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說著又看向深深手里的短刀,又看了眼胥闌珊,似乎是在懷疑是胥闌珊讓他受傷的。
深深和淺淺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深深走到風落身邊,看著他問道︰「公子,你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風落搖頭,但眼楮卻一直看著胥闌珊的方向,心中對現在的這個結果甚是滿意。
她終于被自己帶偏了,暫時忘了自己裝暈一事,而且如此一來,他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暫時在這里住下來,一來可以好好養傷,二來也可以暗地里查一下這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還不能讓胥闌珊知道蕭汝晟在哪里,不然憑著胥闌珊的性子恐怕自己攔也攔不住。
風落裝的像,深深和淺淺平時牙尖嘴利的,但實際心腸軟的很,見風落長得不錯,氣質又好,也不像是壞人,再加上‘失憶’,怎麼看怎麼可憐。
至于‘失憶’則是請來郎中診斷出來的結果。
郎中是京都里的郎中,看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還行,可遇上風落這樣假裝的傷就不太在行了,風落裝的像,一問三不知,郎中一時沒轍。
再加上深深之前就已經告訴他這人可能是失憶了,這樣先入為主的情況下,郎中也直接給風落下了失憶的診斷結果。
郎中的診斷結果一出來,深深和淺淺絲毫不懷疑,胥闌珊卻是瞪大了眼楮。
「郎中,你再看看,他怎麼可能是失憶!」胥闌珊咬牙切齒的瞪了風落一眼,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裝的,至于他為什麼裝,自己一時間還弄不明白。難道是蕭汝晟……她不敢想。
結果,胥闌珊的話卻被郎中當成了她關心病人心切。
「姑娘,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例,按照他現在的這種情況確實是失憶無疑,如果姑娘懷疑的話,可以請京都里別的大夫來瞧瞧。」郎中耐心的解釋道。
說完又怕胥闌珊太過擔心,郎中想了一下又道︰「其實姑娘也是關心則亂,其實如果他能夠保持好的心情的話,這種病還是有望恢復的,主要是病人的心情,盡量不要去刺激他,多陪他說說話,耐心的去引道他,想要恢復不是難事。」
胥闌珊雖然氣的咬牙切齒,但也不能對著人家大夫發脾氣,只好客客氣氣的起身送大夫出門。
郎中一走,深深和淺淺卻是發愁了,撿回來一個大男人,不但受傷嚴重,還失憶,現在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這可是要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他一直在這里住下吧。
「公子,你真不知道你是誰?」淺淺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雖然失憶了,但那通身的氣質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淺淺說話的時候也不由的有些小心翼翼,更是稱呼他為公子以表示尊敬。
淺淺雖然沒出過什麼遠門,沒什麼見識,但也看的出,風落和其他男子不同。
風落搖了搖頭,既然已經決定要裝了,那就肯定要裝到底,不能讓他們看出任何破綻。
「那你家住哪里也不知道?」
風落繼續搖頭。
「淺淺,人家郎中都說了,這人是失憶,你就別問了,現在關鍵的是在附近打听打听,看看有沒有認識他的人。」
深深的話讓淺淺沒有再繼續問,卻是認真的看著男人皺眉沉思了起來。
半響之後,一旁的雨過清卻遲疑的捅了捅雷神弒的胳膊說道︰「你認真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覺得他有一點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雨過清皺眉沉思,按理說這麼優秀的男人只要見過應該不會忘才是,應該是時間有點長了,不過肯定是在哪里見過的。
「怎麼可能,這麼俊俏的公子你上哪見去。」深深不置可否,說話間還帶著些許的鄙夷,暗笑他們沒有這個人長得好看。
「不對,肯定在哪見過,公子,你以前是不是來過。」前半句是自言自語,後半句卻是對風落說的。
話剛說完,又想起風落失憶的事,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忘了你失憶了,不記得了,真的挺像的,絕對來過,或者我們還交過手。」
雨過清說著,朝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看出去送郎中的胥闌珊和文姬從門口進來,忽然眼楮一亮,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你這麼大聲干嘛,屋里還有病人呢。」深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想起來了,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們去崇山一帶查千年淚的下落時,那一紅一白的男子嗎?」。雨過清三兩步走到雷神弒身邊激動的說道。
「記得啊。」雷神弒還是有些模不著頭腦,不明白怎麼又和崇山的事扯上關系了。
「這就對了,這個男人就是和我們交手的男子,絕對不會有錯的,就是他。」雨過清說著,又往風落面前湊了湊,認真的看著他,越看越像,越看越和記憶中的那個男人重合。
「還別說,真的挺像。」雷神弒經雨過清一提醒,也想起來了。
「不是像,就是同一個人。」
這時,胥闌珊也從門口進來,見雨過清和雷神弒兩個男人都圍著風落仔細的打量,不禁樂了︰「兩位堂主你們這是要把他看出花來?」
「闌珊姑娘,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他,你仔細看看他。」見胥闌珊進來,雨過清走過來拉著她就往風落跟前湊。
胥闌珊莫名其妙,待到了風落跟前,卻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看他,有沒有印象?」
「……」
「你看看,他是不是崇山的人?」雨過清繼續提醒。
胥闌珊听明白了,站起身來淡淡的點頭笑道︰「我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他是誰才救他的,卻沒想到自己好心救了他,他卻擺了自己一道。
不過說起來,如果他真要是執意裝下去的話,自己還真是拿他沒轍。不過,他到底知不知道蕭汝晟的消息,看他這般裝傻,應該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麼不想讓她知道呢。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知道?那你一定知道他是誰了?」
胥闌珊微微一愣,他是誰?無月宮和崇山是敵是友她還不清楚,如此這般說來,風落的身份還不能公開。
想罷胥闌珊搖了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