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原本已經錯過王寡婦的身子,扭回去,面帶不屑的上下打量著王寡婦,臉上的輕視不言于表。
「二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這人說話也不中听,有時好心也換不來好,讓人覺得我是多管閑事。」王寡婦不在意二春臉上的神情,當了寡婦這麼些年,村里用這樣目光看她的人多了,「嫂子也是看你是個好的,才和你說這些,我一個寡婦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你還是個小姑娘沒有嫁人,當初你和李家兄弟的在山上的事一傳,李家就退了親,再要是不避嫌,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你是擔心我被人議論?還是擔心我和老李真有點啥?」二春要真是沒有重活一世,還真要被她的話給騙了,「王寡婦,不管你有什麼目地,以後都別想從我這邊下手,我以前就警告過你吧?你可以不當回事,覺得我就是說說,反正平時你來我也沒有怎麼樣你,你年歲比我大,記住那句話,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你想別人當跳板我管不著,別拿我張二春當傻子用。」
听到身後有腳步聲,二春回過頭看向趕出來的李顏宏,臉色更是說不出來的難看,「王寡婦晚上想在這里睡,你那屋有地方吧?你想和她怎麼睡我這個外人管不著,不過我家可不能容那些拼頭干的事,別髒了我家的炕。」
「二春。」李顏宏喝道,「你看你一個小姑娘,咋能說這樣的話?」
「喲,心疼了?我也不想說這話啊,還不是被你們逼的?」
「李家兄弟,算了,不怪二春,都是我….」王寡婦面帶傷心的開口。
「王家妹子,你先回去吧,別的事我不管,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李顏宏嚴肅的臉上帶著抹犀利之色,王寡婦莫名的心虛起來。
「那好,我先回去。」又想著就這樣走了不好,解釋道,「其實我是怕你和二春兩個人在家,村里人會傳出什麼,才想著過來給二春做伴….」
李顏宏直接打斷她的話,「王家妹子,這事你不用多說,我老李心里有數,你也不用多想,我們行和正,再說二春又叫我一聲叔,誰也不會往那方面想,這樣的話你以後也不要再說。」
犀利的口吻讓王寡婦的臉色一變,知道李顏宏是生氣了,「兄弟,這些年我一個人是咋過來的,背後又怎麼被人說的我心里清楚,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多說,省著像我多事一樣。」
說到最後,王寡婦的眼圈也濕了,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走了幾步就往外跑去,二春冷眼看著,王寡婦還真是做演戲,明明是她別有用心在前,自己的小心思見不得人,偏又弄的像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二春,你跟我進屋。」李顏宏看王寡婦哭了,劍眉也緊緊擰起來,不過並沒有盯著王寡婦的背影看太久。
二春冷掃他一眼,「李顏宏,你少管我。」
「你叫我一聲叔,今天這事我遇到我就得管。」李顏宏的鳳眼一瞪,大大的如牛一般。
換成旁人看到他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早就怕了,可眼前的人是誰啊?這可是二春,重活過一世的人。
何況今天的事二春又沒有錯,全是王寡婦挑起來的,現在李顏宏卻幫著王寡婦來吼她,二春的火騰騰的燒了起來,「你是我哪家的叔?跟我有血緣關系嗎?你佔著什麼理來管我?我不想因為你和王寡婦的爛事被村里的人看笑話,也懶得和你吵,從今以後,咱們倆最好連話都不用說,你姓李的不是個軍人嗎?那就該說到做到,有點骨氣,遠著我點。」
已經驚動了鄰居,二春縱然還有很多的話要罵,也不想讓人看笑話,原本好好的心情就被這兩人破壞了,二春心里也委屈,鼻子發酸,大步竄到屋里之後,直接把東屋的門從里面插上。
李顏宏跟著進屋之後,推了幾次門發現之後,在外屋來回的跺著步子,回想著二春轉身時紅著的眼圈,心就擰了起來,就是看王雲眼圈紅了,他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兩相對比,李顏宏也發覺自己有些不對,何況現在把二春惹成這樣,二春正在氣頭上,說什麼也沒有用,失落的回了西屋。
另一邊王寡婦回到家里之後卻坐不住,李顏宏那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到她的心上想拔都拔不出來,她擔心因今天這一件小事,就讓李顏宏在心底恨上她,甚至對她這個人有看法。
听到外面門有動靜,王寡婦收起了精神,看見進來的人臉色不好看,原本動著要下炕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大晚上的,隊長過來有啥事?寡婦門前事非多,隊長可要為自己的名聲好好想想。」
趙勝天哼了哼,直接就坐到炕上,眼楮在王寡婦的身上掃一圈,掩飾掉眼里的色**欲,才淡淡開口,「王雲,這些年你在村里,隊上對你也照顧,你可要記住到底是誰對你好,這份情可不能不顧念。」
王寡婦冷笑出聲,「隊長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該干的活我一樣不少干,隊上分的東西也是按工分分的,我可沒見哪里照顧了我。這天也黑了,隊長有啥事說說吧,說完也早點回去,讓人見著了可不好。」
「哼,你以為你的名聲還好?整日里的往張家跑,明天去隊上上課,你這覺悟不行,還要學習。」趙勝天冷臉丟下話,起身走了。
這女人不知趣,他這麼晚過來的,她還裝上緊了,自己上桿子往那李顏宏的身邊湊,也沒搭理她,她真當她還是個好菜不成?
坐在屋里看著趙勝天出了院子,王寡婦才下地把門從時面插上,回到炕上之後,想到任何一個男人都敢到她這里糟踐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陣陣的難受,村里的哪個女人能比得過她,干活長相拿了來也沒有比得過的,可她就因為成了寡婦,就只能任人踐踏,她不甘心也不認命。
想了想,穿上鞋鎖了門就又往村西頭的張家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