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是來找你的,關你什麼事啊。」
「哦?是嗎?」。蕭汝晟揚了揚拳頭。
「真是個野蠻人,算了朕大人有大量,就不怪罪于你了。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蕭景仁在那個皇位上坐不了多久了,怎麼樣高興吧。」封灝得意洋洋的說到,不過卻沒有在兩人的臉上看到他所期待的表情。
「你知道了什麼?南寧出了什麼事?」蕭汝晟在外人面前萬年不變的表情居然在此刻破了功,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不過胥闌珊明白蕭汝晟為何會如此,因為南寧的動向蕭汝晟再清楚不過了,突然出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換做她也會驚訝。
「噢,被你這樣一吼,朕突然忘記了,這可怎麼辦?要不等朕想起來了,再來?」
「你可以選擇被我綁在這里慢慢回憶。」蕭汝晟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封灝,封灝只覺後背一陣發涼,猛的一咽口水。
「呀,朕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皇兄就收到一封密函,是北楚發來的結盟書。皇兄這一病也就擱淺了,昨日朕整理物件時才又發現被壓在折子下面的信件,不過你放心我們西域是不會攪和進來的,至于北楚那邊爭取了多少個同盟國朕就不清楚了。」封灝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可是我派去的探子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南寧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若是真的面臨開戰,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蕭汝晟有些想不通。
「這恐怕就要問問你了,難道你不知道,南寧的朝堂之上有個位高權重的北楚奸細嗎?」。封灝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臉,臉色突然變的凝重起來。
「我當然知道,不過沒想到我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他竟還是不知悔改。」
「阿晟,我們得快些回南寧。」胥闌珊擔心的說道。
封灝見狀,仿佛醞釀了更久的話終是月兌口而出「別忘了,在南寧你們兩個都已經是死人了,而且你們這樣單槍匹馬的,能做些什麼?恐怕還不等你們踏進南寧國都,就已經被有心人盯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蕭汝晟看著一臉算計的封灝說道。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朕之前說過,我們西域不會攪和進來,但是若是能讓朕稱心如意了,援兵好說。」封灝別有深意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除了闌珊,我什麼都可以。」
「不好意思,除了闌珊,朕也什麼都不想要,只要胥闌珊成了我西域的皇後,朕可以發誓,在朕在位期間和南寧國永為友好國。」
「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回去吧,我們不需要你的援助。」蕭汝晟開始趕人。
「難道你的江山不要了嗎?此番回去朕還能助你奪回皇位。」遭到拒絕的封灝急急的說道。
「沒有了闌珊,我要這江山又有何用?」蕭汝晟說著拉著胥闌珊就要離開。
「呵呵,是嗎?行,你贏了,我答應借兵。」封灝有些哭笑不得,比起蕭汝晟,他確實對胥闌珊愛的還不夠,更何況他心里明白,胥闌珊的心里眼里也只有這個叫蕭汝晟的男子。
既然這樣,那他放手又何妨,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不過,朕希望能將闌珊認為義妹,這樣我西域出兵也就有了理由。」
「義妹?」胥闌珊和蕭汝晟都大跌眼鏡,這是什麼情況?不過見封灝這個樣子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怎麼?朕的身份連闌珊哥哥也當不得嗎?」。
「當得當得,這是我的榮幸。」胥闌珊見封灝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了,再不給他個台階就真下不了台了,而且她知道蕭汝晟心里還是很想救南寧的,畢竟不管現在還是以前,南寧都是他的故土。封灝撇了一眼對他一臉敵意的蕭汝晟,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無月宮也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白鈺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不過想來他應該也全部听見了。
玄關六年夏末,南寧皇城內——
巨大地守城弩終于耗費了所有的弩箭,而禁軍地箭雨也已經變得稀疏起來。可此時禁軍隊伍在付出慘重地代價之後,依然無法突進到叛軍的營地。
此時皇宮將破,便是最後那枝守城弩射出去的聲音也和前面的十幾枝弩箭大為不同。從這最後一枝弩箭射出之後,兩座守城弩便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似乎清清楚楚听到了這枝弩箭發出的悲聲。
而沒有人注意到,這枝弩箭飛行的軌跡與前面開路地弩箭飛行軌跡完全不同!
這枝弩箭斜平而射,竟是自所有叛軍的頭頂上掠了過去,沒有造成任何地傷害。飛行了極長的一段距離,然後重重地摔落在了叛軍的營地正前方。
弩箭射的雖遠,但如此射出卻是沒有任何威脅。最後就像是一塊破銅爛鐵般淒涼地摔落在地,沒有砸到一名叛軍士兵,只是將他們嚇了一跳。
噗地一聲悶響,弩箭就像是小孩子玩刀一般,運氣極好的,弩尖向下,刺入石板間地泥土間,直直而立。
便在此時,城上城下地所有人看到了一幕令他們驚心膽顫地畫面!
蕭汝晟就像是從地底深處冒出來地幽靈般,從皇城之上飄了下來,沿著那枝弩箭運行地軌跡向著城下疾飛!
他的速度極快,從極高的皇城處只用了一眨眼地功夫便飛臨到了叛軍大陣之上!
最後一枝弩箭的末端系著繩子,而蕭汝晟便是用鉤索,沿著那個繩子滑下。直殺叛軍中營!……
如黑色的天神降臨一樣,這一幕不知驚的多少人瞠目結舌,被那空中的強大殺意與氣勢所懾,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發現了最後那枝重重摔落在地弩箭後方系著地繩子,大聲狂吼道︰「砍繩!」
數把亮刀同時向著那枝弩箭尾部緊緊繃住地繩上砍去!
幻奇子眼瞳微寒,看著以奇快速度沖來的蕭汝晟,身體抖了一下。蕭汝晟的從天而降,不可避免地讓他分了神。這位強大的人物,終于在心神上露出了缺口。
就在幻奇子心神微顫的時候,他的眼角也亮起了一抹刀光。
這刀光並不是向著弩尾的繩索上砍去。而是砍向了他的身體!
喀的一聲悶響,在叛軍中營里爆發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