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扒在門口打探消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
「小闌子,你干嘛呢?」
「哎呀,師傅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嚇我一跳」不過今天太陽打西邊的麼,消失這麼久的人居然神奇的出現了。
「師傅,您前段日子去哪了。」
「沒去哪,就是告假出去看了看房子」
「……」
「我不在的時候沒出什麼大事吧。」胥闌珊翻了個白眼,現在除了跟退休養老的事沾邊之外,估計什麼事都不算大事吧。
「放心吧,有我看著呢,能出什麼大事。」肖公公眼皮一跳,就是因為有你看著我才擔心呢。正在兩人咬耳朵是時候,殿內傳出了這一道很有磁性的聲音。
「闌珊,進來。」胥闌珊覺得這樣的聲音在現代,也算是播音主持界頂好的了,如果是深夜電台主持的話。我的天啊,想想都有些受不了。只見見陶醉的某只飄了進去。被拋棄的肖公公模了模下巴,一臉的精明,渾身都在散發著智慧的光芒,看來兩人相處的很好嘛,應該不用擔心自己的退休之路了,哈哈。自己還是去找那些老朋友們聊聊天吧,說是去聊天不過一臉瑟樣確定不是去拉仇恨的麼?
「皇上。」蕭汝晟聞聲抬頭,入眼的是對方一臉猥瑣樣。
「咳……」
「皇上您病還沒好麼?怎麼好像還嚴重了呢,之前都不咳嗽的」
「……」蕭汝晟看到那真心實意的關懷的神情,心里的某個地方頓時柔軟了不少,從小只被要求的蕭汝晟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有些別扭。神情變的有些不自然,指了指龍案上的一道聖旨。
「去梁國公府上一趟。」胥闌珊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黃絹布,突然變得有些興奮,那就是傳說中的聖旨啊。想到會接受眾人的跪拜大禮,就有些激動,說不準自己還能有一筆豐厚的禮呢,這些古人要想貪污受賄什麼的比現代容易多了。想想就知道是一件美差,胥闌珊二話不說樂呵呵的領了命。
此時的大街上出現了令人頻頻側目的一幕,有一隊人馬在大街上閑逛。為首的是一匹棗紅色的馬,不過馬上的人顯然並沒有當好一個駕駛員的自覺。小李子牽著馬很無奈的看著馬上的未來總管繼承人,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當時不拒絕呢。路人投來的奇怪的眼神讓他有些受不了,再看看興致勃勃的某人和身後把頭低的不能再低的侍衛們,忍不住弱弱的開口說道「闌珊公公我們一定要這樣在大街上閑逛麼?不是還要去梁國公府宣旨嗎?
「哎呀,沒關系啦,能讓我來辦的肯定不是什麼緊急大事,我們這樣一路逛過去也不會耽誤事的」配上一臉安心的表情,讓小李子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心里默默地想現在走路的又不是你。胥闌珊依然坐在馬上左顧右盼,這是她來到這個陌生國度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走出宮門,對于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時不時看到好玩的東西就讓小李子牽馬上前,引來了小李子的一陣唏噓,好奇起一位神人到底是在哪里長大的,再窮的人家糖人總是見過的吧。一隊精英人馬就這樣一走一停慢慢的向前行進著。
在一家名叫清越閣的酒家的二樓雅間里,一位溫文如玉的男子正倚坐在窗邊望著漸漸遠去的人,修長有勁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嘴上掛著邪魅的笑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麼。對面的紫衣男子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不過當他順著好友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一切如常的街道並沒顯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白鈺看到好友略顯好奇的眼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說一位女子喬裝成太監混在宮中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如果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話做宮女不是機率更大些麼,假如不是這個那又是為了什麼呢?財麼」上官凌有些頭大,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太監宮女的,難道進了幾次宮就不正常了?還是說在上次醫盜出手沒有成功事件上備受打擊。
白鈺說著說著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類似同情的東西。
「不要這樣看著我,知道你腦袋里在想什麼,不就是個千年淚嘛,這次爭取到這麼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能將千年淚帶回去的。」
「白鈺……」上官凌張了張嘴,不過在看到白鈺堅定的眼神時,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心里默默地說,放心吧,不管什麼情況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就算搭上性命也無妨。
這邊胥闌珊磨磨蹭蹭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小李子看到國公府三個大字的時候差點沒點炮慶祝了,激動的兩眼婆娑。胥闌珊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突然情緒突變的馬夫,心里開始犯嘀咕難道梁國公府有什麼神奇之處麼。
「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正伏身書案揮灑書墨的梁靖看到慌慌張張進門的管家,眉頭一皺。
「緊張什麼,來了就讓人在大廳侯著」管家看到自家主子巋然不動,手里的筆緩緩的在宣紙上移動,心里暗暗著急。
「爺,這次不一樣,來的不止是御前紅人還有一隊御林軍。」啪嗒一聲,一滴濃墨應聲而落。梁靖看了眼即將完成的書畫被毀于一旦,慢慢移步離開書案,朝門口走去,管家連忙跟上。
這邊胥闌珊正在敞亮的大廳踱步,她從進門就開始留意了,但是一直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想著下意識望了眼身邊的小李子,小李子眨眨眼,貌似自己剛剛什麼也沒做過。梁靖一進大廳就看到兩個太監這樣相顧無言,仔細看了看明顯氣勢強一些的胥闌珊。原來這就是現在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想到當初自己想拉攏這位新人的時候,派去的人總是踫一鼻子灰,心里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