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姑娘會選擇這樣出行,原來是有恃無恐。不過看著這身功夫倒不是一日半日的可以習得的。
文姬搖了搖頭,眼見胥闌珊又加了速度,也連忙再次施展功力跟了上去。
胥闌珊一路西行,到了城內最高的地兒停了下來,環視四周建築,微微一笑說道︰「著京都果然燈火更好看些。」
「姑娘出來就是為了看這些燈火?」文姬停在了胥闌珊身邊,笑著調侃了一句,接著便道︰「姑娘別看這京都里燈火好看,但多的是勾心斗角,王公大臣間的,後宮嬪妃間的,乃至于普通的商戶之間也是的。」
「哦,倒是說說。」
胥闌珊站在最高處,此時看著這京都各家燈火闌珊,心中甚是明亮。
文姬抬頭看了眼胥闌珊,有些猶豫,眉間一抹憂愁劃過,但很快就恢復晴朗,她笑了笑說道︰「姑娘,這京都是世間的繁華之地,很多王公將相的起始之地,也聚集這著時間的富貴,可著富貴多是踩著鮮血上去的,沒有平白得來的富貴,姑娘也知道我們主上的心意,我相信主上是可以為了姑娘放棄一切的人,所以,倘若他日姑娘真的要留在這京都……還希望姑娘能保住自身。」
文姬說著抬頭看了眼胥闌珊,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笑了笑又道︰「不過姑娘也不必太過憂心,不管怎麼樣我們主上定當會護姑娘周全的。」
胥闌珊抬頭笑了笑,看了文姬一眼,沒有說話,她心中明白,文姬這是暗示她著京都波濤暗涌,不如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而後面那一句卻是要胥闌珊安心,萬事後面都有白鈺撐著,不用太過擔心,把自己憋著。
胥闌珊最後看了眼這熟悉的京都城,便下了屋頂,大搖大擺的去了馬市。文姬見狀,快速跟上去,和胥闌珊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她現在都不敢想象家里會亂成什麼樣子。
第二天一早,清音閣的後院便成了亂糟糟的一團。
起因是,深深一大早就去了書房,擔心姐姐白天生那麼大的氣晚上睡得不安穩,便特意親手做了早茶準備去喚姐姐起床,結果進去一看,掀開被子來,哪兒見到胥闌珊的身影。
還以為是胥闌珊一大早出門去了,誰知竟在書房的桌案上發現好幾封信。
深深驚叫了聲,跑了出去,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風落被深深的驚叫聲吵醒,卻只覺得渾身疼,像是被人打了一般。听見院子里亂糟糟的,便出房門看看怎麼回事。
腳剛一踏出房門,深深就沖過來一把揪住風落的衣領,風落眉頭一皺,這樣他可不喜歡,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將衣領從深深的手中解救出來,就听見深深說「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昨日惹姐姐生氣,姐姐今日怎麼會離家出走。」
「你說什麼?」風落頭上青筋直冒,這個女人還真是……他為什麼有種不好的感覺「她去哪里了?」
「都說了離家出走了,我怎麼知道?」深深一臉你就是罪人的樣子,讓風落更加頭疼。
這時一旁淺淺才注意到風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昨日還沒有啊?難道是姐姐晚上襲擊了大黃,然後逃之夭夭了麼?淺淺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像是她家姐姐的風格。
這時兩個孩子房間里的雷神弒和雨過清也出來了,一人頂著兩個大熊貓眼,可見晚上沒有睡好,不過她們已經習慣了。
雷神弒揉了揉眼楮,還迷迷糊糊的道:「什麼不見了?」
「我家姐姐不見了。」
「哦,你家姐姐不見了啊」頓了幾秒,之後「什麼?你說闌珊姑娘不見了?怎麼回事?難道是宮里的人發現了?」雷神弒和雨過清急急的問道。
「不是,瞧我一著急都給忘了,姐姐留了信的。一共三封,一封是給我們的,一封是留給楚漠的,還有一封是留給大黃的。」說著深深便將給風落的那封信遞給了風落。留給深深她們的信里寫的內容無非就是對生意上的安排,孩子要好好照看之類的。而風落看完那封信,氣的牙癢癢,她去了西域。真是該死,忘了她和楚天老頭一樣,有常人沒有的本領。讓鬼來听牆角,真有你的。
「信上說什麼了?」淺淺見風落看完信以後臉色不太好,便問道。
「不用找她了,她去了西域。」風落說完,便留下信轉身回了胥闌珊的房間。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蕭汝晟,胥闌珊去了西域,哎,如果胥闌珊這次再出個什麼意外,真不知道,他那個沒有人性的師弟會不會宰了他,想想都可怕。
就在風落進門沒有多久,院子里再次發出兩聲嚎叫,雨過清和雷神弒對于昨晚沒有把握好機會後悔不已,為什麼他們沒有守在胥闌珊的書房門口待命,而是去把風落胖揍了一頓。這才讓文姬那個小丫頭鑽了空子,不然跟著胥闌珊去西域的肯定是他們,回望著兩個小家伙的嬰兒房,雨過清和雷神弒頓時淚流滿面。
哎,算了。還是給主上送信去吧,祈禱闌珊姑娘不會出什麼事,不然主上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淺淺見眾人情緒異常低落,她倒是面色無異,能讓姐姐這樣拋開一切的人,恐怕也只有孩子的父親了吧,但願姐姐此行一切順利。
不過環繞周圍,才發現不止是文姬,連混沌也不知跑去哪里了,好像從昨日就沒再見到混沌,起先以為是他貪玩,不知回來。現在想想昨晚的膳食可是混沌最喜歡的,他錯過什麼也不會錯過吃的。難不成混沌早就知道姐姐要走,所以也跟去了?
「你們誰看見混沌了?」淺淺向阿木幾個問到。
「哦。混沌啊,我昨日見了,不過他好像有些奇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阿呆回到。
「哎呀,我想起來了,昨日我跟著文姬姑娘去請大夫的時候,在門口撞見過混沌,當時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手里好像還拿著一個包袱,像是要出門。」阿木听阿呆說完,立刻想起來。
雨過清和雷神弒對視了一眼,內心更憂傷了。連個小女圭女圭都比他們有先機,做人真是失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