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闌珊終于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世界,但是心情很沉重。胥闌珊站在半空,看著自己的曾經的家。她的小公寓被收拾得很干淨。最讓她驚訝的是,她的父母居然住了進來,龍笑笑卻不見蹤影。胥闌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家原來還可以這麼的溫馨,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父母好好說過話了。
現在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母親在廚房做飯,父親則在客廳看著她的照片,都是關于她的成長史。從她出生開始,胥闌珊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麼多的照片。最讓她驚奇的是沒有很多照片居然是偷拍的。
原來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暗地里的關心她,而她卻不知道。這真的是一種極大的諷刺。胥闌珊一直都認為自己沒有錯,現在卻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父親看著她以前的照片,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但是明顯看得見父親的變得好蒼老。眼角的皺紋都已經<壓不住了。
「老胥,吃飯了。」母親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已經做好的飯菜。喚著父親去吃飯。胥闌珊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由內心覺得暖暖的。
明明只有兩個人,但是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放了三個碗。
「闌珊最喜歡這道菜了。」母親在一個空碗里面夾了一大夾的菜。胥闌珊沒有想到多出來的碗居然是為了她準備的。
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是多久的事情了?蘇倩已經有一點的記不清楚了。只是沒有想到再一次吃飯居然是這樣的場景,陰陽兩隔。
「媽,爸……」胥闌珊喊道,可是卻沒有人听到她的任何聲音。胥闌珊移動身體,坐在自己的那個空位上。看著眼前的飯,胥闌珊拿起眼前的筷子。意料之中,胥闌珊並沒有拿起來。
胥闌珊不放棄的拿了一次一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變得這麼的愛哭了。淚水順著臉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卻出現了奇怪的一幕,胥闌珊的眼淚居然掉到了餐桌上,「啪嗒——啪嗒——」胥闌珊停止了哭泣,看著桌子上的水跡,這,這是……
胥闌珊的心跳加速,是不是說她可以被看見了?胥闌珊又拿起眼前的筷子,只是還是無用。
「媽,爸……」胥闌珊又再次出聲。
出乎意料的是,胥爸胥媽的表情這次出現了變化,變得很開心,「砰砰——爸媽開門」聲音很熟悉,但是卻不是她發出來的。胥闌珊現在完全能夠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麼的劇烈。為什麼有人敲門?而且還喊的爸媽?她看著自家媽媽去開門,門外出現的居然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胥闌珊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世界,但是現在的她又是誰呢?她有些恍惚。胥闌珊真的想要留下來,可是蕭汝晟的臉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胥闌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內心會動搖了。愛情……親情……
胥闌珊知道現在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那種熟悉的吸力又出現了。疼,渾身的疼痛讓胥闌珊不能動彈,黑暗,周圍全是一片黑暗。她看不到所有,也听不到所有。
緊接著,耳朵傳來一陣陣低喃的聲音,胥闌珊想仔細听,卻又听不清,想睜開眼,卻又睜不開來,似是沒有力氣一般。
迷迷糊糊的,胥闌珊不知道自己在還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胥闌珊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看到了蕭汝晟,還有一個男人,他們都在對她說話,但是又好像不是在對她說。
蕭汝晟說,「還記得你在養生殿親手做的那架秋千和吊床麼?朕已經將它們都遷移到了正陽宮。」秋千?吊床?胥闌珊不記得她有做過。
蕭汝晟說,「你還記得竹林小屋前的盆栽麼?那是你親手栽種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吧?」胥闌珊再次腦子打結。
蕭汝晟說,「你的歌聲真的很優美。」
蕭汝晟說,「你的舞跳的很動人。」
蕭汝晟說,「你還記得你寫的那首詩麼?是朕拿走了,你看,它一直都放在朕的身邊。」
蕭汝晟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麼?暖春分,將軍府,梨花旁。」
那個男人說,「我不可能喜歡你,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知道嗎?」。
那個男人說「死了這條心吧,你只是我的一顆棋子,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那個男人說,「殺了他,殺了他,這樣也許我會考慮給你個妃位,也會給你所要的一切。」
那個男人說「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我不想再看到你。」
胥闌珊怔怔的望著他們,听著兩人一人一句的話語,說的胥闌珊很痛苦,她一邊往後退去一邊搖頭說道,「不要,你們不要說了,你們不要說了,求你們了。」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她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突然有一道光照進了她的視線,胥闌珊努力的睜眼適應了光線看清來人不竟吃驚「怎麼是你們?」
溫和的晨曦照進屋子的床上,趴在胥闌珊身邊的蕭汝晟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床上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的人還未從昏迷中醒來,內心的弦更加緊繃。
「闌珊,你已經睡了很久了,快點醒來吧!闌珊,你能听見嗎?闌珊……」蕭汝晟動作輕柔地撫模著胥闌珊的額頭,柔聲低喚。
「皇上,您該去早朝了,太後已經來過好多次。」小李子在一旁膽戰心驚,深怕主子將火氣全部撒到他的頭上。雖然他也很想老大早點醒過來,但是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事啊。
「朕說過,沒什麼要緊的事不要來煩我,你是听不懂嗎?」。
「這……」
「皇兄,你已經很久沒去早朝了,朝中都亂成一鍋粥了,母後已經撐不住了,皇兄,我知道你擔心闌珊,可是你這樣耗著,闌珊也不一定就會醒……阿呸,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樣闌珊就算醒了也會願意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阿離跪在床邊拉著自己哥哥的胳膊,看著這麼憔悴的哥哥,阿離心里也是萬般難過。听到阿離的話,蕭汝晟才靜下來,握了握胥闌珊的手。
「給朕更衣,傳旨下去,今日正常早朝。」
「啊?是,奴才這就去傳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