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馬車內走出來一人,正是蕭景仁。胥闌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覺到哪里不一樣了,以前的蕭景仁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風景,讓人賞心悅目。而現在的蕭景仁卻像是被確診為傳染病的病源,讓人避之不及。
此時送葬隊伍才出宮門不遠,所以只有少量的百姓,阿離一見馬車里的人出來,鬧騰的更凶了。一轉身沖向了蕭汝晟棺木的方向,嘴里哭訴著「皇兄啊,你不要丟下阿離,二哥變得好可怕啊。」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許是抬棺木的人沒有料到一個瘦弱的女子會有這般大的力氣,一個不注意,棺木竟然被撞翻了。而翻倒的棺木里卻沒有尸體,里面只是一個衣冠。這一下周圍的百姓都議論紛紛,蕭景仁許是也沒有料到這個情況,臉上的顏色五彩斑斕,說不出的難看。
「還楞著干嘛,還不快收拾一下~。」一旁的女子一看這情況,立刻吆喝起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不遠處的胥闌珊見狀,輕笑了一聲。「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深深,你通知人馬,可以撤了。」說完就先行離開了。原來蕭景仁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阿晟的遺體在哪?被蕭景仁藏起來了嗎?
「闌珊,這棺木里居然沒有尸體呢,不過裝你的棺木里會是什麼?難道也是空的?」文姬快速跟上去問到。
「這已經不重要了。」對啊,是已經不重要了。裝她的棺木里,要不是也是個衣冠,要不是就是順便殺了個無辜的人替代,沒什麼好看的,看了都嫌礙她的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阿晟的遺體的歸置處,她不想讓這些狼子野心的外人沾染他分毫。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的雅間里,有一位翩翩公子正饒有興味的欣賞著宮門口的這出鬧劇,楚漠看著隱在人群里,又緩緩遠離人群的胥闌珊一眾人,嘴里揚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真是個又聰明又愚蠢的女人。」一旁的侍從帶著問好看向自己主子,心里卻在想最近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話越來越讓人听不懂了。這聰明和愚蠢不是矛盾的麼,而且這下面這出戲,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系?就在這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街角也溜過去一個紅色的身影。
一路上文姬都和深深淺淺在後面嘰嘰喳喳個不停,突然文姬躍到了胥闌珊面前,一臉佩服的看著胥闌珊。
胥闌珊茫然的問道「你干嘛?」
「闌珊,我發現你真的很月復黑呢,剛剛那出好戲居然是你安排的。」文姬說的很夸張,表情也是很豐富,這一舉動立刻逗笑了胥闌珊。
「嗯,可以說是我安排的,也可以說不是我安排的。」
「什麼是也不是的,說明白點。」
「這樣簡單的說吧,我只是提供了這個想法,劇情都是深深和淺淺想的,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看到出場的阿離也很驚訝嗎?不過也對,阿離出現是最不讓人起疑的。而且用阿離的身份比較容易月兌身。」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啊,你們太可怕了,全在你們的計劃之中。」文姬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現在她可能明白為什麼少主會對胥闌珊如此了,這個女子值得。可惜啊,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少主沒戲,這個女子心里只有她的亡夫。
西域夜府,常勝千盼萬盼終于是把夜明澤給盼回來了。
「什麼,讓我進宮給皇室的人看病?不去。」夜明澤一副不能商量的神情。
常勝一雙鷹眼一直盯著夜明澤,看的夜明澤心慌慌,「干嘛?你該不會是想打我吧,我知道你是戰無不勝的將軍,不過,我可是威武不能屈的,你休想用武力讓我答應這件事,我說過,我不會進宮的。」夜明澤雙手抱著胸,準備好隨時躲避常勝的攻擊。
「我求你了。」常勝轉而跪了下來,拱手向夜明澤,近乎祈求道。
「我說你們怎麼都一個德行,快起來吧,我可受不起。」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皇上還在西域皇宮里躺著,杜奕衡又只身去了宮中,了無音訊,你說我該怎麼辦?如果夜兄你不幫忙,我也只好硬闖西域皇宮,將人搶出來了。」
「你……哎,算了,我真是欠了你們的,算了,比起雲起那家伙來,你們也算是有情有義了。明日我就進宮去。」夜明澤無奈的應到。
听到夜明澤答應了,常勝高興的起身,給了夜明澤一個大大的擁抱,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夜明澤有些措手不及,生生的讓口水給嗆住了,咳嗽個不停,心里卻想著,這一筆什麼時候一定要找雲起算清楚,他這次犧牲可做大了。
「對了,夜兄,明日可能還得委屈你一下,進宮自報家門時要說是夜明澤的徒弟或者助手都行。因為杜奕衡揭皇榜時用的是夜兄的名號。」常勝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你們真是好樣的。」一道慘烈的叫喊聲從夜府飄出。惹的周圍的住戶好奇猜測,這家人正在經歷什麼。
「啾啾啾……」
「啾啾啾……」
什麼東西在叫?
胥闌珊正坐在房間里沉思,窗外傳來的不尋常的叫聲,窗外露出半個小腦袋,動來動去。胥闌珊黑著臉夠過去,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
「疼!疼!!」混沌大叫著站了起來,仰著小臉望著胥闌珊,兩只大眼水汪汪。胥闌珊頓時被這個未來前途無量的小帥哥閃到眼。
「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做什麼?」胥闌珊將臉湊過去,扁扁嘴巴,趁機再捏了一小把他粉女敕粉女敕的臉蛋。啊!手感就是好啊,年輕真好!
「把爪子拿開。」混沌雙手抱在胸前,斜睨了我一眼,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看得胥闌珊直想揉。
一雙手干脆轉移到他的臉上,揉面團似的搓來搓去,齜牙笑道︰「我就是色了,你能拿我怎麼著啊!我就是耍流氓了,你叫啊!」
混沌不說話了,一個勁兒地,脈脈含情地望著我。
胥闌珊被這天真無邪的大眼楮看得充滿負罪感,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個小鬼突然發話了︰「你……很空虛寂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