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闌珊听到這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那秀旗的兄長呢?」
「兄長?開什麼玩笑,秀旗可是他們家里的獨苗,哪來的兄長。」胥闌珊心想果然秀旗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就是鬼婆騙了她。可是為什麼呢?胥闌珊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村長,您知不知道在秀旗死之前,村里是否來了位富家公子?長得還算俊朗,就是臉上有塊紅色的胎記有些醒目。」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因為他當時行為舉止有些怪異,所以我還有些記憶。他說是來找秀旗有點事,還是我給帶的路,說來也奇怪,明明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子弟但是行為卻無半點家教可言。」說完村長還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那人討厭的程度可見一斑。「咦,這位公子,你看起來年紀尚輕,怎麼能知道的如此詳細?」
「啊?我只是,只是听鬼婆提起過。那位富家子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啊。不過這仔細回想秀旗死的還真挺奇怪的,那人一走,秀旗就死了。你說這秀旗的死會不會和那人有關系啊?」村長眼里的疑惑,胥闌珊看的真切。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一切還得找到鬼婆才行。村長也是個靈氣的人,見事情已經在往回想,他自然也知道和秀旗唯一親近的人只有鬼婆。早在秀旗死了之後沒多久村子就出現了異常,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不是秀旗的鬼魂在作祟,可是不光除了鬼婆之外,他還找過別的大夫,可是都說這不是病。久而久之,他自己也相信了鬼婆的說詞。可是現在既然村子里的人都被白公子給救了,那就說明這就是病。村長也有滿腔的疑問想問鬼婆,比如為什麼當初不讓他們去找秀旗的尸體。
得知這一消息,整個村子的人都開始尋找鬼婆的下落,說來也奇了,自從村子開始有人管理之後,所有連接村子的路口都有人把守,一來怕有人向胥闌珊一樣誤闖,二來也怕村里的人出去,將病癥傳染出去。可是找遍了整個村子,也不見鬼婆的蹤跡,問了看守的人,都表示從來沒有一個老人出去過,每天除了送藥材的進進出出之外也沒有見過其他人。蕭汝晟一直在一旁跟著胥闌珊,不打擾她思考,就是靜靜的陪著,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認真做一件事的胥闌珊比她拉著自己撒嬌的時候更讓人著迷。
胥闌珊終于找累了,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索性一**坐在地上。反正不管什麼樣子的她,眼前這位都見過了。「爺,你說這鬼婆到底會在哪里呢?村子就這麼大,總不能真的入地了吧?」
蕭汝晟並沒有說話,只是隨著胥闌珊坐的方向順勢蹲了下來,一手附在胥闌珊剛剛捶打過得小腿處,一下又一下的輕揉著。胥闌珊受到了驚嚇,這位大爺現在是在幫她揉腿嗎?
「爺……」
「闌珊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願意听你叫我爺,從現在起你便喚我汝晟可好?」蕭汝晟此時並沒有用朕,而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我字,如此平淡的話卻讓胥闌珊的心久久不能平復。溫柔似水的聲音,簡直快要將她淹沒。這時她又聞到了蕭汝晟身上的淡淡的龍延香,才驚覺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想要退出蕭汝晟的懷抱,抬頭卻望進了對方的眼楮。蕭汝晟的眼楮很深邃,這樣漂亮眼楮里卻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她情不自禁的吐出兩個字「汝……晟?」
蕭汝晟輕笑一聲,離的距離遠了些,不過手上的動作未停,反倒更輕柔了。胥闌珊都能感覺到有一股股舒服的暖流在她的小腿處流動,深秋的夜多少有些涼意。一陣帶著濕氣的風吹過,胥闌珊當即紅了臉,天啊,她剛剛是做了什麼啊。任憑怎樣的涼風也沒能拯救的了她那升溫的臉。見胥闌珊的臉紅彤彤的,蕭汝晟心情大好,難得笑出了聲。這下胥闌珊的臉更是有了灼燒的感覺,蕭汝晟有些情不自禁的靠近了那張小紅臉,目光落在那姣好的紅唇處,胥闌珊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心里小鹿亂撞。見對方越靠越近,嚇得她連忙閉上了眼楮。一雙不安分的手卻是緊緊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袖,顯露出內心的緊張。
「哎呀,我看到了什麼,哥哥,我會不會被挖眼楮?「
「噓,你小聲一點兒會被發現的。」
「可是哥哥,娘親說過,人家親親的時候不能偷看,不然會被挖眼楮的。可是那個哥哥長得好好看耶。「
「閉嘴,你快煩死了,跟你說過這樣會被發現的。」
熟悉的童聲傳入胥闌珊的耳朵,胥闌珊一下子坐起來,蕭汝晟沒有一點兒防備,就這樣直直的被撞到了下顎。「啊,爺。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蕭汝晟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不過這一下撞得可不輕,也不知胥闌珊的頭是什麼構造,竟這般堅硬。疼的蕭汝晟此刻說不出話來。」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蕭汝晟這次拽住胥闌珊的手,眼里含著淚光,扯著疼的不行的下顎說到「剛剛說的又忘了?你叫我什麼?」
「汝晟?」胥闌珊不確定的開口,蕭汝晟听到滿意的回答,這才松了手。為了化解尷尬,胥闌珊立刻想到剛剛的說話聲。
「糟了,她過來了,快跑。」見胥闌珊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兩個小小的影子迅速往後撤。只是沒跑多遠就動不了了。胥闌珊慢慢走過去,見兩個小鬼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蹲子盯著兩個小小的孩子,說到「怎麼不跑了?還敢躲我?」
見小女孩一臉著急,像是有事要說,胥闌珊解開了兩個的嘴。
只見小女孩一臉委屈的說到「姐姐,我們錯了,不敢偷看你和哥哥親親,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滿滿的懺悔之意令胥闌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她的重點不在這啊。
「哭什麼?我們又沒有偷看,明明是他們不懂得遮掩。」小男孩一臉酷酷的表情,仿佛在控訴對面的人不懂得愛護孩童。就這樣胥闌珊再次尷尬的臉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