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怕我更尷尬,剛剛我也說了,嫁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過一段婚姻,我也知道會有很多事情發現,這些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我….我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想她也是無心的吧,只是孩子到底是被寵壞了。」李顏宏不知道要怎麼說。
二春見他幫著前妻解釋,心中有些不快,「老李,你前妻是什麼樣的人與我無關,剛剛你說也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法挽回,你們在戰場上打仗也是這樣,誰也不想打敗仗,可是若真打了敗仗,你做為指揮員就沒有責任嗎?雖然這是兩件事情,可是卻是一個道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二春可以理解他有前妻,理解他家孩子對她的敵意,卻不能接受每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認錯之後就馬上幫著前妻解釋,這樣維護前妻,只會讓二春覺得他是心里還有前妻,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但是二春仍舊不喜歡他這樣的做事方法。
既然今天只是一個開始,二春不決定在這個開頭就把李顏宏的這個毛病給掐斷,讓他日後也不會再辦這樣的事情來惡心她。
李顏宏心里一精,知道是惹了二春不快,「你別誤會,我並不是維護她,我只是就事而論,就在剛剛我也說過了,前面的婚姻是我做的不好,是我的錯我認,但是經過這一件事情,我就再也不欠她的了。」
「平心而論,宋朝陽是一個知識份子,她一直有她的驕傲,她不屑別人這樣做,自己也不會去做,今天她帶著孩子來我也沒有想到,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正如你說的,不管怎麼樣她都有責任,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于這件事情之後,我和她之間也只有一個孩子的牽扯。」
「那要是沒有今天這事,是不是以後你還要和她有牽扯?」二春氣極,怒瞪他。
她知道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個男人明明有時很精明,怎麼這個時候嘴又笨上了?這話听了二春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不是不是。」李顏宏急的額頭都出了汗,「你說我這越急越說錯話,原本和她就沒有關系,我是都不想見到她,我李顏宏這輩子錯就是錯,沒錯就是沒錯,可是當初她給我按了罪名,我可以忍了,畢竟我們是夫妻,可不能因為我們的事情而害了別的人,連累別人這件事情讓我愧疚。」
「那我听你這話怎麼像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報不平?心疼她?」二春故意扭曲他的話。
李顏宏抹了把汗,「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欠別人的情,欠了錢可以還,人情債卻是一輩子都還不完。」
說完,李顏宏緊盯著二春,生怕二春不理解又誤會,「你看我要是真對別人有意,也不會費心費力的娶你是吧?」
二春點點頭,仍舊不說話。
李顏宏靠上前來,二春不知道他要干什麼,結果眼前一黑,臉上一濕,待下一秒眼前亮時,李顏宏又與她拉開了距離。
他親她?
這是什麼意思?
二春扶著自己被親的那半邊臉,擰眉看著他。
「以前和他們聊天時,他們都說女人要哄,要溫柔對待,當時我就叫板說女人娶回來就是暖炕傳宗接代的,他們就笑我,說我現在叫的欠,等真娶了媳婦那天,指不定大白天的就忍不住要抱著親呢,我就說這輩子我老李也不會干那事,咱們不單是男人還是軍人,那不是咱們該做的事….現在我看到你就明白他們那時說的話不是假的,自己的媳婦那是怎麼看都稀罕,時刻都想親一口。」
二春的臉轟的一聲就紅透了,嬌嗔的瞪著他,「流**氓。」
罵完卻也不看他,咬著下唇往院里去,臉上的嬌羞之色一進院就都落入了眾人的眼楮,眾人裝看不出來,卻都在偷偷的笑,二春強忍著發燙的臉對眾人打了聲招呼就躲進了屋里。
娘家人那桌子上,張萍手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攥著衣服,明明都是新婚,可是二春臉上的幸福之色張萍卻是從來都沒有過,她明白只有被自己的男人哄著的女人,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來。
李顏宏是跟在後面進來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嘴都合不上,招呼著眾人吃飯喝酒,院子里就熱鬧了起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部隊里的首長也來了,只是跟眾人喝了口酒,並沒有留下來吃飯便走了,卻也是撐足了李顏宏的面子。
等眾人都吃好了,也沒有就這樣走,周亞華先讓車把娘家人送回去,還讓人把院子里的桌子都收拾了,二春也出來幫著干活,身上的新衣早就換了下去,穿了平日里的衣服過來幫忙。
小戰士一個個親熱的叫著嫂子,二春笑著大方的應下,也沒有什麼剩菜,二春還有些潔癖,有點都讓宋玉紅她們分著拿回家去了,宋玉紅她們客套一下就收下了,現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這糧食比什麼都重要,也沒有覺得別人吃剩下的不好。
而廚房里則有單獨留給二春的飯菜,直到院子里收拾干淨了,二春也才松了口,看看天都近傍晚了。
「老李喝多了,我讓他躺下了,今天弟妹也辛苦了。」周亞華也從屋里走出來道別。
「到是麻煩你了。」二春對上周亞華笑意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
周亞華笑著擺擺手,「我和老李就是親兄弟,不說誰麻煩誰,那我也回去了,部隊那邊還有事。」
二春客套了兩句送了周亞華出去,才將大門帶上,從里面直接插上,旁邊有鎖頭她也沒有落鎖。
進了屋,二春也沒先去看李顏宏,她是真的餓了,站在灶台旁扒了一碗飯,吃了點菜,這才覺得重新活了,又把碗筷洗完放好,才進了里屋。
而屋里面,李顏宏就躺在炕上,平穩的呼著氣,看來是真的睡了,二春猶豫了一下,才月兌了鞋下炕去鋪被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