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聚了過來,就見早上還發狂的人現在就像沒事人一樣。
「各位客官還沒走啊?」
「我們恐怕還要叨擾幾天,店家不會不歡迎吧。」
「怎麼會呢?你們簡直就是我的財神爺啊,不瞞你們說,平時路過這里的人都很少,來投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說像你們一樣打算長住的人了。」店家一臉誠懇,蕭汝晟盯著眼前的人努力的想看出點蛛絲馬跡,可惜對方實在是太正常了。不過恰巧是這種正常讓人覺得更加詭異。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換一個地方呢?這里一看就是那種荒涼之地,你們做生意的不應該到人多的地方去麼?闌珊你拉我干嘛?」胥闌珊尷尬的拍了拍阿離的頭,怎麼會有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人呢,一看就知道人家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嘛。她看小說和電視劇上都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呢,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大家。難道是因為以前犯了事,跑到這來躲難的?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可是當她抬眼看向老人時卻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到她所料想的驚慌失措和尷尬的神情,反而略帶一點兒茫然。胥闌珊有些不懂了,難道古代的人也和那些個古董一樣難懂麼。
「其實我從小就在這里了,至于之前為什麼不搬走,我也不清楚。」
「……」原來是家族產業啊,怪不得,看著是有些年陳了。一瞬間胥闌珊對這破舊地方的反感度降低了不少。
「請問這個地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杜奕衡越想越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這里雖說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但是卻是去縣城最近的路,不然他們也不可能不走官道,反改走小路。這樣的路,一般的商人為了節約時間應該挺願意走的,怎麼會長時間看不到路人呢。
「這里一直都是這樣的。抱歉啊,我現在要去後院看看,各位要是有什麼吩咐只管招呼我就行。」白鈺望著匆匆走著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們快看她的鞋底。」由于職業原因,常勝的觀察力向來比一般人敏感。經他一聲提醒,眾人的視線再次聚集到了老婦人的身上。胥闌珊發誓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認真,而且還花這麼長時間在一個女性身上。可惜直到那個身影從視線里消失,她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闌珊,是我看錯了麼?我怎麼覺得她鞋底泛著藍光呢?」胥闌珊面對阿離的問題,多少有些不太高興,心想你現在跟一個近視眼討論這種問題真的好麼?
白鈺在胥闌珊還沒開口就搶了話。「那應該就是昨晚我們看到的花的一部分,花瓣或者花汁之類的」
胥闌珊看著說話的人,有些不可思議「你又知道了?」她簡直就要認為白鈺是開了外掛的,怎麼什麼東西他都知道,又想到他揭穿她的秘密,還以此威脅她跟他交易的事,胥闌珊就一陣心煩。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小說里寫的這樣,同樣是穿越她怎麼就這麼淒慘,為什麼她就不能頂著主角的光環到處坑蒙拐騙,騙吃騙喝。
面對胥闌珊幽怨的眼神,又看看其他人同樣的疑惑的神情。白鈺無奈的攤開手,指了指地上。那是一片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藍色花瓣。
「這不可能,我明明都看過了,這地方連草都沒幾棵,根本就沒有這花。」常勝一陣怪叫,征戰沙場的他,一直覺得排兵布陣跟洞察力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現在他覺得他的這種能力受到了挑戰。突然常勝又像想起了什麼,一個轉身抬起了他身旁的杜奕衡的腳。
「啊,你干什麼?」杜奕衡大驚,一把抱住常勝的胳膊,這才保持了平衡,不過這姿勢實在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別動,找到了,你們看。」只見鞋底滿滿的藍色,其他人也低頭看自己的鞋底,同樣多多少少都沾有些。
蕭汝晟接過常勝遞過來的花瓣,仔細看了一會兒,覺得這花和京娘花圃里的一樣,但是卻又覺得有些不同。
「行了,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吧,闌珊陪我出去走走。」
「喏」
胥闌珊跟在蕭汝晟身後走著,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腳底不平,可是這地面明明什麼都沒有,抬眼望去,四周也是一片貧瘠,真的像常勝說的那樣,連草都不願意在這里生長。此刻天已經暗了下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胥闌珊越走越覺得這里陰風陣陣,心里有些害怕,開口道「爺,這天都快黑了,我們回去吧,等天徹底黑下來,我們也什麼都看不到。」
胥闌珊見蕭汝晟沒有理她,只能繼續跟著。又走了一會兒,蕭汝晟開始調頭往回走,胥闌珊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老娘還沒吃飯呢,不需要消食。
等到他們回到客棧,天已經徹底黑了。見他們回來,阿離第一個迎上去,拉著胥闌珊的衣袖問東問西。不過奇怪的是平時跟胥闌珊還算是比較親近的墨玉此時竟對著她齜牙咧嘴,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奇怪,墨玉平時雖然調皮,但是從未對人這樣過。」阿離上前安撫著突然暴走的墨玉,墨玉慢慢放松下來,不過一雙墨綠的眼楮卻一直盯著胥闌珊,盯得胥闌珊心里一陣發毛。听老人說貓和狗的眼楮都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不會是招回來什麼髒東西吧,難道這里還鬧鬼?胥闌珊越想越害怕。
「闌珊,抬腳。」果然鞋底和前面的情況一樣,沾滿了藍色花汁,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狀東西。胥闌珊覺得更詭異了,剛才因為覺得路不平,一直低頭看著路走的啊,明明除了黃土什麼都沒有。
想著抓緊了身邊阿離的手。阿離滿臉的幸福,突然覺得闌珊膽子小點也沒什麼,至少自己膽子大呀,這樣他才會需要她嘛。
「不管是什麼,我想今晚應該就能有些線索了」蕭汝晟模著有些餓的肚子,率先去了飯桌。
「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杜奕衡無視發懵的常勝,享受他的美食去了,話說中午吃的還真是太簡單了,晚上他要補回來。
看著把視線轉向他的常勝,白鈺一臉不關我的事表情。
「你們這是對我的不尊重。」不過抗議換來的是更加無情的嘲笑以及無視,氣的他連晚飯都沒吃直接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