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這語氣好像又輸了啊。」
「雲起你這個只知道長他人志氣的家伙,有本事你去試試啊,每次只知道躲在一邊著彈琴。」風落沒好氣的抱怨到。
「你說話可要講良心啊,要不是我彈琴擾亂他的心智你能撐這麼久麼?喂,你不要走那麼快,我都跟不上你了。」
「你閉嘴。」
「喂喂喂,就算沒有打贏小晟子你也不要這麼失望嘛,再說我們挑戰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咦,這次他拔劍了沒。」快步走著的風落突然停了下來,雙眼注視著一直喋喋不休的雲起,嘴上掛著邪魅的笑。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我笑,我有點兒害怕。」雲起咽了咽口水,手條件反射的抬起護在自己的臉前面,和這個危險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知道自己剛剛是戳到他的痛處了,于是開始轉移話題:「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回崇山?」風落遲疑了片刻。
「我們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那怎麼能行。」雲起大驚。突然變得很激動「怎麼能不回去,師父還在崇山呢。」更重要的事山上還有他的小可愛,想起它毛絨絨的皮毛,粉女敕的小舌頭,雲起就心軟成泥,看風落的眼神越發哀怨。
「你別這樣看著我,這都是師父的意思,近年來,去崇山上打獵的越來越多。他老人家又是個絕對的肉食者,所以師父決定舉家搬遷,到百州城落戶,但是又不想被他那皇宮里的寶貝徒弟知道。我倆就是個前鋒而已,先下山找個落腳地兒。」說完又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繼續說道:「對了師父還說如果事情辦不好的話,就再也見不到小可愛了。」
「啊?怎麼可以,那我們快走吧。」
「嗯嗯,不急不急,我們還要去辦一件事。」風落想想就生氣,要不是那個人搗亂,說不準自己就贏了,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什麼事啊……你跟我說說嘛」
聲音漸漸地被流動的風吹散,一白一紅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這邊被一直念叨著的蕭汝晟連打好幾個噴嚏。
「皇上,您沒事吧。」
「朕沒事。」蕭汝晟望著之前琴聲傳來的方向,心里默默地想,這兩個不在崇山上呆著下來添什麼亂,不過想到每年的這個時候兩人總是會下山,然後找機會偷襲,自己也就釋然了。
「皇上,剛才那是什麼人啊?眼看就要得手了的,現在人都不見了蹤影。」常勝將軍狠狠地拽了下胳膊,自己計劃好久的呢。
蕭汝晟輕笑著說:「放心吧,最多一天,這人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的。」誰讓他得罪了某個小心眼的人呢。想到那兩人,蕭汝晟就不覺搖頭,二十年了,還真是記仇呢。
「啊?」常勝將軍有些模不到頭腦,皇上該不會是被氣糊涂了吧,梁國公那樣的人精怎麼可能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皇上快看,那是大營的方向。」一個士兵突然高聲大呼。蕭汝晟抬眼望去,熊熊的火焰將夜空照的透亮,火勢最大的是他營帳在的方向,想起雷打都不醒的某人,他的心猛的一停,闌珊。蕭汝晟覺得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但是心里依然怕錯過什麼。
「呼~呼~呼,皇上……皇上,您慢點,皇上……」常勝將軍跟在蕭汝晟身後,用盡全力,也只能看著自己和皇上的距離越來越遠。
胥闌珊看著來來回回提著水桶救火的眾人,心里也是感嘆萬千。真想念現代的消防設施啊,終于知道為什麼當初圓明園會被燒成那樣,這樣的速度救火還不如讓它自己熄滅呢,如果有像現代那樣的技術,說不定能重現當初的輝煌。想著想著思緒又蹦到了蕭汝晟身上,胥闌珊心想也不知道這個皇帝是不是開了外掛的,怎麼每次有凶險的事都不在現場,受苦受累的總是她。以前還可以向老板要求加薪,或者討個年終獎啥的。現在有啥?只有一條能隨時替皇帝去死的命。
白鈺趕來的時候就見周圍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唯獨那個迷一樣的女子站在一邊作沉思狀不知在想什麼。看著她身上只著了白色裘衣,白鈺皺了皺眉,心想這是什麼招數,明明是要女扮男裝的人,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己嘛。這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她的女子特征,不知為何白鈺此刻一點兒都不想她暴露,不管她有什麼目的。
胥闌珊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床單,再看看一旁的白鈺,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要裝就裝的像一些,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要知道你現在做得事可是欺君,會被殺頭的,不怕嗎?」。
「我不懂公子在說什麼。」
白鈺看著裝瘋賣傻的某人,嘴角一勾,低頭靠近胥闌珊的耳旁,微露的鎖骨完美的臉龐讓胥闌珊有些恍惚。迎面而來的花香充滿了她的鼻腔,淡淡的讓人上癮。但是好看的嘴唇里蹦出來的話卻讓胥闌珊膽戰心驚。「在下該稱呼你為公公還是姑娘呢?」
「你……」
「夏日綿綿,在下什麼都好,就是這天氣一熱。嘴就有些不受控制。萬一哪天不小心說露了嘴可如何是好?」白鈺很滿意的看著胥闌珊臉上的震驚。
「你是怎麼知道的?」當然跟害怕比起來她更好奇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一個人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白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能跟她說那天在淨身房的就是他。
「你穿著里衣就往外跑難道不是想讓別人知道你就是個女子嗎?」。胥闌珊看到白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橫掃著,立刻裹緊床單。
白鈺輕笑出聲「放心,在下還不至于這麼饑不擇食。」
「你……」
「這里人多眼雜,明日黃昏,在下在不遠處的湖邊恭候姑娘大駕。」看著加入救火隊的白鈺,胥闌珊心里暗暗的罵道:「什麼謙謙玉公子,我看就是一個流氓無賴,還敢威脅我……」差點沒把白鈺的祖祖輩輩都挖出來。
一路狂奔的蕭汝晟在看到某人張牙舞爪的樣子時,終是長吐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但是冷靜下來心里又開始別扭,納悶自己這是怎麼了。心里生病了嗎?還是說自己愛上了一個太監?這個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