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凌卿語緩了緩神色,「罷了,眼下我有些乏了,可有房間讓我小憩一會兒。」
夏荷忙領著凌卿語去了房間休息,等青檀帶著慕容夜匆匆趕到,夏荷便推說太醫已看過,並無大礙,此時人已經在房內。
慕容夜不放心執意一探,只見帳內佳人已醒,假凌卿語道︰「夜哥哥來了,放心,我已無礙,你與青檀進來,我有事與你們說。」
青檀與慕容夜進入,隔著帳幔看得並不清楚,隱約可見她只著了中衣,因著慕容夜在倒還真的不方便將帳幔掀起,假凌卿語將方才與晉陽夫人會談的事情說了,解了兩人的疑惑,「大體就是這樣,我沒有犯病,夜哥哥不必擔心,只是不知那茶里有何物如今頭還昏沉,還想好好睡一覺。」
慕容夜起身,「你無事就好,我去瞧瞧那茶,看看里面有何特別的東西,青檀你留在此處看顧小七。」青檀自是點頭應了。
慕容夜來到麒麟殿,那杯茶居然沒有處理掉,他嗅了嗅,里面有一點點的迷藥,所以小七才會昏厥過去,但是做了事情不是應該立即處理掉嗎?為什麼感覺這茶就好像專門在等他一般,慕容夜再四處勘察了一會兒,總覺得有點蹊蹺,佇立了一會兒,便聞到了一股香味,疾步上前打開香爐找到了一些殘渣粉末,眸光驀然變冷……
唰,一桶冷水當頭澆下,在這炎炎夏日也能感覺那刺骨的寒冷,真的凌卿語此時趴在地上被冷水澆醒,只覺得頭依然昏沉,四肢綿軟無力,想要起身卻無法動憚分毫,費力的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穿著宮娥婢僕的衣服,雙手被反綁身後,雙腳也被綁縛,心中大駭,不知發生了何事,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艱難的坐起身查看四周,四面俱是黑沉的牆,那顏色似乎是被什麼飛濺上去長期凝固而成,那四處彌漫得腥臭味令人做嘔,抬眸望上燈影里那個緩緩轉身的美婦人,心中警鈴大做!晉陽夫人,她是怎麼把自己綁來的。
「小賤人,你可算醒了,做階下囚的滋味如何,若不是我或許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這種滋味,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晉陽夫人勾起得意的笑,看到凌卿語有些慌亂的眼神不由心情大好。
「你想做什麼!青檀,你把她怎麼樣了?你如此明目張膽將我綁來,就不怕我爹爹要人!」凌卿語拼命讓自己冷靜,拼命回想當時在麒麟殿與公子琦下棋後的事情,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倒是個心寬的,如今自身難保倒還記著自己的貼身侍婢,只是你仔細瞧瞧你還是你嗎?你如今的樣子只怕是那貼身侍婢見著你也認不出了。「晉陽夫人話語剛落,就有人強按下了凌卿語的頭,對著地上淺聚的水窪看清了自己的面容,那個小眼塌鼻的女子是誰?那個鬢發散亂不停搖頭的是誰,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的容貌呢?
凌卿語背後驀的竄起了一股涼意,那涼意沿著背脊一直通到心房,那顆心如若墜入萬年寒潭,瞬間明白了晉陽夫人故技重施如同當年的華陵夫人,將自己偷梁換柱了!
「無恥!你竟找人冒充我!」凌卿語恨極怒吼,糟了,如今自己被綁,又跟爹爹鬧脾氣不知道家里什麼時候能發現,在爹爹哥哥救她之前,她只能靠自己拖延時間。
「啪」身邊有個壯漢抬手就一個耳光不客氣的抽了過去,凌卿語挨了狠狠的一記,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但那雙秋水明眸卻倔強不服輸的狠狠瞪向晉陽夫人。
「再給我打,哦,對了,撕下那張臉皮,照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狠狠的打。」晉陽夫人舒服的靠在上首的美人塌上,吩咐著底下的僕人,像是欣賞最優美的歌舞一樣暢快愜意。
「夫人且慢,這打傷了那張漂亮的小臉我可是會心疼的,不如我給夫人另外出個主意,即能讓夫人滿意,也能讓我品嘗到完美無缺的佳人。」在又被扇了一巴掌以後,凌卿語的臉頰似乎有高腫的跡象,一旁站在陰暗里的齊易站了出來,在晉陽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晉陽夫人很是滿意的點頭,隨後吩咐人去準備。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晉陽夫人,我爹爹總會發現我不見的,你若現在放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凌卿語拼命讓自己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鎮定,可是自己一個人心里真的好怕好怕。
「我想對你做什麼,你很快就會知曉,大王雖說給你們臉面奉你們凌家為上賓,不代表我也是,如今大王抱恙,誰還能管得我來,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們凌家不成,今日我就是要折磨你出氣,又能如何?」晉陽夫人在美人塌上以手支額滿不在乎的說道。
凌卿語咬唇不知道晉陽夫人為何如此有恃無恐,但是她說了是折磨自己,那麼她費盡心思應該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她想用自己交換什麼,「晉陽夫人,你如此大費周章,凌家可有你想要的東西?」難道寧遠侯已經知道雲氏在凌府,讓晉陽夫人拿她私下交換嗎?
「你的小命正好是仲孫離默最大的弱點,想來消息應該送出去了,你想不想知道男人可以為女人做到哪個地步呢?」晉陽夫人毫無顧忌,如今人囚在她晉陽君府的密室暗牢里,插翅都難飛,說了也無妨。
凌卿語一听看來與晴姨無關,微微松了口氣,可是提到仲孫離默,她心猛得一縮,沒注意到竟是比自己被綁來還要生氣,沖口而出怒道,「你們別妄想拿我傷害他!他不會來的,我已經許配他人,我們已經全無瓜葛了,他不會來的!」
晉陽夫人听到此處,猛然直起身惱怒得注視著凌卿語的雙眼,如果是這樣豈不是白忙一場?回頭一想不對,依著凌家的財勢若是訂親怎麼會一絲消息都沒有,這丫頭定是誆她的,這樣一想便又放緩了神色,「你們有沒有關系我很快就知道了,在此之前,我的人會好好招呼你,對了,人來去把少君請來,讓他看看昔日得罪他的小賤人是個什麼下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