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也是想著這個時候沒有下工,才想趁著這個點擦擦身子,只把東屋的門一插,就著毛巾,只留下小衣開始擦上半身。
又怕被人撞到,所以也沒有敢磨蹭,上下擦完了發現小衣都濕了,就去小北炕翻小衣,結果就听到開門聲,二春一愣,再這麼抬頭透過小北炕的窗戶往外屋看,就見李顏宏走了進來。
要是平時這窗戶關上,那也沒有什麼,畢竟窗戶是用塑料布當的玻璃弄的,也看不清個什麼,可是此時這窗戶卻是開著的,平時不睡覺二春都是把窗戶開著放著的,現在她這可是小衣都沒有穿,又開著窗戶,她只顧著看是誰進來了,也忘記了這一茬,而李顏宏進了屋那是本能的抬起頭,就撞到了一片雪白,還有大大的兩團,當時渾身的血往一起涌,整個人就傻愣住了。
他這麼一傻愣住,算是給二春提了醒,二春抬手就把窗戶從——里面推上,恨不得罵李顏宏流**氓,可是也知道這事不怪李顏宏,是自己一個大意才讓他看了去,再低頭看自己的胸前,自己的身子原本就豐滿,這一個圓團用她自己的兩只手才能握住,在想到李顏宏傻呆呆的樣子,二春的臉一路從耳根子紅到了脖子,渾身都燙了起來。
而窗戶‘ 當’的一聲響,也將李顏宏給驚了過來,他干咳了兩聲直接大步的了進了西屋,他雖然是結過婚的,可是那也是關了燈就上炕的,也沒有這樣看過,今天看到這個李顏宏都覺得腦子空空的,竟不知道女人的東西那般的….軟,遠遠的看著像面團,再想過以往模過的,不就是像面團一樣嗎?
只是前妻的只那麼一盈盈,可沒有這丫頭的大。
李顏宏想到這,耳根子一熱,他個大老爺們,按輩子這丫頭還叫他一聲叔,他怎麼就能想這些呢,當時在心里又唾棄了自己一番,總算是把煩燥的心給壓了下去,卻也知趣的躲在屋里沒有再出去,直到听著張老頭在東屋喊自己吃飯,李顏宏這才從躺上起來,扯了扯衣襟出了西屋。
進了東屋,李顏宏也沒敢往二春那里看,眼楮也不敢亂動一下,坐到炕上後,接過張老頭遞過的酒杯,才笑道,「老哥,在你這吃飯,那可是我老李的福氣啊,這天天有酒喝啊。」
現在的年代,這酒可貴著呢。
張老頭只要一喝酒,心情就好,「小李啊,這也就是在家了,要在戰場上咱們倆遇到了,非得喝個不酒不歸才好。」
「老哥放心,早晚有這一天。」這話一說開,李顏宏比剛剛才自在了些。
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的二春竟然剪頭了,就像他在城里看的那些女學生一樣的頭,再想到下午的兩團,當時耳朵又熱了,忙扭開頭。
他這副心慮的樣子,二春哪里看不到,其實有了下午的事,二春面對李顏宏的時候也挺尷尬的,所以李顏宏進屋的時候,二春也沒有看他,到是用眼角瞄著他,自然也就沒有錯過他看到自己那窘迫的樣子,二春心下咬牙,這個老男人,果然說他作風有問題沒有錯,眼楮亂瞄什麼。
不知內情的張老頭,哪里知道這兩人的心思,偏巧的也把話轉到了孫女的頭發上,「你看看這孩子,現在越來越有主意,好好的頭發就給剪了,這像什麼樣子。」
李顏宏听了張老頭的話抬起頭往二春那掃了一眼,又馬上收回視線,「在城里那些女孩子都喜歡剪這個。」
二春撇嘴,真是難得,沒從他的嘴里說出難听的話來。
而張老頭听李顏宏這麼一說,也沒有再多說。
飯後二春在外屋里洗碗收拾,听到身後有腳步聲,然後就沒有了動靜,心下還奇怪,回頭看了一眼,見李顏宏站在自己的身後,搓著兩只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二春直起腰來,杏眼直直的瞪著他。
一向桀驁不馴的人,這一刻竟和李鐵柱那塊木頭一樣。
那副你要敢說出什麼來,我就給你一巴掌的樣子。
「下午的….」
「下午啥事?」二春不待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下午你在地里上工,出啥事了?」
听李顏宏說起那件事,二春是萬萬不同意的。
李顏宏不傻,馬上就明白了,「下午在地里收小麥,鞋濕了,我想問問有沒有鞋先借我換一雙。」
「找王寡婦去。」二春狠狠的挖他一眼,轉身回去繼續洗碗。
可明顯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抓了兩次才把碗給抓住,見身後李顏宏不作聲,二春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知道他站在那不說話,這樣一來讓她的心也悶悶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在等了一會兒,听到腳步聲,然後還有西屋的關門聲,二春才呼出口氣來,隨後在心里又暗罵自己沒出息,都活了兩輩子,又嫁過人,也不是那什麼也沒有見識過的小姑娘,不過是被看去了一眼,至于這樣的不好意思嗎?
這樣勸自己,到底把這事給掀過去了。
而從那天之後,李顏宏也沒有再提起這事,兩人心照不宣就完這事沒有發生過,不過除著入冬的第一場雪下來,村里也有了些流言,竟然是李鐵柱和張萍的。
二春在家里做鞋,田小會不時的過來坐坐,總是能帶來一些消息,「你和你李鐵柱的婚事村里都知道,這事你可不能不往心里去,李鐵柱這幾天有來找過你嗎?」。
「隊上正忙著砸小麥,他哪有空過來,再說過來讓人看了也不好。」雖然兩人訂了親,可是這個年代,總見面也會被人講究。
而對于李鐵柱,二春是相信他的,村里傳的那些李鐵柱和張萍好上了,二春跟本不相信,自然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