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別鬧!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人,我答應幫你找的,就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先回去等消息。」仲孫離默按耐了性子,隱忍的抓著凌卿語盡量平心靜氣的說。
「公子離默,我們已經全無關系,我的事就不勞你冒險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再見!」凌卿語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個話似乎有點過了,再怎麼樣他們也還是朋友,她這無心之語只是急切的想把他推開,快點離開有他氣息存在的地方,人已經移步到柴門前,輕推門扉就能出去,卻再一次被一只鐵臂攔住。
仲孫離默用盡十足氣力一拳打在柴門上,所幸沒有用功力,不然這柴房只怕要是散了。那粗糙的木頭迎上他的拳頭立馬讓殷紅的血洶涌而出,那修長有力的鐵臂堅決的攔住她的去路,凌卿語怒極轉頭,正想開口,迎上仲孫離默那張邪魅狠戾的俊臉,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好生氣好生氣+.++,那雙漂亮的鳳眸此時就好像有火苗竄出來,「你再說一句試試!我們全無關系?!」
仲孫離默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要被凌卿語給攪沒了,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他就算拼著再挨上一巴掌,再吐一口血也要把她狠狠壓在唇下,讓她好好弄清楚他們到底有沒有關系!此時他毫不避諱得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宣告︰「凌氏卿語你听清楚了,這幾句話我只說一次!別說你現在只是婚配給別人,就算你他日為人妻為人母,也都是我仲孫離默這輩子唯一摯愛的女人,絕對不會全無關系!我曾起誓要護你一世榮華安康,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與你一處,你休想把我推開!」
柴房里所有人瞬間都安靜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出,每個人都震懾于仲孫離默散發出的那霸氣側漏的氣場,還有那鏗鏘有力仿若一字一句的話語,都被那直白簡單的話憾了心神,更別說凌卿語離他最近,能清清楚楚得看到他額頭暴起的青筋,感受到他話中的真摯與不容拒絕,也能感受他苦苦壓抑的痛苦。
她猛的轉開臉45度角抬頭不想讓眼淚落下來,隨後刻意冷了聲音道︰「不管你如何說,今日我不可能臨陣退縮,我要做得事情沒人能管得了我,包括你!你要如何是你的事,但我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白昭你不方便出現在侯府跟阿澈一起回馬車上,六哥墨玉我們從寧遠侯的臥室開始查起,時間不多了要加快速度。」
仲孫離默覺得自己忍耐的後牙都快咬斷了,她快要把他逼瘋了,卿卿你到底想如何?!若不是他沒有把握出了事能保她,他又何必如此緊張,她要做什麼事情他又何曾阻攔過?
凌祺辰適時的站起來,及時拉開了即將發狂的仲孫離默,清清嗓子道︰「我是小七的六哥,初次近距離見面,幸會!不過容我說一句,這時辰不等人,你們兩個要麼合作去找人,要麼就離開這寧遠侯府尋個地方好好的吵上一吵,鬧上一鬧,把話都說清楚,如何?」
凌卿語見攔路障礙已除,幾乎是立刻沖出了柴房,仲孫離默深吸口氣,知道凌祺辰說得在理,再這麼糾纏下去這大好機會就要錯過了,既然她不听勸那就直接讓她知難而退,「等等,你們在侯府瞎轉也非明智之舉,我已經知道了具體的可疑地點,既然執意前往那便由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便當先帶路,駕輕就熟的就往侯府里走,那個有妖術的園子因著在整個侯府最僻靜最被遺忘的角落,離後門很近,這里無人看守,寧遠侯也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所以看起來就像個荒廢的園子。
因著不起眼仲孫離默之前一直忽略了這個地方,當真是一葉障目,他一直以為雲氏那麼重要必定是被藏在重兵把守的地方,或者是侯府里的中心位置,誰能想最不可能的地方反成了最可能的地方,「整個寧遠侯我也就此處沒有進入過了,可你看到了,這個園子有古怪,不是武功高就能……」
「霧魂陣?!這里怎麼會有霧魂陣!六哥,小心些。」沒等仲孫離默把話說完,凌卿語已經看出了端倪,一把拉住凌祺辰因為好奇而靠近的身子。
仲孫離默很是驚駭,她竟懂得奇門遁甲之術,「你知道這園子是怎麼回事?」
「這是奇門遁甲結合幻術而成的霧魂陣,看似只有一個進口,可一旦踏入就必須根據八卦方位依次選準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按照排陣之法順序通過,一旦選錯輕則被困陣中,重則可能會觸發機關喪命,而這個陣居然利用南方潮濕的氣候結合地勢方位制造了霧的幻像,只怕闖陣就難上加難了。」凌卿語模著下巴,這霧魂陣她也拿來玩過,不過太費時間又受氣候地形的制約,在北方干燥的地方效果就沒那麼好,而且若是兩軍對陣除非事先及早埋伏否則肯定來不及施展,就被她丟一邊了,只是這帝王之術不是鳳家的東西嗎?這寧遠侯府怎麼會出現這奇門遁甲之術?
「小妹,你可有把握?」凌祺辰倒是也懂一些,可是那東西實在太過晦澀難懂,連爹爹也只學了五成,更別說他們幾兄弟有那功夫還不如練武!但小七似乎對奇門遁甲之術極有天賦,不用人教自己看著鳳家流傳下來的那些玄學圖譜卷軸倒是學得比誰都精,在凌雲宮沒少擺弄那些陣法捉弄他們兄弟,甚至連爹都能困住!還將這些東西編排進了行軍布陣之中,她管轄操練的凌雲騎因著此故又稱凌玄騎。
「小事一樁,這陣我也玩過,算是初級陣法就是有些障眼法比較麻煩,六哥你跟墨玉不要進來,讓我去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模到陣眼,找到隱遁的\-甲\-,就算破不了陣再回到起點對我來說決非難事,別的不敢說,這個你還擔心?」凌卿語滿不在乎的說著,順手將袖口,褲管都一一扎緊,抬腳就要邁入,卻還是被一把拉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