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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駛回相府,劉君塵下車回身去扶蒂蓮,便見她面色寒怒要自行跳下來,不由一驚連忙上前,「姑娘!」
饒是如此,蒂蓮還是腳下一崴,好在劉君塵扶住她,才沒有太過狼狽。
伸手撫開他,蒂蓮站直身,冷著臉倔強的自己走,腳踝生疼的只能腳尖點地。
看她走的一瘸一拐,劉君塵嘆了口氣連忙去扶,蒂蓮氣的長喘了口氣,沒有再撫開他,借著他的攙扶慢慢上了台階。
正此時江洛修與江邟一同回府,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紛紛一怔,江邟加快步子上前扶住她,劉君塵見狀便松了手退開一步。
江邟看著她腳下,溫儒的眉目難掩擔憂,「妹妹這是怎麼了?」
蒂蓮垂著眼瞼沒出聲,自微抿的盈唇可看出她此刻實在不悅。
江洛修此時已負手上前,打量蒂蓮的神情一眼,黑沉的鳳眸微動,看向江邟道,「你和劉先生先去吧,我來送蓮兒回松園。」
這是有話要和蒂蓮說,江邟和劉君塵皆是明白人,雖然擔憂蒂蓮的情形,不過還是躬身一禮紛紛告退。
淺嘆口氣,江洛修伸手扶住蒂蓮,父女二人緩緩前行,他的聲線含著笑意和溫和,「怎麼,和謝珩煦鬧不愉快了?我以為那小子眼楮長在頭頂最是心高氣傲自信跋扈,原來也會因著情敵出現方寸大亂。」
沒了旁人,蒂蓮听他這樣一說,莫名的便眼眶泛紅,側頭看向父親,抽了抽鼻子哽咽道,「什麼情敵,連爹爹都說這樣的話。」
蒂蓮自幼堅韌倔強從不肯低頭,從她會說話起,除了外祖父謝洵軻去世那日,江洛修便沒有再見過她哭,更加沒有見過她一臉委屈。
到底是最心疼的孩子,見她盈唇微抿月眸發紅,倔強中難掩委屈傷心的模樣,江洛修也不由心疼蹙眉。
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將蒂蓮攬在懷里,江洛修沉聲安撫,「好了好了,你听不出爹爹是在罵謝珩煦麼?」
月眸眨了眨,蒂蓮伸手拽住父親的衣袖,盈唇抿了抿失聲哭出來,氣急的哽咽著罵。
「逝者為大,蓮兒不能食言而肥,雲世禮如今是我的責任。」
這是什麼話!饒是一朝左相穩態慣了,也不由瞪了瞪眼,但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只好當做沒听到這樣的胡言。
「無論如何說都已經十數年了,謝珩煦竟然敢那樣對我說話。」
眉峰抽了抽,江洛修干咳一聲,輕輕拍著蒂蓮的背。即便是不想承認,但是這些年謝珩煦在女兒面前無論是任何事都言听計從,這一點是江洛修有時亦同情他的。
「爹爹,他竟敢說出讓我考慮世禮的話。」
這一點絕對不能忍,江洛修濃眉倒豎,厲聲道,「好了,就晾他個一年半載!不再理他,看他日後還敢這樣耍脾氣!」
一年半載?蒂蓮自他懷里出來,雙目哭成了兔子眼楮一般。
「不行,他答應我及笄禮要送鳳冠的。」
江洛修徹底無語,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傷心的時候是這副模樣,完全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考量。
「蓮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江洛修道,「哭過便罷了,回去吧,歇一會兒便好了。」
蒂蓮繼續抽噎著,輕輕點頭,由著他扶著往松園走。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來,哽咽道,「爹爹別與旁人說。」
這時候倒是想起面子了,江洛修只覺得眉心抽搐,口中應道,「好,爹爹誰都不說,蓮兒不是會哭的女子。」
輕輕點頭,蒂蓮心下又罵了謝珩煦一路,這夜自然亦沒睡好。
翌日,因著腳扭傷,蒂蓮自然沒有能去看望雲世禮,只派了劉君塵到雲侯府去打探一下。
劉君塵晌午前便回返,謝過青遞上的茶,便看向窩在榻上的蒂蓮,「侯爺昨日傍晚便醒了,膳也用過,大夫去瞧過,一切都好,說是過兩日大好了便來看望姑娘。」
傷筋動骨一百天,換做是前世,女強人馮蓉每日蹬著十寸的細跟鞋崴一跤都不放在心上,但這輩子嬌生慣養,這一崴,卻是傷著了筋絡,一百天倒是不必,但怕是十日半月都不能走動利落了。
支著額頭嘆了口氣,蒂蓮擺擺手,視線落在窗外,聲線輕緩道,「鋪子里的生意就交由先生打理,若是有些急于處理的,可以拿去和秤伯商量,實在難于決定,再來問我。」
看她精神不濟,劉君塵嘆了口氣,點頭道,「屬下明白,姑娘好生休養,屬下去忙了。」
言罷,見蒂蓮頜首,才放下茶盞轉身離去。
青見狀跟出西廂,出了拱門才喚住他,「劉先生。」
步下一頓,劉君塵轉頭,見是青,連忙躬身一禮。
青頜首回禮,低聲追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從昨日回來傷了腳,一夜未睡好,今日也不怎麼理人,是不是生意上出了差錯?」
看她一臉擔憂,劉君塵略做猶豫,上前半步,垂著目低聲解惑,「因著姑娘留宿雲侯府,煦爺發了火,姑娘去送他,二人在榮國公府吵了一架。」
青愕然,「吵?煦少爺和小姐吵架?」,她一臉難以置信,那個誰也治不住卻最听小姐話的煦少爺,居然會跟小姐吵架!
越往北的冬日越是凜冽,因著所帶的皆是騎術高湛的騎兵,謝珩煦的行程趕的極快,到達北關只用了一個月。
謝珩煦無暇顧及這一路以來復雜的心緒,到達北關的第二日便帶著自己的一百親衛往北關外西邊的‘慕斯拉草原’去。
其實夏蘭朝位于西北的界限便是這片長形的草原,駐扎的西北大營也在草原上,每年關外的異族來犯,戰火從未殃及到北關邊境,因為這些異族的來犯在兵馬精銳的大國面前,不堪一擊。
謝珩煦作為此番抵抗外侵的大帥,並不需要親自帶兵跟那些不入流的狄人對抗,但自他到西北大營的第一日,每一場戰爭都親自掛帥。
不止如此,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他不肯讓狄人佔便宜,也沒有盡全力要將狄人趕回老家。
于是江蘺受不了了,他堵在帥帳外一個上午,謝珩煦鳴笛回營,等著他進入帥帳,便扭頭跟進去毫不客氣的開口。
「你這樣是逗著他們耍麼?你這樣耗著不肯回京,究竟想做什麼?」
英武神朗的面容毫無波動,謝珩煦垂著眼隨手扯下披風扔到一旁,淡淡道,「這次出來你也歷練夠了,若是想回京,你明日便啟程吧。」
「謝珩煦!」,江蘺從未用如此暴躁無禮的態度對待過謝珩煦,但是眼下他是真的惱火了,「你是懦夫!」
謝珩煦側目看向他,片刻舉步到得長案後落座,隨手翻開桌上的兵書,卻是一言未發。
江蘺氣的七竅生煙,大步走到長案前,恨的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覺得你一直不回京,妹妹會心里不安,別妄想了,親事若是取消,滿夏蘭的青年才俊排著隊要做我相府的女婿!」
「江蘺!」,謝珩煦抬頭大吼一聲,目次欲裂,好似被戳到痛腳的猛獸。
江蘺見狀一怔,隨即嗤笑一聲,「怎麼,還以如此態度虛張聲勢?你以為你拖著不回京很有面子?怕是心里覺得這些年總是低頭,偶爾反抗一次還蠻揚眉吐氣的?我勸你別自欺欺人,你是害怕回京,你沒膽子面對妹妹!」
「我有何好怕?做錯的難道是我?」,謝珩煦冷笑,扶案起身鳳眸凌厲的盯著他。
江蘺下顎微揚,睨著他道,「你知道你怕什麼。」
鳳眸微眯,謝珩煦額際青筋暴露,抿唇未言。
江蘺卻看不得他這副模樣,似笑非笑道,「兩月未見,誰知雲侯是不是日日陪著妹妹呢。」
握掌成拳,謝珩煦鳳眸陰沉一字一句道,「不用激我,江蒂蓮是我謝珩煦的,這天下的男人,誰都別想踫。」
面色微緩,江蘺半晌嘆了口氣,瞪著他道,「你若心中真有這樣的自信,便好了。」
听他這樣說,沁著雷霆暴雨的眸色亦漸漸平靜,謝珩煦坐回帥椅,低清開口,「及笄禮前,我自然會趕回京城。」
江蘺聞言卻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自衣襟內取出一封信箋扔在長案上,「雲侯日前啟程去了南海。」
听到這樣的消息,謝珩煦的面色明顯好看許多,既然雲世禮去了南海,數月內也是回不了京城的,抬手拿起信箋快速拆開,謝珩煦垂目掃視。
啞然失笑,江蘺一臉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男人自來到這里一直杜絕听到蒂蓮的消息,今日還不是為了一封信便失了態度,真是死鴨子嘴硬。
來信的是劉君塵,信中大概筆述了蒂蓮近日的日程,分明是專門寫給他看的。
看到最後,謝珩煦眉峰微蹙,「近日為何入宮這樣頻繁,蓮兒素來不喜歡皇宮。」
頻繁?江蘺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一月去了兩次,還是應詔而去,如何頻繁了?宮里的主子無論是誰下的旨,蒂蓮都不好推辭吧?
謝珩煦的心下卻依舊納悶,喃喃自語,道,「莫非是因著金礦的事?」
江蘺隨口敷衍他,「許是吧,畢竟雲侯不在京內,陛下若是要詢問金礦的開采,也只能宣召妹妹入宮了。」
謝珩煦聞言眉宇舒展,隨即又搖了搖頭,抬眼看他,「陛下過去從不過問金礦的事,我為何覺得如此怪異。」
江蘺哭笑不得,「你不是因著雲侯的事得了心病吧?真是什麼都敢想,那可是坐擁三千美人的帝王。」
謝珩煦不置可否,眉心重新皺成川字,帝王又如何,在他看來,安帝未必就不會動歪心思,畢竟蒂蓮是那樣的容貌,且之前曾在他面前展露過幾次手段,安帝必然知道蒂蓮的與眾不同之處。
這樣想著,謝珩煦便覺如坐針氈心下煩躁,恨不能明日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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