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揚說的話得到認同,縣令也開始下一步,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開始詢問起來。
「今天是誰發現死者的。」
「是貧僧,貧僧和往常一樣來送飯菜,然後就看到甄施主這模樣,貧僧嚇壞了,連飯菜都打翻了。」一個和尚道。
門口是有一地飯菜。
「昨晚誰最後一個見到死者?」
「應該是我吧。」紀天啟有些遲疑地出聲,道︰「也不算是我吧,昨晚我和甄兄商量回府城的時間,出門的時候,還是甄兄送我出門的,那時候,在不遠處值班守門的師父也看到我們,我還和師父說了會話,然後就回房去了。」
甄玉華和紀天啟不遠處有一道門,那門是通向寺里的一處要地,香客是不能去的,也很重要,所以都有和尚日夜看守。
「是的,那會還不到亥時呢,貧僧][].[].[]親眼看到紀施主和甄施主分開各自回房,平時紀施主都不和我們說話的,那時候貧僧還有些驚訝的,而且紀施主回去後不久還彈琴,昨晚那琴音就是他彈的。」一個和尚。
紀天啟神情有些尷尬,道︰「回房後,我心情有些悶,就喝了酒,剛好房里有琴,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彈了什麼。」
接著要是自責地道︰「要是知道有人會對甄兄不利,我是不會離開的,照死亡的時間來看,那就是我和甄兄分開後不久的事情。」
「你昨晚又在做什麼?」縣令看向夏公子問。
「昨晚我早早就睡了。」夏公子回。
「……」
盤查了一番,大家都有不在現場的原因,其中夏公子的嫌疑是最大,他的玉佩在現場發現,而且他不在現場的原因不夠明確,沒有證人,可是晚上睡覺也正常不過了。
不管如何,縣令大人並沒有多大進展,他朝靜安大師道︰「靜安大師,這寺廟已經被封鎖,誰也不許出去,接下來大家就由寺里安撫一下。」
靜安大師應了下來,他轉頭就看到高復自己推動著輪椅在室內周圍看著,他上前問︰「高施主,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縣令大人曾經讓人去打听過雲清揚,從而知道高復的所在,高復自小就有神童之稱,讀書的時候才華也甚好,前些日子還在青山樓勝出,不愧是才華橫溢,而且雲清揚如此厲害,想來她夫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可惜就是這腿了。
也不知道這會的他能有什麼高見?縣令思考著。
「並沒有。」高復搖頭,道︰「方丈,我想去隔壁看一下。」
紀天啟听到這話,不悅地道︰「那是我住的地方,你想去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就是看看而已。」
「本官同意了。」縣令大人道。
紀天啟就是不滿,卻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雲清揚推著高復去隔壁的院子。
高復在室內看了一圈,甚至還打開櫃子看。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還懷疑是我殺了甄兄不成。」紀天啟怒道。
「沒錯。」高復回,「而且我已經能確定你就是凶手。」
紀天啟嚇了一跳,臉上驚慌,怒道︰「你胡說八道,憑什麼說是我?」
「第一,你昨晚根本就沒有在房間。」高復正色道。
「我要是不在房間,這琴聲是鬼彈的。」紀天啟不屑地道。
「不,是你彈的。」
紀天啟笑了,「這更貽笑大方,難道我還能分身乏術不成。」
「不需要分身。」高復從櫃子里把那幾根零零散散的木根拿了出來,然後拼接起來,就形成了三角架,然後放在琴旁邊,拿起最後的一條木根,指著木根上面的痕跡道︰「這些痕跡剛好和琴弦是一致。」
等大家看好,也認同後,然後他就把木根一頭放在三角架上,一頭放在琴上。
接著他又從另外一個櫃子里拿出一把繩子,其中還有一布條,高復先是把布條拿起來,把三腳架和木根綁住,不會太松,也不會太緊。
「大家看到沒有,這細繩上有土。」高復拿起絲繩又道。
大家都應了下來。
高復把細繩綁上木根不靠琴的一頭,而細繩另外一頭是一條鐵絲,他抓著繩子和鐵絲拉著往牆走去。
「這地上有些土,和繩上是一樣的。」高復說道。
這牆因為時間長了,有些縫隙,高復拿著鐵絲就能穿過牆。
大家並不是很明白。
「我們再去牆的另外一邊。」高復道。
于是大家轉移了陣地,到了甄玉華的房間。高復去到兩個房間之間的那堵牆,拿出來鐵絲,還有那細繩,再拉扯起來,一陣和昨晚一樣的琴音響起。
大家都驚訝住了,一些聰明的人已經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木根敲打琴,所以才發出不規律的琴音,並不是紀公子所說的喝醉胡亂彈琴。」高復說道,接著又說︰「木根敲打在琴弦上,所以留下痕跡,繩子和這牆摩擦,所以繩也有土,而地面上也才會有些牆壁落下的土灰。」
「還有,你並沒有直接殺死死者,而是他把綁了,所以手上和腳上都有綁過得痕跡,嘴里被塞過布,所以死者嘴里有許多布上的毛。」
「你把死者控制住了,然後拉扯,弄出琴音,好一陣,然後才勒死死者,這樣死者的死亡時間和你的琴音時間有些遠了,也更能說明你不再現場。」
「死者死後你還不解恨,所以你就虐待尸體,而這玉佩,應該你撿到的,無意間落在這房間,所以捕快拿出玉佩之時,你臉上有了驚訝。」
「你要謀殺甄公子,是提前計劃好的,所以故意和守門的師父說話,剛才守門的師父也說了,你平時不搭理他的,可你偏偏去了打招呼,還聊天,是因為你要提醒和尚,你從甄公子房里出來了,而且甄公子好好的,你也回房了。」」守門的師父不可能每次都盯著這邊的,在夜色下,你要再次出來,並不是很難,而且剛才甄家僕人哭訴的時候,說要是甄公子鎖門了還一定被人害得,那也就是說甄公子從來不會鎖門的,所以你連敲門這一步都不需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