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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凌蘭兒才從茶肆回來,一身疲憊還未曾褪去,趕忙便要哄孩子睡覺——自打林鳳衛升官之後,便幾乎不曾踏足瀾華軒,凌蘭兒之前還能在瀾華軒多留一會兒為了每日說幾句話,如今人見不著,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因此到點了便走了——她正關了門要睡,突然從樹上竄下一個人來,抱著蘭兒欲行不軌。凌蘭兒急忙一邊掙扎一邊叫喚,可惜凌蘭兒叫破喉嚨,鄰里雖是听見了,也都不敢來管;一雙兒女好容易睡了,此時也都驚醒,自己還小,不知如何解救母親,只能都只著單衣站在門口哭娘親。眼見蘭兒就要被侮辱,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三拳兩腳便把那流氓打得眼眶齜裂、口內流血,身上也破了幾處皮,流氓也是欺軟怕硬的,見來人武藝高強,便落荒而逃,但嘴里還是啐道︰「這破貨留給你!」
蘭兒忍住羞恥,攏好衣衫,先將孩兒趕進屋內,再出來時那人還在、負手立于牆前,顯然還有後續。她自己踟躕也許要用肉、體來換救命之恩,也無所謂了,若能得他庇護,也能長治久安,因此她便上前,納頭便要拜,卻突然被扶住,那人的大掌阻止了她繼續下拜,掌很暖,手心的繭子十分粗糙,但也給她一股安全感,那是久違的,是她失去了丈夫之時一起失去的。
蘭兒呆呆地看著他,殊不知那人卻突然講出一句話︰「我能救你一時卻不能救你一世,何況你還有兩個孩兒。」
蘭兒急忙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腕處摩擦︰「如若壯士肯保我一家無虞,民婦什麼都願意做。」
那人反手一扣,蘭兒的手被反轉,痛得她當即五官便扭曲在一起,蘭兒急忙大叫︰「壯士饒命,民婦並非有意冒犯!」
那人手一松,恢復負手而立的狀態,但這次不面對著牆,而是居高臨下俯視著揉著自己發痛的手的蘭兒,眼中倒是溫和︰「不必叫我什麼壯士,我不是好人。如今我受人差遣,你便喚我舷飛,日後你我還有緣分見面。」
蘭兒冷靜下來,見他一身勁裝,拉著圍巾遮了自己半張臉,便知是暗衛,便也知道自己是被誰當成棋子了,就算沒有流氓來騷擾,這人也是要見到的。想到不過是相互利用,而且「舷飛」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代號罷了,蘭兒心中反倒輕松下來,她下巴一揚︰「你家主子是誰?來干什麼?」
舷飛笑了出來︰「你倒是有趣,如今反而不怕了。」
蘭兒冷哼一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困了。」
舷飛雙手抱胸,倒顯得有些優哉游哉︰「不是一直想嫁入林家麼?現在放棄了?」
「與你何干?!」蘭兒怒道,臉上因著自尊被人赤、luo、luo地扯下來而發紅。
舷飛挑挑眉,緩緩湊近她,手從懷里模出一個錦囊,由食指挑著、懸垂在蘭兒面前︰「我有辦法讓你得償所願。」
蘭兒後退一步,警戒地看著他︰「你主子是誰?」
「我主子你不配提及,你只需按我說的做,包我們雙方都滿意,」舷飛抓住錦囊,手向前伸了伸,再度讓錦囊懸垂,「過來拿,再有一次拒絕,我便也留你不得。」
蘭兒瞪他,這意思是說她不論願意不願意都得上這條賊船?
舷飛見她仍舊一動不動,倒是沒殺她,只是又一次湊近,將錦囊塞進了蘭兒手里。蘭兒模了模錦囊,發現材質是絲綢的,她皺起眉頭。這個手筆,是嚴家還是陛下?可若是陛下,為何不讓潘氏行動反而要派此人來呢?若是嚴家,一貫士大夫清高慣了的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小手段而且還用她這種不起眼之人麼?
舷飛不管她在想什麼,只吩咐道︰「里頭兩種藥,一種是蒙汗藥,一種是蒙叮鈴,你自己看著辦吧。兩個月之內搞定林鳳衛,否則不僅你,還有你的孩子全都會完蛋。」
蒙叮鈴是可以致人假孕的藥物,舷飛將這兩種藥給她,目的不言而喻。
蘭兒握緊錦囊,直視他︰「為何是我?你主子既然要行動,便知道任紅顏要生產了吧?讓一個臨產之人經歷這些,依紅顏的心性,不怕一尸兩命?」
舷飛笑了起來,特別開懷︰「你的夢想不就是這個還嫁妝什麼惻隱之心?當初你對付洪之時可曾心慈手軟?」
「閉嘴!」蘭兒突然驚惶地吼了出來,臉色煞白。
舷飛瞄了一眼蘭兒背後那扇小小的窗子,眼楮笑彎了。這個女人還是有在意的東西啊,也是,不就是為了自己和一雙兒女才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給丈夫下毒接著偷情報給關家,讓關家偷偷養兵之事得以保全麼?只是自己這麼惡毒,還想著孩子能是好人呢,真是有趣。
舷飛挑眉︰「不想自己慈母的偽裝被戳破,便快去做!兩個月後的今夜我會來告訴你是死是活。」言訖,便不耐煩地騰空而起,躍上牆坯、消失了。
蘭兒望著顫抖著捧著錦囊的手,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閉著眼在心中低語︰「對不起,我也是為了孩子。」
而舷飛一路快馬加鞭,竟躲過防衛、徑直潛入宮中,他輕輕來到一個正在黑暗中對鏡梳頭的女子的身邊,呆站了好一會兒,才半跪下來︰「屬下參見婉儀娘娘。」
柳繯珩嘴角微勾︰「什麼娘娘,不過就是婉儀。貴妃皇後太後才有資格尊稱一聲娘娘,我不過是帝王家的侍妾,才有幸得了一個名號。」
舷飛不語,只是眸中隱隱有些波動。
這個女子,在他浪跡天涯、于逃竄的難民之中遇見,便開始了畸形的緣分。其實一開始遇見這個女子,他並不傾心,讓他傾心很難,他志向于自由而非****更不願為了****束縛自己,只是這個女子真的很有本事,讓他折服于她的聰穎、追隨她一起墮落。說起來,「舷飛」這個名字,是用來紀念他們第一次相見時在水上的意味罷?
柳繯珩微微側目︰「辦妥了?」
「是。」舷飛應著。
柳繯珩一笑,頗有些自嘲︰「本宮是個壞女人,分明已然獲得自己想要的了,可是看見別人幸福還是會忍不住想去破壞。從小便是如此,我再幾多聰明,爹爹從來是懼怕我,兄長也怨恨我搶了他的腦子,小妹呢,一心與我比較高下,每每輸了便會耍手段,尤家從來不站在我這里,我對于尤家而言,不過是趨利避害的工具。所以說,舷飛,日後有了女孩子,莫要太聰明,太聰明的明白太多事理心里難過;跟政治扯上關系的,更是自身難保。」
舷飛不語。
他心疼,他想上去擁她入懷,給她安慰,但他不能,因為他是臣屬,她是皇妃。
柳繯珩收起笑容,又是一片漠然,甚至透出隱隱的算計和狠戾︰「你去罷。記得把嚴冪和關家的私信給陛下看見。讓一只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鳩佔鵲巢,也該換換了。」
舷飛低聲一應。
其實舷飛想說,即使嚴家倒了嚴清卿也不一定會下台,因為皇帝和皇後之間的嫌隙只是因為嚴冪,嚴清卿畢竟為宋璨付出了那麼多,縱使後來再不對——其實也沒什麼不對——宋璨又不是無情而昏庸的先帝,自然會留幾分情面。畢竟陛下和李風華的那檔子破事只要查還是能捕風捉影的,李風華已經被葬在冷宮,李家也因為李風華對先帝「照顧不周」被趕回巴蜀,不管宋璨選誰做皇後百年之後同葬一陵,都不是他最想看見的女子,那何必要換一個心懷鬼胎的?就這個一心願意守護他的嚴皇後便很好。
但柳繯珩又是那麼自信,他不願打擊她,便不在多說,應了便離去。
柳繯珩听著他衣衫飄過的聲音,眼中一寒︰「原來你也對本宮懷有二心。」
舷飛一嘆,卻毫不停留地往宮外去。
習武之人自然能听見這一聲怨憤,他豈會對她有二心?她已然不肯相信任何人了。舷飛突然有些喜歡剛才和那個無恥的寡婦在一起的感覺,她也毒也狠,卻還是有那麼一絲柔軟和人性。而自己深深眷戀的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
不幾日,蘭兒在瀾華軒里坐立不安地燒了許多茶水,心不在焉地做著生意,錦囊都給她手里的汗浸濕了無數回,這才盼星星盼月亮等來了突然駕臨的林鳳衛——原來林鳳衛是找他鐘愛的四美人紙鎮來了,他想畫幅畫給岳母章氏做生日賀禮,因著是十一月的生日,便想著早畫完還能改一改裱起來,顯得精致,卻發現沒了最愛的紙鎮,一時間不爽,家里和辦公之處都翻了個底朝天,四下無有之時,鳳衛才火急火燎回來找,正巧給居心叵測的蘭兒抓個正著。
鳳衛匆匆忙忙進了房間,蘭兒假意要小解,順著後頭趁無人注意便偷偷模模來到鳳衛臥房之前,敲了敲門,鳳衛正找東西呢,听見這聲無限煩躁,親自去開了門,見到是凌蘭兒之時愣了一下,旋即眉頭便皺了起來︰「何事?」
蘭兒「噗通」一聲跪下,泣道︰「民婦自知之前所作所為皆是無用功,對于給大人和夫人造成的困擾感到自責。民婦一直想找個機會彌補,不知大人可否給民婦這個機會?」
鳳衛見她哭得可憐,又不想在走廊上跟她糾纏,便道︰「你起來罷,我夫婦二人並不掛心。」
開玩笑,他們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好嗎?他倆這麼優秀,怎麼會容得下別人嘛。
蘭兒起身︰「大人,後日小兒生日。不怕您笑話,阿去得早,竟未給他倆取名,家中也無長輩,不知能否請您二位賞臉,去寒舍幫著壓場子,順道給吾兒賜名?」
鳳衛想著原本也是任代興看著洪的面子才讓紅顏幫忙收留凌蘭兒,見她肯悔悟,也不多計較,只說︰「你且去罷,後日我自當去。」
蘭兒喜不自勝︰「多謝大人!」
蘭兒又絮叨了兩句便原路返回,並未讓人看見。連剛剛離開去小解的于痕西都不曉得。鳳衛找到了紙鎮,揣在兜里回家之時想起凌蘭兒的話突然有些奇怪,便伸出腳去踢了踢于痕西的後背︰「你適才可曾看見凌蘭兒?「
「那小寡婦又去騷擾您了?」于痕西頭也沒回,他都見怪不怪了,「我在前頭設了那麼多阻礙她還能鑽得進來啊?她輕功跟蒼蠅學的?」
鳳衛不滿地踹了于痕西一腳。
什麼話,她是蒼蠅,那自己成什麼了?
鳳衛追問︰「你真在前頭讓人進不來?」
「奴才敢騙您麼?」于痕西十分無語,竟敢質疑自己的實力和忠心,主子真是太壞了,「奴才不過離開去小解,沒想到這泥鰍這般滑!大概是從後頭上來的,女廁不就在那附近嗎?奴才倒是疏忽了。」
鳳衛縮回馬車里。
若是偷偷模模來的,倒是可疑。本來嘛,賜名這種事應該遞帖子給紅顏,何必來參見自己還說得楚楚可憐的?
鳳衛眼眸幽深,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以退為進,真是好棋!
鳳衛回家,將此事對紅顏一說,紅顏也是反映迅速、當即便笑得嘲諷而奸詐︰「那咱們便將計就計,看她鬧什麼,便讓她連台也下不了。」
鳳衛冷哼︰「拆穿她之後我倒要去問問我那好繼母,使得什麼下三濫手段,自己這般也就罷了,還想把這手段當傳家寶、代代相傳嗎?」。
紅顏皺皺眉︰「夫君,我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凌蘭兒再如何卑劣,也不會鋌而走險做這般無把握之事,她畢竟能管得下洪府還能賣人口,便不是無腦之人,為何這次會急于求成,想做什麼事來針對你我二人?」
鳳衛覺得也有些道理︰「也是,之前她受委屈也不說的,怕是想進來再還擊,只可惜不可能!」
紅顏倚著鳳衛的懷抱,看著冰冷的香爐——自從懷孕後便不能聞見香了,章氏和鳳衛怕香中有什麼蹊蹺,並不肯讓她聞香,她這等愛香之人可是難受,每日只能燃一丁丁艾葉來聞,當作健身保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