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的魔術工房
經過了一個晚上外加今天前大半天時間的打掃,原本堆積在Caster工房里的幼兒尸體們已經都全數隱蔽的被Caster與雨生龍之介兩人親手……確實是用手一個個挖坑給埋葬掉了。
……不,雖然話是說幼兒的身體,但或許現在用畸形人的尸體,這組詞語來形容更準確一些。
——沒錯,那些原本完整可愛的孩子們,已經被雨生龍之介親手改造成非人類的尸體了。
……這是在昨日貞德打開了那扇「撒旦之門」後,所發現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身體冰冷的孩童們,有的孩子被肢解掉,有的被掏出內髒,剝掉身體表皮,並瓖嵌出一些令人感到分外惡心的物品,有的被釘在木質十字架上,挖出了雙眼,把耳朵、肛門、眼楮窟窿,鼻孔、甚至是,乳.頭和子.宮都釘上了長短不一,大小不一,甚至連材料都不一樣的釘子。
即使是如貞德這般對Caster充滿了信心的少女,也不由得回首質問Caster
因為在貞德眼里所映照出的那些孩童們,他們各自以各種奇葩的死相在對貞德訴說著自己人生旅途中最後的悲慘時光。
…………
……
「唉……是,是的。」
時間回歸到現在的時段
Caster在做完了貞德交給他的任務後,滿臉誠懇的傾听著來自法蘭西聖.處.女的言辭教誨。
「貞德,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Caster露出了滿臉厭惡以前的自己所作所為的表情跪在地上懇求貞德的諒解。
「實在是很對不起,我不該學習黑魔術殘害兒童,也不該違反騎士精神,聆听惡魔的低語,我知道錯了,是,是,超度那些無辜的孩子們的工作真的是辛苦你了,我的聖.處.女。」
…………
……另一方面
一邊從耳邊過濾掉某個在自己旁邊對自己和青須老爺劈頭蓋臉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的某個「聒噪女」,一邊雙眼漠然的看著眼前向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般點頭認錯的青須老爺
這位名喚雨生龍之介的少年打從心底里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窩火情緒
為啥啊!這到底是為啥啊?
這樣慈祥可敬的青須老爺為了教導我這位連殺人藝術都不會的小破孩學習殺人這門學問有什麼不對嗎?而且看你的樣子,你也一定殺過人吧!
龍之介在心里很想大聲的質問眼前這位從下午一直到現在都在指責著自己和青須老爹所做之事的女人。
不過,他不敢。
到不是害怕少女的怒火,而是不想看到青須老爺悲傷的表情。
貞德——
雨生龍之介知道這是她的名字。
本來以為「如果她是青須老爺所認可的人的話,應該知曉更高層次的殺人藝術」才對。
但沒想到其人本質上卻是一個異常討厭殺人的天真少女。
更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女,卻能將自己敬重的青須老爺給治的服服帖帖的,還勒令青須老爹和自己親手銷毀那些珍貴的「藝術品」。
夜晚———
「唉……」
雨生龍之介仰躺在一個簡易搭建的木板小床上,然後一臉憂傷惆悵的看著身旁默默的對著所謂「主」祈禱著的Sevant`Caster
嗯,貞德發布的任務其實很簡單,說到底也無非就是三件而已。
——首先是讓Caster親手埋葬掉被他殘殺的兒童尸體
——然後是回家聆听自己為他準備的一連串教誨。
——最後是向上帝進行每日必備的禱告。
在這三件事情完成後就不會有其余的事情需要Caster去做了。
所以——
躺在床上百般無聊的雨生龍之介這樣試探性的向Caster問道
「老爺,你祈禱的也快差不多了吧,那麼今天晚上的狩獵行程是不是要開始了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雨生龍之介對于向神明祈禱什麼的沒有半分興趣,事實上,他只對今天夜晚的狩獵感興趣而已。
……
轉過頭
Caster,因為情緒而過分激凸的眼楮已經被貞德的「插眼大法」給治好了,但雨生龍之介還是感覺Caster在用眼楮狠狠的瞪著他
青須老爺的這種表現,讓龍之介倍感壓力。
「阿諾……」
龍之介想試探著問Caster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沒想到Caster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老人把自己的那雙手臂搭在龍之介的肩膀上,額頭也頂在了龍之介的額頭上
「龍之介,你還沒有明白嗎?能理解真正的美與協調的注定只有少數人,不應該說,更多的凡夫俗子把美當成必須破壞的對象。」
Caster義正言辭的對著龍之介開導道
「那麼,老爺,難不成在你看來我們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錯誤的嗎?」。
搞不明白,為什麼和我一樣的青須老爺會說出這種話
一瞬間,龍之介感覺自己的老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然後他如同機械性的說出了這句話,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不!事情絕非如此,龍之介,請听好,只有這句話我一定要說,神絕對不會處罰人,他只會玩弄人!」
Caster粗暴的用手按著龍之介的肩膀,眼楮里好似燃燒起來一樣,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與他以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激動的情緒,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老爺?」
因為靠的太近,而被Caster的氣勢而折服的龍之介臉上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紅暈。
「曾經,我做過恐怕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最惡毒、最嚴重的瀆神行為,龍之介,你所做的這點邪惡和我相比簡直如同兒戲。
但是不管我如何殺生也好,如何的褻瀆也罷,我的身上都沒有受到任何神的懲罰——等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在追求邪惡的道路上前進了八年。數以千計的幼童的哀嚎與悲鳴,全部消失在虛無的陰暗之中了!」
「……」
「結果,最後消滅我的並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樣擁有無窮的人類。教會與國王認定我有罪將我抓起來並處決,只不過是看中了我的財富與領土,想要將其佔為己有而設下的奸計罷了……
他們的行為與其說是為了制裁我的邪惡,不如說是為了赤.luo.luo的掠奪!」
……
時間好像是被定住了
……
就在這個時候,龍之介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無意中踫到了這個可怕惡魔的逆鱗——但是在雨生龍之介的心中所涌出的感情卻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無邊的寂寞和痛楚。
與Caster善辯的口才比起來,他臉上那好似失去了一切重要東西的表情,更加讓龍之介深切的理解到,這個偉大的狂人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為人知的深刻悲慟。
「可是,老爺,世上還是有神的吧?」
听到龍之介靜靜的低語,Caster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細的注視著這個純樸而忠誠的Master的表情。
「為什麼沒有信仰,沒見過奇跡的你會這麼想呢?」
「因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無趣了,可是你越去探索,就會得到越多的樂趣。」
龍之介掙開了Caster的束縛,然後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似乎要將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抱在懷里一樣張開雙手。
「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這樣想著。這個充滿了如此之多的愉快的世界,對于我們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只要稍微換一個角度思考便會發現,這其中充滿了無數的伏筆。要追求真正的快樂的話,我想沒有什麼比戰勝這世界更加能令人興奮的事了。
一定是有什麼人在編寫。編寫這個世界的腳本。一定有人在編寫這本登場人物多達五十億的長篇小說……這個人,恐怕,就可以稱呼他為神了吧。」
Caster無言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著龍之介的話一樣,茫然地注視著虛空。過了一會,Caster再次望向自己的Master,低聲而嚴肅地問道。
「——那麼,龍之介。到底你認為神,是愛著人類的嗎?」。
「那當然,是發自內心的愛。」
毫不猶豫,殺人狂開朗地答道。
「能夠將這個世界的劇本幾千幾萬年都不停頓地一直寫下去的神,一定非常熱愛人類吧。
嗯,我想神一定是在很努力地編寫著吧。同時自己也沉浸在創作自己作品的喜悅之中。被自己作品中的愛與勇氣所感動,同時也會在悲傷的地方落淚,也會對其中的恐怖與絕望而驚懼。」
似乎為了確認一下自己所說的內容而停頓下來的龍之介,繼續又最佳的新的結論說道。
「神在喜歡勇氣與希望等等人間贊歌的同時,也喜歡血沫飛濺的悲鳴與絕望。否則的話……生命的贊歌,斷然不會有如此鮮艷的色彩。」
「所以,老爺。這個世界上一定充滿了神之愛。」
Caster似乎在一幅聖畫之前祈禱的虔誠信徒一般,安靜嚴肅地聆听著龍之介的話語。接著,他慢慢抬起頭來,臉上充滿了漫溢著幸福的表情。
「現如今這個時代,民眾都已經失去信心,政府也早已舍棄了神意,我原以為這是即將滅亡的世界……但是在這種時候,還能有您這樣新興的教徒出現,真是令我心服口服。龍之介,我的Master呦!」
「哎呀,哪里哪里。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雖然不明就里,但是至少知道Caster是在稱贊自己,龍之介不好意思地推辭道。
「但是——如果從您的宗教觀來看,我所做的褻瀆神靈的行為,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了。」
「不是的。您所做的一切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表演。老爺您那漂亮的逗哏一定會深得神靈的喜愛,同時神靈也會很高興地為您做捧哏吧。」
听到龍之介的話,「青須」似乎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捧月復大笑起來。
「瀆神也好!禮贊也罷!在你看來都是同樣的對神的崇拜是嗎?啊,龍之介!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學思想呢。
把世界上無數的人類都當成玩具一樣玩弄這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個逗笑的角色麼……原來如此!那麼對于這種惡趣味也可以理解。」
哈哈笑了一陣之後,Caster的雙眸中再次放出淒涼的神色。就好似為藝術而狂亂的人,為抵達狂亂的高.潮之前的情緒一樣。
「很好。那麼就用更加色彩鮮明的絕望與慟哭,給神庭染上艷麗的顏.色.吧。我要讓天上的那些神靈扮演者知道,並不是只有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娛樂。」
「您又有什麼絕妙的注意了嗎?主人!」
望著顯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的「青須」,龍之介也多少顯出一些期待的神情。
「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舉行一次慶祝會吧。龍之介,今天的宴會就特別一點,由你主張的新信仰拉開序幕。」
「了解。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
……
今夜,龍之介和Caster的「收獲」總共有五人。被帶到一片陰暗、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孩子們,全部都無聲地顫抖著依偎在一起,注視著面前這兩個人瘋狂的表演。
在這兩名被詛咒的求道者的新信仰面前,這些無辜的孩子們的靈魂,已經完全見不到一絲救贖的光芒。
…………………………黑幕……………………
遠阪時美,她其實可以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遠阪時臣」,雖然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尚且不明,但毫無疑問可言的,她擁有著的那顆寄托著為了爭奪此世之聖杯,進而抵達到根源之禍的心是不變的。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沒錯,但想要打敗其余的Master與Servant。
——尤其是在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物,陌生的世界中使自己變為勝利者可以說是非常之艱難的事情。
所以,這被孤立起來的「失足少女」,就打算退居幕後,與自己的Servant一起進行愉悅的坐收漁翁之利行動。
…………
……
這是個對遠阪時美而言,異常完美而又保險的計劃
但是——
「喂喂喂!昨天,因為我不知道那個從者是最強的,所以勉強的答應了從工房保護你的這個無理要求,而且白天也因為你的一句在白天出去會有很多麻煩事情而勉為其難的和你一起守在家里,但現在已經是那些麻煩熟睡的夜晚了唉,怎麼還不讓本王去外面迎戰啊!」
好像是老天爺認為給遠阪時美開的玩笑還不夠多一樣,現在這位挺身傲立于遠阪時美身前的Servant,一臉「你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啊」模樣的某位擁有著一頭璀璨金色短發的青年不耐煩的對她抱怨道。
「啊哈,啊哈哈,王啊,話雖是這麼說,但你知道敵人都在哪里嗎?而且也沒有什麼人大張旗鼓的要挑戰您的威能啊……所以說……」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現在的遠阪時美也確實是正在絞盡腦汁的尋找如何搪塞自己這個不著調的Servant——Archer的想法
「真當本王是傻子啊!時美喲,今天無論如何本王都要去外面溜達溜達!才不會和你在這個無聊透頂的小黑屋里在呆一天……不!一分鐘!而且外面這麼大動靜,光是感知魔力就讓人熱血沸騰了啊!不要在勸解本王了!即使是使用令咒也不行!今天的本王,絕對會去外面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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