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江山不負卿 第一零五章 我借你靠

作者 ︰ 白衣公卿

「宮主,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湊巧罷了,你別這麼折磨自己,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該心疼了,這雨這麼大,若是一直淋著會生病的,咱們好歹先去避了雨。」青檀急急上前勸解,雙手徒勞的為凌卿語遮著雨水,她雖然不知道昨日主子跟那王氏談了什麼,但是想來今日王氏橫死主子這副樣子,一定覺得與自己昨日找王氏有關,以為自己害了人而內疚萬分,可是這人又不是主子殺的,為何這般虐待自己。

墨玉也是急得不行,她嘴笨不會說話,幾次欲拉住凌卿語都被甩開,忽而看到前方有一人執傘急行而來,快步走到凌卿語身邊,拉住她大罵︰「小語兒,你瘋啦,這麼大的雨就這麼淋著,怎麼也不找個地躲躲。」

凌卿語雙眼無神,推開了北宮澈,又走進了雨里,北宮澈又氣又急,疾步跟上,「到底怎麼了?我听到消息你們一早入宮,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你和蠻婆娘都是一副傷心欲死的表情,我連你們兩個都照顧不好,小默兒回來你讓我如何交代。」

凌卿語勾起嘴角,不知道該如何交代的是她吧,她還有何面目見仲孫離默,「你走開,我不用你管。」

北宮澈再次看她走進雨里,狠了狠心,以手作刀一掌劈在凌卿語後頸,索性劈昏了事,總比她自己執意淋雨要好,一手執傘,一手讓她倒入懷中,將她納入臂彎憐惜得看著她蒼白的容顏,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濕淋淋亂糟糟的一片,讓人好生心痛,「墨玉,給我撐傘,先去我的紫宸殿再說。」墨玉忙上前接過傘,北宮澈打橫抱起凌卿語匆匆往紫宸殿跑。

「糟了,宮主果真高熱了,哎,這可如何是好?」青檀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給宮主沐浴更衣,擦干頭發,可還是來不及。

慕容夜及時施針開藥,所幸他把藥箱帶了,隨後便親自為卿語去煎藥,只盼著能盡快給她退熱,北宮澈撓著頭也急的團團轉,可他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干著急。

「公子澈你別轉了,轉的我頭疼!方才你劈昏我家宮主的時候挺淡定,這會兒急什麼!」青檀沒好氣的嘲諷,下手那麼重,要不是為了宮主好,她一定不饒他。

「我,我不是事急從權麼,青檀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本大爺也是為她好!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小語兒竟然如此難受。」北宮澈問道。

青檀嘆口氣,「我也不知道,昨日宮主與離殤台的王美人密談我們並不在身邊,今日就傳來了王美人被毒死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家宮主看起來無所畏懼無法無天,其實心底比誰都良善,最見不得有人因她而死而傷,那日雲夢澗回來,因著凌家暗衛護她而死,哭了一日有余,現在只怕又多了一人間接因她而死,接二連三有人因她而亡,宮主肯定傷心極了,偏巧昨日又有人求……」青檀猛得住嘴,她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

「求什麼?」北宮澈好奇的問。

「沒什麼,總之這幾日宮主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才會這般淋雨折磨自個兒。我去瞧瞧公子夜藥熬好了沒有,麻煩公子澈先幫忙看顧我家宮主。」面對北宮澈緊迫盯人的目光,青檀胡亂的尋了個理由就走。

北宮澈一頭霧水,鬧不明白這到底怎麼了,坐在床沿看著凌卿語因高熱而潮紅的小臉,就覺得心疼,絞了一旁浸了涼水的帕子給她擦拭臉龐額際,看著她微皺的眉頭,嘴里喃喃著什麼,湊近了听,似乎在喚著,「阿離…」

咯 一下,北宮澈停下了手,心里有一種失落,到底還是給某人搶先了,想來小默兒已然在卿語的心里有了印記,才會在高熱昏迷時喚他的名字,可是有關系嗎?只要小默兒一日沒有三書六禮,八人大轎的把凌卿語抬回自己府上做夫人,他就一日不會認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兄弟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北宮澈拉起凌卿語的手放在自己的頰邊,一改往日瀟灑不羈,吊兒郎當的樣子,痴痴得凝望著她燦若朝霞的容顏,感受著她的溫度,就這麼不想放手,深情道︰「卿卿,我心悅你!」

靳芸出宮時踫到墨玉火急火燎的出宮往凌府傳遞消息方知道卿卿淋雨生病了,急忙就回轉趕來瞧瞧她到底如何了,此時隔著門扉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北宮澈表白的話語,意欲推門而入的手就頓在那里,心里只覺得被一把鈍刀在慢慢廝磨著,腦海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靳芸,靳芸他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個人不是你!不是你!」

青檀端了姜湯朝這邊進來,公子夜說先喝姜湯發汗,隨後再喝藥,此時看到靳芸立在那里卻不進去,覺得奇怪︰「靳大小姐,你是回頭來看宮主的嗎?怎麼不進去?」

門內北宮澈听到聲音,忙放下凌卿語的手,跑去開門,「小芸兒,你來得正好,快告訴本大爺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靳芸看著北宮澈,滿月復心酸的委屈化做淚水朔朔而落,為什麼?為什麼?北宮澈這麼多年你到底有沒有心,我有多喜歡你,我表達了多少次,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很想大聲質問,可是話到嘴邊她竟然無法出聲,只能撲進他的懷里將不能宣諸于口的深情全化為了淚水,痛哭出聲,隨著那瓢潑大雨聲聲不休,弄得北宮澈手足無措,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推開她好像不太好,可是抱著她更不合適,怎麼辦?

靳芸倒是主動,將他兩只手抓起來放到自己腰上,然後哭得更加稀里嘩啦,北宮澈略顯尷尬,可是看到一向彪悍的蠻婆娘哭成這個樣子他也只得讓她放縱一回,「好好好,哭吧哭吧,本大爺心善,這胸懷借你靠,借你哭,但是說好了,這衣服你可得賠我,本大爺體面的衣服本就不多。」

靳芸聞言,故意哭得更大聲,將眼淚鼻滴盡數擦在北宮澈的胸口,反正要賠不如毀得更徹底些,她靠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氣息,心跳還有那胸懷的溫度,甚是眷戀,她想就這麼一直靠著擁著,嗅著他獨有的氣息,醇香如酒醉了她的滿副心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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