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楮含著眼淚瞪他一眼。哭的更凶了。沈月城狀似無奈的按按太陽穴。丟給我一包面紙。嫌棄道︰「你哭起來真丑。」
我吸吸鼻子,馬上不哭了。
沈月城嘴角抽了抽。
哭完果然冷靜了很多。沈月城說得沒錯,哭不能解決問題。
我還有一千塊的壓歲錢。蘇小涼那兒說不定也有一千。我再問曼琴沙珂借點。然後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再跟爸媽坦白吧。
「怎麼哭過了。」沙珂看著我像兔子一樣紅紅的眼楮。「沒,沙子進眼里我揉的。」我有點不好意思讓沙珂知道我哭了。
「騙小孩兒呢!」他把我的頭發揉成雞窩。
「別動我頭發!」我呲牙咧嘴。
沙珂笑笑,又認真道︰「說,誰欺負你了,我去揍他。」
「敢欺負我的人。不得了了。」我有些臉紅的踢了一腳。口無遮攔的家伙!然後跟他說了我丟錢的事兒。
他說他卡里還有一千五。回去他再想想辦法,讓我別擔心。
「蘇小涼,你錢怎麼花這麼快!」本來還指望他那兒有個千把塊錢的。結果這小子壓歲錢三千塊錢,只剩兩百了!
「我買東西吃了啊。」他眨巴眨巴眼,很無辜的樣子。
「吃貨!」
「嗯,我也同意。好看的人才叫吃貨。丑的人叫飯桶。」蘇小涼搖頭晃腦道。
「……」
我還是打電話給曼琴吧。
曼琴說可以給我2000塊錢。曼琴果然不辜負我的期望。
這樣的話,我的1000塊,沙珂的1500,蘇小涼的200,曼琴的2000。一共4700。我在計算器上敲敲打打。
捐的錢一共9600。那就是我還要弄到4900才行。
可是怎麼能弄4900塊錢啊!明天去兼職?可是兼職能有多少錢啊!正在我一籌莫展時,沙珂來電話了。
「小棠。有辦法了。明天我帶你街頭賣藝。」
「啊?街頭賣藝?」我一頭霧水。沙珂卻是神秘兮兮的說明天我就知道了。
「小棠,下來。我在你樓下。」我從窗戶口看到沙珂穿著黑色風衣,背上不知道背的什麼東西。
「哦,來了!。」我趕緊從樓上下來。發現沙珂身上背的原來是吉他。
跟著沙珂上了公交車,我靠在他肩上,閉上眼楮。本來想問我們今天到底干麻的。但是居然睡著了,肯定是昨晚沒睡好做了倆惡夢的事兒。
在大學城,我們下了車。附近一共有四所高校。在這四所高校的交界處,是一個大圓盤。我和沙珂現在就站在這大圓盤里。
「你們來了沒有?」不知道沙珂在給誰打電話。「好了,馬上就到,老大放心!」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開著機動三輪車帶著好幾個男生和一堆東西。
「呦,這是大嫂?」開車的男生胖胖的,臉很圓。笑起來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很有喜感。
「哈,這話我愛听。」沙珂笑著拍著他肩膀。我白他一眼,他倒笑的更歡了。
「小棠,這是我哥們兒江濤。叫他小濤就行了。」我對他笑笑。
「大嫂真漂亮。」小濤搓搓手道。
「那是。」沙珂很驕傲的樣子。又道︰「看幾眼就夠了啊。別一直盯著。」
我︰「……」
趁著說話的工夫,幾個男生已經在大圓盤上搭了一個小型舞台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老大好了。」幾個男生走過來。看到我齊聲喊︰「大嫂好!」我訕訕笑道︰「你們好。」
「謝謝哥幾個了。改天請你們吃飯。」
「老大太客氣了。」幾個男生笑嘻嘻的走了。
沙珂牽著我的手,走到舞台上。
剛才幾個男生搭台子的時候,下面就圍了不少人了。
現在下面的人更多了。黑壓壓的一片。可能是星期六,大家都出來玩吧。看著這麼多人,我站在上面,有點不自覺的緊張。
「大家好。今天站在這里是因為我和我的女朋友想在寒假來一場想走就走的旅行。」說到這里,他很溫柔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家伙,說謊一點都不臉紅。真的編。
「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錢,為了滿足我女朋友的願望。今天在這里唱幾首歌,如果大家覺得好听。還希望大家能慷慨相助。」
我覺得吧,一听提到錢。肯定很多人都走了吧。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我隱隱約約听到下面有很花痴的女生說「這男的好帥啊!」「他剛才看她女朋友的眼神好溫柔啊。」還听到有女生不滿的對旁邊的男朋友說︰「看看人家多浪漫,多學著點。」
「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火柴天堂》。」
走在寒冷下雪的夜空
賣著火柴溫飽我的夢
一步步冰凍一步步寂寞
人情寒冷冰凍我的手
一包火柴燃燒我的心
寒冷夜里擋不住前行
風刺我的臉雪割我的口
拖著腳步還能走多久
有誰來買我的火柴
有誰將一根根希望全部點燃
有誰來買我的孤單
……
透過話筒,沙珂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彈著吉他,深情演唱的他仿佛與世隔絕。他長而密的睫毛在白皙臉上投下橢圓形的淡淡陰影。紅色的耳鑽在陽光下閃耀出亮眼的光芒,襯的他更俊美。
如此耀眼的男生,是我的男朋友。我內心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沙珂坐在上面唱歌,我捧著個盒子到下面收錢。我發現給錢的大部分是女的。雖大都是十塊二十的,但這麼多人,倒也不少。就是有點感覺這些錢都是靠沙珂出賣色相得來的。他唱歌的時候幾乎一直微笑。感覺像是賣笑。我懷疑他的臉要笑僵了。
沙珂唱了很多歌。偶爾還唱幾首英文歌。還有女的上來和他一起合唱的。
回家點錢的時候,簡直有點不可置信。短短幾小時,我們竟有了三千塊錢。!沙珂也有點驚訝,還道︰「一直花錢,沒想到還賺了一回錢。」我跟他說他以後可以考慮當個明星。他唱歌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他壞笑著說他就不禍害廣大良家婦女了,禍害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我也是良家婦女好嗎?不對怎麼感覺這句話有點不對勁。
晚上的時候,沈月城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