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初五很快就到了,京城中四處飄著花瓣隨意的灑落在路人身旁,一陣陣的幽香傳入嘴鼻,此時右相曼府內正是一片大紅的喜慶氣氛,道賀之聲連綿于耳。
而在景王府,胥闌珊卻泡在浴池內久久不願出來,因為她不願意嫁個皇帝,她還有大把得年華青春她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那個永不見天日,只有冰冷的四角宮牆作伴,皇後又能怎麼樣她胥闌珊照樣看不上眼,她只想要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一個人的真心愛護,她不喜歡宮斗不喜名利,只求一個真心愛護她的男子,難道就這麼難嗎?一邊無力的吐槽,一邊又祈禱瀟湘不要用她的身體做什麼事。今日還要去參加封後大典,天知道她有多麼別扭,看著自己嫁人,真是有夠荒唐的。
走出浴池,看著禮服胥闌珊悲催了,這是什麼衣服啊!確定這不是要搶新娘的風頭麼?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她不就慘了——,特別是阿離,她才不要無故的當這個大頭鬼呢。
于是高呼華青「華青,給我換一身衣服!」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華青指著那堆衣服,華青欠了個身「回,王妃,不行這是必須穿的。這是禮節」華青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胥闌珊一下子就崩潰了,無奈之下胥闌珊穿上了透明的白紗裹胸,粉色銀絲纏邊象征富貴的牡丹的蠶絲流仙裙和一件瑞雪蝴蝶的大紅色錦緞的流仙裙,華青為她化上了柳黛眉,抿上了千里雪紅的紅紙,畫上了大紅色的眼影,大只是輕描淡寫的畫了一點,戴上了一對瓖金流沙耳墜,梳了一個典型的宮妃頭,除了母儀天下的鳳冠,胥闌珊覺得這個和今天的新娘子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瀟湘本來就生的漂亮,隨便一畫,恐怕也比本尊來的好看,胥闌珊如是想著。
「胥闌珊」由下人扶著來到了大廳,此刻曼府的當家主母臉上一臉倦容,「胥闌珊」心中倒是愜意不少,自家寶貝女兒被夫家休妻,又被蕭景仁問責,現在還關在牢里,做母親的自然也好不了多少。不過今天是個大日子,量她心情再糟也不能表露出來,強顏歡笑的樣子令「胥闌珊」作嘔。她自然不會因為日後見不到這個干女兒哭的稀里嘩啦,在右相的安撫下送「胥闌珊」上了鳳輦,右相親自為這個女兒蓋上了祥雲鳳瑞的紅紗蓋頭,目送女兒的離去,就回屋梳洗一番,準備進宮參加封後大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相曼宏圖之女胥闌珊,出身名門,容顏秀麗,婦淑惠雅,特封為皇後,賜居西華宮,吉日完婚。欽此。
整個南寧皇宮處處張燈結彩,紅燭高照,彩綢高掛,禮樂從早到晚不停的歡奏,赤金的大喜字懸掛在殿堂正中,一切無不洋溢著喜氣之意,奴才們也忙的不亦樂乎。皇家娶妃的流程基本上和民間差不多,只是比民間隆重張揚許多。喜宴是幾日的通宵流水席,因此要提前做很多準備。蕭汝晟以前沒有立皇後,所以這次辦的格外的隆重。
蕭汝晟與右相的干女大婚,除了江良兒個人有些不情願外,在所有人眼中似乎都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如此一來權勢的曼家更是結了皇室姻親了,朝庭局勢也會相應穩定許多。大家還是希望一切太平的。
大婚這天蕭汝晟身穿一套大紅的錦袍,頭上戴著瓖嵌著名貴寶石的金冠,兩條精致的緞帶系在後面,順著烏黑濃密的頭發飄在肩後。胸前腰上掛滿琳瑯的翡翠玉飾,盡顯皇室的奢華。待到吉時已到的時候蕭汝晟才款款走了出來,蕭汝晟本就是一表人才,精致的五官,白淨的皮膚,黑曜石般明亮的瞳孔,英挺的鼻梁與緊抿的嘴唇,他有著讓女人都忌妒的無暇外貌,原本是一派溫婉的書生氣質,卻又有皇帝獨有的孤傲偏執,這兩種氣質在他身上並不矛盾,反而給他多添了一種莫名的吸引。這位皇帝一出場就讓他所有的臣子們都為之驚艷,只可惜他的眼神冷傲的像千年冰山,就算是他欽點的皇後,也不見神情有半分松動。只是在這大喜的日子里眾臣無法說什麼,只得尷尬過來道喜。
「恭祝陛下新婚大喜,我南寧國運昌隆!……」
眾臣一個接一個的出來道賀詞,獻賦獻詩一片頌揚。
前幾個官員道賀蕭汝晟還應應,後面的就連理都不理的了。
「……」
蕭汝晟不再回應,如果是他順眼的人他就點個頭應個字,如果是不喜歡的則……,他有足夠的權力不去理會他不喜歡的人。只是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接下來臣子們也知趣的不再惹這位正主,接著臣子們就相互說客套話去了。蕭汝晟不屑的想,全都是言不由衷真可笑,連朕自己也是!
「右相之女胥闌珊深得朕心賢良淑德,溫厚可人,聰明伶俐,溫文爾雅,今日賜封為後。欽此。請皇後娘娘接旨吧!」
「胥闌珊」雙手接旨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妾接旨!」三拜過後,皇帝扶起胥闌珊對小李子說道「賜鳳璽,今後就由皇後執掌後宮了!」
「胥闌珊」欠了個身「多謝皇上厚愛!」蕭汝晟這才溫柔的扶起「胥闌珊」「皇後不必多禮!」那眸子柔的能出水來,就連在皇帝身邊呆了有些日子的李公公都為皇帝的眼神感到驚訝。
接下來就是華麗而又隆重的成親典禮,新娘一直披著紅色蓋頭,見不到面容,因為視線不方便一直被秀女扶著,待行禮完畢之後就被人送進新房。
「宮宴開始!」李公公回過神來高聲喊道,不停地有人給曼宏圖敬酒攀附到「曼相爺和夫人好福氣啊!能得如此絕兒!」
曼宏圖回敬道「哪里哪里,小女能的太後和皇上的賞識是小女的福氣亦是大家的抬愛啊!」
立馬有人回復到「相爺說笑了!未免太過抬舉咱們了!」,宮宴就在這樣得氣氛中結束了。
蕭景仁一看宮宴已經接近尾聲了,轉眼想去看自家王妃,誰知某女已經睡得東倒西歪,完全沒了形象可言。蕭景仁忍不住扶額,這是唱的哪一出,上前來將熟睡的人敲醒。
「啊?結束了?那走吧。」胥闌珊利落的拍拍**,留下蕭景仁就抬腳先走了,留下一頭黑線的正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