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想的,李顏宏確實不明白宋朝英到底來干什麼,以李顏宏與她在一起時對她的了解,宋朝英是那種嬌傲的人,她不會賴皮賴臉的糾纏一個人,可是今天在這里出來,卻讓李顏宏有些懷疑他以前的了解了。
李顏宏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
宋朝英深吸口氣,但是她的動作很典雅,「听你說要結婚,我很擔心,我也希望只是高看了自己,或者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讓你沖動的結婚。我希望你能認真的面對你的婚姻,畢竟是第二次結婚,不希望你一時沖動之下再成家,我和你的婚姻就已經錯了,讓一個孩子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里,我不希望另一個人受到同樣的傷害,如果你不是喜歡對方,就請不要輕易的娶她。」
李顏宏了然,長長的噢了一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怕我是因為那天被你嘲弄才一氣之下決定娶對方的——是嗎?」。
宋朝英強忍著臉上不變的點了點頭。
「你多想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我是真心喜歡二春。」李顏宏的話很少,也很干練。
宋朝英因為李顏宏的一句‘真心喜歡’而愣在當場,這個和她生活六年的男人,從來也沒有說過這句話,可是現在他卻說了,但是喜歡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之間突然氣氛沉默起來。
李顏宏到沒有旁的想法,見她不說話,便道,「還有話要說嗎?」。
宋朝英搖了搖頭,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做出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甚至有想哭的沖動,這不是她,她也不想自己有這樣的反應,搖過頭之後,宋朝英抬腳就走,直到出了院子,不被李顏宏能看到的地方才抬起頭捂住嘴,臉上也早就被淚給侵滿了。
先前的走步,也變成了快跑。
李顏宏遠遠的看著跑開的身影搖了搖頭,嘴里還念叨著莫名其妙,等到周亞華來的時候,李顏宏還把這事說了,「看來宋朝英現在的脾氣變了,這樣也好,不然她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沒有男人能受得了。」
「就你老了是大男子主義,當然覺得宋朝英不好,不過老李,你說這宋朝英是不是有意思和你復婚啊?你看我猜的對不對。」周亞華攔下他手里的酒,把自己的想法也一一說出來,「你看打你這次從農村回來她對你的態度變了,听到你結婚又趕過來勸你不要沖動,她是個女同志,我想是抹不開臉和你張口主動說復婚才這樣勸你的吧?她做的這幾件事情也把她的態度表達出來,也給你了提示。」
說到這,周亞華打住話,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的這是什麼話?」李顏宏當時嗓門就提了起來,「這婚姻你以為是你想的那樣說結就結,說不結就不結?我看你們知識份子想的就是多,她宋朝英是什麼樣脾氣的人?你們外人不了解我可了解,她有她的驕傲,就是像你說的我現在過去找她復婚,她也不會答應,她會有一堆的道理等著我,她的嬌傲讓她看到我結婚之後不舒服了,所以才找到我。」
「說來說去你的意思是宋朝英嫉妒你了?」周亞華被他吼也沒有生氣,反笑道。
李顏宏也不喝酒了,「老周你別看你是知識份子,可是有時候我老李比你看的準。旁的我也不多說,今後這話你別再提,到時對宋朝英的名聲也不好,她要是知道還要怨恨你。」
李顏宏心里卻忍不住的嘀咕,二春可是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婦,他老李以前不懂什麼叫喜歡,也不懂那些人為什麼盼著回家抱老婆,可是打遇到二春之後他懂了,現在就是拿再多的東西跟他換,他也不換。
這些話李顏宏面子窄,自然不好當著老友的面說出來。
周亞華笑了,「好好好,全當是我說的錯,你接著喝。」
「不喝了。」李顏宏把酒往前一推,「二春那丫頭不喜歡我喝酒,再說這個毛病也要改改,等到時去學習到了那邊也沒有喝酒的機會,還是現在就改掉,省著到了那邊想酒的時候渾身難受。」
「行啊,今天我算是又開了眼,你老李是真打算改變自己,我支持你,平日雖然我喝不過你,不過這點酒我幫你喝了。」周亞華說著,直接拿起酒一口干了。
放下酒杯之後,他還笑著拍拍李顏宏的肩,「老李,我就等著你學習回來,看到一個我全新不認識的老李。」
「放心,我說的什麼時候做不到。」李顏宏那是對自己相當的有信心。
周亞華和他相識這些年,也知道了他的性子,早就見慣了他這副自大的樣子,可你說他自大吧?偏偏他說到的就真能做到,不然高材生的周亞華哪里會佩服得了她。
兩個人在這邊談的開心,一邊商量著結婚的大小事情,宋朝英那邊跑回了家就把一個人關到了屋子里,宋母看到女兒是紅著眼楮回來的,她摘掉花眼,抬頭問同樣在看報紙的丈夫。
「你看到了沒有?朝英好像哭了。」
宋父頭也沒有抬,「她離婚都沒有哭,還有什麼事能讓她哭的。」
「你看看你,孩子都離婚快一年,你怎麼開口就提這事?」宋母不滿丈夫的態度,「就是她那個時候沒有哭,現在看到她哭我才驚呀,不然你說話這個態底我怎麼會問你?」
女兒的婚事是丈夫的老友給做的中間人,打離婚之後,丈夫就一直對女兒有意見,這些宋母都了解,可說心里話,宋母也不喜歡李顏宏那個女婿,要文化沒文化,長的模樣到是可以,可一張口就像個粗人,一點首長的樣子也沒有。
她養出來的女兒哪里不好,偏就嫁了這麼個人,當初宋母也反對過,可是扭不過家里當家做主的是丈夫,只能讓女兒嫁了,誰想到就變成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