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俊眉下的眸子微微一眯,「一刻鐘,我要看見成效。」「遵命!」果然,四大侍衛就算只有三個,威力也是無人能及的,根本還不到一刻的時間,馬群們已經被馴服得差不多了,都城里算是安靜了一半,但某王的表情依舊冷峻不已,因為——奔跑的人群還沒停下來,一點停止的跡象都沒有。要知道,「急于逃命」的人是根本顧不了周圍的環境的,就算馬全都停下來了,也許他們也發覺不了。雖然這「逃命」是某女臆想出來,他們其實並沒有生命威脅。此時不得不佩服胥闌珊的耐力,要不是有著強烈的求生,她決計堅持不了如此之久。只能說,她終于算是停了下來,停得……好不狼狽。冰忍不住剛想過去詢問一下她的情況,卻被面前人周身一股強大的怒氣給生生逼了回去。「冰,你沒事吧?!」凌飛當然見縫插針,連忙纏了上去,忙著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檢查=.==。冰並不願面對他那焦急又擔心的眼神,微微側過頭,輕描淡寫地回答。「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是練武的人,冰的體質當然比胥闌珊要好得多,跑這幾圈對她來說還算不上太累。目光不期然地落到了不遠處一身淡紫衣的人身上,只是那人的視線,卻不是停留在她的這旁。直到胥闌珊終于恢復了意識,弄清楚了自己剛剛究竟怎麼了,連忙爬起身大叫。「怎麼停下了?!快跑快跑呀!有馬在追我們!」
「……」
「馬在哪?!」
「不就在我們身後——咦?!怎麼都停下了?!怎麼……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回過頭並沒有看見馬群,某女又東張西望了一番,才發現沒人在跑了,馬兒也被牽到一旁在喂著草。腦袋回正,胥闌珊首先看到了就是一副淡紫色的胸膛,然後視線緩緩上移,一張俊美至極卻又隱隱壓抑的面龐呈現在她的眼前,撞進她的視網膜。
「王,王爺?!」某女還處于模不清狀況的階段,實在很意外突然在這里看見他。
「原來王妃還認識本王?!」什麼意思?!她為什麼會不認識?!這人腦子進水了?!居然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淡淡的語氣讓胥闌珊根本沒有覺察出,蕭景仁那平靜的外表下隱藏在深處的滔天怒氣。
「王妃剛剛上演了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胥闌珊簡直一腦袋問號,她剛剛經歷一場,雖不說驚心動魄吧,那也算是累得快要斷氣的「逃命」,腦子本來就懵了,這話里帶話的,她哪里听得出來?!然而周圍的人,卻听出了驚天的新聞。
「你剛剛听景王爺說什麼了?!」
「我沒有,沒有听錯吧?!」
「他叫那女子——王妃?!」沒錯,這勁爆的消息立刻在都城里傳開了,這小女子竟是當今的景王妃?!看見她的人誰會想得到?!畢竟她的樣子還像個小姑娘。但她卻是最近站在輿論風口浪尖的人物。全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皇上之前要娶的女人,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相府里的四小姐,但見過她的人沒有幾個。畢竟是大家閨秀,能出去外面被大家認識的機會並不多,因此眾人對她的好奇程度可想而知。但當今天看到真人,果然是沒有讓人失望,傾國傾城。
「誰允許你私自出府的?」
「也沒有人不許我出府啊?」
兩人橫眉冷對。周圍的人都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蕭景仁緩了緩,對凌飛說到」送王妃回府。「」是,王爺。「」王妃請吧。「」回就回。「終于城內又恢復了一絲平靜。
在一處閣樓上,白鈺站立在窗邊,眼楮緊盯這那個粉紅色的身影,」少主,我們何時行動?「」不急,事情還沒搞清楚,不能打草驚蛇。」白鈺揮揮手,阻止了紫金的話。
「可是主上已經送來了三封信」賀俊不畏白鈺的眼神,繼續說道。
「萬一事情搞砸了,你擔責嗎?「」我……「」行了,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擅自行動。將這封信送回去「」是。「
紫金和賀俊退出了隔間,賀俊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了。」你沒听到少主的命令嗎?「」少主,少主,難道你的眼里只有少主嗎?你忘了主上給你的警告了嗎?「」我的事不用你管,這信我去送,你留在這里保護少主。「紫金轉頭就走,沒有給賀俊更多的機會。賀俊站在原地,望著紫金遠去的身影出神」紫金,我知道你的心里沒有我,但是也請你好好愛惜自己行嗎?我不要在看到你鮮血淋灕的樣子,我心痛,你常常說我冷血,你又何嘗不是?你將你的冷血都用在了我一個人身上。「
日子過的很快,胥闌珊已經做了快兩個月的瀟湘了。她在愁自己什麼時候能變回自己,不過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想什麼它就來什麼。這天,胥闌珊按以往的習慣,準備換裝出門,自從上一次的大事件之後,她和蕭景仁達成了共識。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不過得讓別人認不出來。于是她特意讓人做了一個面具,出門的時候戴著,正好這樣去時光軸還比較方便。順便退回了冰,有人跟著總是不舒服的。剛將人打發出去,管家就來了,說是皇後娘娘派人送了封信來。胥闌珊有些激動,打開信一看,還真的是瀟湘的筆跡。
「來人還說什麼了?」
「那倒沒有。」」知道了,你去忙吧。「」是。「
胥闌珊快速換好裝,就出了門。管家從胥闌珊的院子出來後,直接去了蕭景仁的書房,蕭景仁听後並沒有說什麼,待管家走後,立刻喚來了冰。
時光軸內,「這是什麼東西?」淺淺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燈籠,眼楮眨巴眨巴的,露出好奇寶寶的神情。
「唔……」深深托著下巴,眼眸微眯,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這個應該是燒火用的!」
淺淺看了看手中的燈籠,又看了看深深,不可置信的重復道,「燒火,用的?」燈籠,燒火?無論她怎麼想都不會往燒火上去想,要不然家里照明的燈籠不都成了廚房的木柴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