓了位置。
陳鳳嬌表示感謝,這一張桌子都坐滿的,除了她還有陳大民,劉月梅,還有陳玉,陳雙寶和另外幾個親戚。
本來陳玉和陳雙寶都不該坐在這張桌子的,這張應該是正經的長輩,可他們佔著位置,劉月梅也不讓他們起來,陳鳳嬌也沒有辦法,幸好陳瓶是個懂事的,招呼著林穗兒和林正幾人去坐到了別的地方,不然一張桌子都坐他們家的人,也夠難堪。
而林山那一桌都是男人,有李志的父親,永紅區的書記,區長,還有不少領導。
這谷兒和家明過來,按說陳玉和陳雙寶該起來,可他們動都不動,只顧夾菜吃,讓陳鳳嬌實在不喜。
「來,家明坐我這里,你也吃兩口墊吧墊吧,不然一會兒喝多了難受。」
陳大民還好,給讓了座位。
劉月梅撇了撇嘴,不過她沒有說什麼。
谷兒沒客氣,撿著她愛吃的吃了點,不然空月復喝酒確實會難受,她又是個不能喝的。
「谷兒,舅媽問你,你婆婆給了你多少錢的改口錢啊。」
劉月梅問著谷兒,一臉八卦的樣子。
「不知道,沒看。」
谷兒心里不喜,給多少礙著你什麼事了,就算給的少,我也不會說啊。
「你咋不看看,你帶在身上沒?你拿來舅媽給你查查看給了多少。要是給少了,咱們娘家人給你做主,找她說理去。」
劉月梅像是不懂谷兒的意思,反而要谷兒拿出紅包。
「舅媽,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婆婆給的不夠多,你要給我補嗎?」。
谷兒看著劉月梅,她想抓緊時間吃點東西,怎麼這個舅媽就不安生呢。
「你看看你,咱可是自家人,你咋分不清楚遠近呢,你結婚,舅媽這麼大老遠的給你添禮,你還管舅媽要啥。」
劉月梅有些惱,她可沒有想過再給谷兒出錢,就算那時間她想讓谷兒和孫家明給她磕頭,她也沒有想過要給紅包。
「呵呵,我還真就不知道遠近了。」
谷兒白了她一眼。
「嫂子,這麼多人呢,這不是家里,你可別讓人看笑話了。」
陳鳳嬌壓低聲音說著。
劉月梅想反駁,可想想林山說的話,她忍住了。
「媽,你們先吃著,我和家明哥敬酒去了。」
谷兒也吃不下去了,站了起來。
「行,去吧,能不喝就不喝。」
陳鳳嬌瞪了劉月梅一眼,真是的,都不讓她閨女好好吃口東西,谷兒要是一會兒真難受了,看自己不找她算賬。
李志和釘子拿著酒瓶,劉遠端著托盤,孫家明和谷兒一起開始敬酒了。
他們先去了林山這桌,孫家明和谷兒一人喝了一杯,說著感謝光臨這一類的話。
這一桌的人基本都是領導,素質較高,說了幾句祝福的話,讓他們繼續敬酒去了。
接著去了孫柱子和曹秋的那一桌,還有孫家和曹家比較親近的客人。
李志和釘子一人一個酒瓶,往小酒盅里倒了白酒遞給了孫家明和谷兒。
眾人說著吉利話,孫家明和谷兒感謝著眾人的到來,然後把白酒喝了。
一股辛辣沖刺著谷兒的喉嚨,這酒可真不好喝。
他們喝完,還有人想讓他們喝第二杯,讓李志等人攔住了,說桌子太多,要是都喝幾杯,就敬不下來了,所以一個桌子只一杯。
谷兒他們又來到了陳鳳嬌這一桌。
「家明,谷兒,舅媽和大舅再敬你們一杯。以後家明可要領著谷兒多回來,可不能有了婆家,就不要娘家了。」
劉月梅站了起來,要給他們倒酒。
「舅媽,這一桌就一杯,您看看,這麼多桌子呢,等會敬完讓家明和谷兒再過來單獨敬你們。」
李志也給攔住了。
「是啊,這幾十桌呢,谷兒又是不能喝的,嫂子,先讓他們敬酒去吧。」
陳鳳嬌也說著。
陳鳳嬌說完沖家明和谷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走。
孫家明拉著谷兒走了,接一下又去了那邊的長輩那桌,可谷兒的酒進口她微微皺眉,難道是她喝多了,嘴麻木了?她怎麼喝著感覺酒味這麼淡呢。好像是水的感覺。
谷兒看了李志一眼,李志沖她偷偷的眨眼。
谷兒明白了,肯定是他們幾個怕她喝多了,給她換成了水。
谷兒心里失笑,但還是咳嗽了一聲,捂住了嘴,表示酒很辣。
敬了有一二十桌,剩下的基本都是年輕人了,年輕人可不像長輩那樣,上來就要幾杯幾杯的踫。
「我說喝了這麼多,新娘子咋還沒迷糊啊,該不是喝的是水,不是酒吧?」
有個年輕人看谷兒還比較清醒,大聲的問著。
「就是,就是,我看是換成了水吧,可不能拿水糊弄我們啊。」
又有人應和著。
「誰說喝的水,明明是酒,不信給他嘗嘗。來,釘子,把酒喂他嘗嘗。」
李志不干了,讓釘子端起一杯白酒遞給了那個年輕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