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前竟是這般跟你說的?那可能是當時的我眼拙,沒有發現湘兒這顆明珠。正如母後說的一樣,現在老天讓湘兒平安回來,就是在給我彌補的機會。從今以後誰也不能再傷她一分。」蕭景仁說的如此的認真,在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真情流露的同時,分明也在警告有心人啊。
真假胥闌珊都吃驚無比,「胥闌珊」看著蕭景仁眼里的真切,有些茫然,這個人真的是幡然醒悟,想要珍惜自己了麼?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絕不能半途而廢。胥闌珊卻在心里嘀咕,這人又在玩什麼把戲,之前扒蕭汝晟的情史時,她可沒少了解他們這些皇家的彎彎道道。要她相信蕭景仁說的話,除非天上下刀子,一刀子砸到自己,讓她腦子失憶。
胥闌珊眼楮在蕭景仁和蕭汝晟之間打轉,最終得出的結論便是蕭景仁這樣做完全是出于報復,皇帝愛的是瀟湘嘛,看蕭汝晟的表情就知道蕭景仁這一招簡直就是絕殺。所以說啊,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心思有時候比女人還可怕。
全是女人的後宮斗都是小意思,要在女尊社會,後宮恐怕得比現在的恐怖很多倍。胥闌珊不想做這其中的炮灰,欠了欠身,「妾身突然有些不舒服,王爺和皇上如果還有要事,妾身就先行回府了。」
「我想皇兄應該也沒有什麼事要找臣弟商討的吧,如此臣弟也先告退了。」一句皇兄讓蕭汝晟頓了頓,什麼話也沒有,便讓二人離開了。
「皇兄,您和二哥和好了?」阿離閃著八卦的小眼神,直直的盯著蕭汝晟。
「阿離,你替朕將闌珊送到曼府吧,待嫁新娘也要有個娘家不是。」听到蕭汝晟的話「胥闌珊」有些抗拒又有些蠢蠢欲動。曼府?也許是該回去一趟了。
打發走所有人,蕭汝晟卻還是站在原地,眼楮望著那雙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今日天氣有些放晴,沒有飄雪的天顯的特別藍。積雪化掉的地方隱約有些波光,晃得眼生疼。二弟,這句皇兄換走的東西恐怕對于朕來說有些貴重了,除了她,朕什麼都能給你。
「皇上,常將軍回來了。」小李子小聲的稟告到。
「回養生殿。」
回去的一路上胥闌珊沒有像之前一樣多動,此時她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把身子換回來,又如何能逃得過那場婚禮。頭疼啊頭疼。
蕭景仁見胥闌珊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就知她在煩惱什麼,「愛妃不是想要去哪里逛逛麼,要不要下車走走?」
「沒心情。」
「……」果然是胥闌珊的口氣。
「听說京都最近新開了一家店,這店內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樣樣價值不菲,卻每日門庭若市。許多官家人都對其贊不絕口,愛妃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說到這兒胥闌珊才抬正眼瞧了瞧蕭景仁,見胥闌珊有興趣,蕭景仁更來勁了。這還是他前些日子听府里的姬妾提起的,當時他還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沒想到自己今日也會像府里的姬妾一樣,拿這些來只為哄得一人的歡心,自己還覺得挺好,蕭景仁啊蕭景仁看來你真的是中毒不淺啊。
胥闌珊還不知蕭景仁說的是哪家,還以為是哪里冒出來跟她搶生意的,直到馬車停在一家名叫時光軸的店前,胥闌珊一看店名,無聲的笑了。再看蕭景仁那渾身的財氣,看來今日還是有一事是順心的。
送上門的好事,不要都不是胥闌珊的風格,胥闌珊向來都是小的禮能吞的下,大的禮弄碎了也要吞下。見胥闌珊兩眼冒著精光,便知她是喜歡的。
「進去看看吧。」蕭景仁提腳就進了店中,店里掌櫃一看這兩人穿著,就知對方非富則貴。記得老板說過,遇到這樣的人能宰就宰。掌櫃很熱情的將人迎了進來,由于近幾天天氣有些凍人了,店里來的人一般都是大戶人家派來的小廝,不是來下單便是直接來取貨的,所以掌櫃的鬧了個空閑,這才有機會對蕭景仁全面出擊。
「這位爺,您看,這四季風的餐筷,又小巧又精致,買來送給這位夫人再好不過了,用餐時也能多份情調不是。」
「還有這燻香,跟府上用的肯定是不同的,這是我們老板娘親手設計的,不僅氣味淡雅,而且還安眠。最重要的是能驅鬼。」看著這喋喋不休的掌櫃,蕭景仁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再看胥闌珊還饒有興致的一一觀賞,便沒有發作。
胥闌珊在心里給自家掌櫃伸手點贊,看來這人啊還真找對了,這還得感謝姜騁給她的推薦呢,要不是自己從來都是暗地操作,恐怕早就開口夸贊了,這樣的員工該給個年終獎。
「夫人覺得如何?」
「都挺好的,能全要了嗎?」。
「……」
掌櫃的一听,這真是財神爺啊。
見胥闌珊高興,蕭景仁便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一笑。離開的時候,掌櫃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只因老板娘說過買一件東西就有響應的獎勵,今天這一單真是賺大發了。
胥闌珊是個人精,她此刻盤算的卻是,什麼時候再高價將這些買給蕭景仁的小老婆們。
「胥闌珊」在阿離的陪伴下,回了曼府,曼宏圖自然是不敢怠慢,未來的皇後娘娘出自他曼府,這真是不小的收獲,原本提出收義女的時候,想著憑胥闌珊受寵的程度來看,怎麼的也是個貴妃,不曾想居然一下就變成了皇後,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胥闌珊」回到這個熟悉但沒有人情味的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當她提出想要住在瀟湘出嫁前住的院子時,曼宏圖臉一下就僵住了,「這……湘兒離開曼府也有好幾年了,她住的地方也再沒有人住過,恐怕亂的很,您還是住在主院吧。」
「對啊,闌珊,這瀟湘住過的地方有什麼好的。」
「胥闌珊」卻笑著說「實不相瞞,我與景王妃很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她能住的我自然也能住,我是您的義女,難道還要有差別待遇嗎?」。曼宏圖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胥闌珊話里有話。在「胥闌珊」的再三堅持下曼宏圖只好命人去打掃那已經快荒廢的院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