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藍眸溢出淚水,玉嬪似是心下淒楚又恐懼,顫抖著身子輕輕搖頭。
夏侯霖雲見狀淺嘆一聲,翻身上榻將她攬在懷里,低柔哄勸,「你答應孤別出聲,孤便讓你說話,可好?」
看她低聲哽咽著頜首,夏侯霖雲才收回掩住她朱唇的手,迫不及待的去扯她腰間的玉帶。
玉嬪低呼一聲哭泣掙扎,「殿下不要,殿下!臣妾是皇上的女人,殿下不能如此做啊。」
垂首狠狠伏住她哭喚的唇,沖動的少年不管不顧,一意孤行將她身上單薄的裙衫拉扯開,暴露出絕美的玉體。
不過片刻功夫,身下之人便沒了掙扎的力氣,柔柔弱弱低媚出聲失了神智,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少年初識情滋味,一晌貪歡沒輕沒重。
待到天蒙蒙亮之際,玉嬪滿面淚痕跌跌撞撞的自水榭逃離,她衣不蔽體,**出的身子上已狼狽不堪,若是被人瞧著,必然噓唏不已。
夏侯霖雲回到東宮已是寅時末,安順正自急的在大殿內團團轉,一見他的身影險些哭出來。
「殿下!殿下可回來了,殿下去了何處,奴才差人尋了半夜。」
未等他再多說,夏侯霖雲便凜冽的掃了一眼,當即嚇得安順一個哆嗦,咬著唇不敢再開口。
淡淡冷哼一聲,步入內寢,神情愜意的解了披風,慵懶喚了聲,「備水,孤要沐浴。」
大晨起的沐浴?安順一怔,卻不敢多問,連忙退出去安排。
沐浴過,安順垂著眼伺候他更衣,然而眼神卻止不住往他白皙的肩背上掃視,那數道殷紅的指印如此明顯,昭示著什麼,令他心里慌成一團,撐著朝服的手都不自覺發抖,額際布滿冷汗。
這太子殿下一夜未歸,莫非,莫非是與哪個宮女廝混?!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
「安順。」,不輕不淡的一聲沉喚。
驚得安順一個激靈,連忙垂首縮著肩應聲,「殿殿下。」
夏侯霖雲慢條斯理的整著衣袖,眉眼低垂凌厲的看著他,一字一句低沉道,「誰是你的主子,你要記清楚了。」
「奴奴才記記清楚的。」,安順弓著的身子更低了,結結巴巴的應道。
「嗯。」,鼻腔里噴出一聲,夏侯霖雲負手低語,「孤的事情,不需要皇後知道,懂麼?」
安順抖的猶如糟糠,唇瓣顫抖發不出聲。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夏侯霖雲嘆息道,「再有兩個月孤便要成婚了,東宮塞一些女人,當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這種小事,不必母後多費心,記下了?」
「記下了,奴才記下了。」
是啊,馬上太子便要成婚,三妻四妾實屬正常,那女子若是得了太子殿下臨幸,遲早是東宮的侍妾。
這樣想著,安順心忖,反正是太子要尋女子,他是未來的帝王,想要什麼女子皆可,便是皇後娘娘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才是,這事,自己沒必要上報皇後了吧?畢竟為時已晚啊。
自東宮出來,夏侯霖雲步行前去上朝,一路上滿腦子皆是昨夜與宮中最美的女子共度妙事的一幕幕,只覺身心舒暢神清氣爽,這玉嬪難怪受父皇愛寵,果然令人銷魂。
單單那一聲聲泣哭軟求的媚聲,怕是這世間都少有的魅惑。
凡事有一便有二,這樣想著,夏侯霖雲不由淺淺勾唇。
待到下了朝,他徑直迎上江洛修,謙和含笑,「左相大人,不知江歌近兩日可好?孤正想著去看望他,不如同行?」
夏侯霖雲去看望江歌,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江洛修自然頜首答應,二人並肩而行低語言談,一同出了宮。
而此時的榮國公府內,蒂蓮才方睡醒,她看著身側空曠的床榻,不由一怔,揚聲喚人。
門應聲而開,豆翹碎步而入,垂著首輕聲請示,也不敢看蒂蓮,「少夫人醒了,奴婢伺候少夫人起身吧。」
蒂蓮輕輕頜首,扶著她的手臂下榻,待坐到妝鏡前,溫聲問道,「子煦呢?」
平素里他便是醒了也是躺在榻上陪著她,今日卻是難能見到他不在身邊。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蒂蓮只覺豆翹的手抖了抖,便縮了回去,連她的聲音都在抖。
「三爺,三爺一早,和世子出門了。」
蒂蓮眸色一頓,側目看她,清澈的月眸凝著她低垂的眉眼,在她面上看出惶恐與畏懼,不由蹙眉道,「怎麼了?怕什麼?」
豆翹身子一震,連忙搖頭,「奴婢,奴婢沒有。」
細細打量她一眼,蒂蓮沒有再追問,只是看向鏡中,左右看看自己的面容,清溫緩語,「怎麼不見眉芍?」
她不過隨口一問,無意間自鏡中看了豆翹一眼,卻見她抖的更厲害,面色都變得慘白。
黛眉一動,蒂蓮月眸眨了眨,半晌垂目道,「你下去傳膳吧,我今日不起身了,用過膳再歇一會。」
豆翹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轉身急步離去。
蒂蓮靜了片刻,黛眉蹙了蹙,按下心底的猜測,自行起身到木架前的銅盆邊淨面。
而謝珩煦,天未亮之際便出了門,此時正與謝珩源在回城的馬車上。
馬車已駛入榮國公府的府門,二人先後下車,便正巧與進門的駱伽和蠻西踫面。
駱伽挑著眉詫異的看了看二人,舉步上前道,「這樣早,這是去了哪里?」
謝珩源沉沉一笑,隨口道了聲,「去見個故友。」,接著又補充道,「不過他沒有赴約。」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駱伽眨眨眼不再追問,而是上前半步低聲道,「宮里的消息。」
謝珩煦眉峰一頓,輕輕頜首,轉身榻上長廊往凌登居走,身後三人紛紛跟上。
跨進凌登居的院門,謝珩煦一眼便自支起的窗稜里看到蒂蓮端坐的身影,不由三步並作兩步跨進了屋門。
駱伽走在最後,進了內室,回身掩上房門,幾人紛紛落座,他抬眼看向半臥在軟榻上的蒂蓮,「玉嬪傳了消息出來,你叮囑的事,已成了。」
蒂蓮月眸淺彎,輕輕頜首,靠在謝珩煦懷里抬眼看他,清問道,「一大早,做什麼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