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俊美冰冷的臉一點點靠近,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我一陣胸悶,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手心突然一痛,沈暮森臉黑著重重捏了下我的手。
我這反應過來,沈月城已經站在我們面前。而我竟一直盯著他,連眼都沒眨。沈暮森的臉色很難看,回家之後,他肯定要發火了,他一直是個很容易吃醋的男人。
「哥哥看起來混的還不錯。」沈暮森優雅的笑道。
沈月城自始自終都沒有看我一眼,他的眼神一如曾經的清冷,只是現在更加的冷絕,就像是沒有感情的生物。
「托某人的福。」他語調毫無起伏。低沉的聲音敲擊我的心髒。
「不知這幾年哥哥在哪里發財。」
「只是在美國做點小生意,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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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沈暮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哦,忘了介紹,這是我太太。你的弟媳婦。」沈暮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攬過我,對沈月城笑道。
沈月城這才把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全身僵硬著對上他毫無溫度的眼神。
那漆黑的眸里,肯定沒有愛意,卻也沒有恨意。
我以為我足夠堅強,卻在他一個漠然的眼神里。脆弱的不堪一擊。
原來最傷人的不是他還恨著我,而是我變成與他無關的陌生人。
「很漂亮。」他移開目光,淡淡的說。
「……」
剛回到家,沈暮森就把那個紅寶石項鏈扔到垃圾桶。
如果猜的沒錯,這紅寶石項鏈就是沈月城拍下來送給我。是諷刺我的庸俗,見錢眼開嗎?
我呆呆的看著那項鏈,卻突然被沈暮森抱到大腿上。
「沈月城回來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他幽幽的問。
「沒有。」我有點窘迫的紅著臉說。我們們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時會有佣人經過打掃衛生,讓我覺的不自在。
「哼,沒有?」他語氣上挑,「沒有你今天看到他跟失了魂似的。」他用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我,低聲冷聲道︰「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就安心的跟我過日子。別存不該有的心思。」
我垂下眸,我還能有什麼心思。五年了,也許他身邊早已有了別人。
「說話!」見我沒有說話,沈暮森不耐的拍了一下我的臀部。
「知道了。」我有點難堪的紅了臉。
「把你要翻譯的東西拿來。」他雙手伸開搭在沙發上頭向後靠在沙發上。
總算可以從他腿上下來,我飛快的跑向書房把翻譯的書和紙拿來。
他讓我坐在沙發上,把頭枕在我腿上在翻譯東西。沈暮森有時做什麼事情都要我在旁邊陪著,我不耐煩的時候,他先是溫柔的叫我小棠,我不答應他又強硬的撒潑。簡直就像一個無賴的小孩。我嚴重的懷疑他缺乏母愛,不過他有親媽啊。
但是後來知道他和他和媽感情並不好,那看起來端莊的趙女士每次都是找沈暮森要錢,從未關心過他。沈老爺子偏愛沈月城,親媽又不關心他,想來沈暮森小時候爹不親娘不愛的倒是有點可憐。怪不得養成了這麼扭曲的性子。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脆生生的童聲響起,瞳瞳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沈暮森從我身上坐起來,也就是在瞳瞳面前他會收斂點,拿出作父親的風範來。
「媽媽,今天我得了小紅花。」瞳瞳仰著頭,很驕傲的模樣,伸出小手抱住我說。
「嗯,瞳瞳好厲害。」我模模他的小卷毛,不知怎麼回事,瞳瞳生下來就是一頭小卷毛。微微蜷著,很可愛。
「爸爸,今天我和小胖打架了。」他又跑到沈暮森的腿上坐著。
「嗯,誰贏了。」
「我贏了。」
「嗯,我兒子就該這麼厲害。」沈暮森笑著。
我不贊同的搖搖頭,這時候,不是該問他為什麼打架嗎……所以說男人帶孩子是不靠譜的。
「……」
一起吃完飯,到十點半沈暮森才把書翻譯好,上床摟著我睡覺。
「爸爸,媽媽。我忘了跟你們說一件事。」
瞳瞳拿著他的小枕頭,在門邊站著。
「什麼事兒?」沈暮森轉過身問他。他屁顛屁顛小跑過來。
「我們後天要開家長會。」
沈暮森無力的撫額,推了一下我的胳膊。「你去。」
「我不去,前兩次都是我去。」我面朝牆小聲說道。
坐在下面听老師羅里吧嗦講一堆,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套。我听的耳朵都起繭了。
我都不耐煩,沈暮森更不想去。不過今天他卻嘆口氣答應了。我正奇怪著,听到他說,家長會我去,但是你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
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我困了,隨口答應了。
「爸爸。我想跟你們一塊睡。」
反正沈暮森今天也做不了,就把瞳瞳的小枕頭放在我們中間,把他抱上來睡了。
也許在別人眼里,我和沈暮森是很般配的一對。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想起那個和我度過青澀時光的沈月城。和我曾是同桌的沈月城。
我深愛他,可是睡在我身邊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
這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晚會,燈光交錯,紅酒杯踫撞。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穿得人模人樣的,每個人都掛著優雅的面具交談。
沈暮森挽著我的手,從鋪的很遠的紅地毯,往大廳里走。
悠揚的交響樂在大廳里流動,頭頂是華麗的水晶燈。
我們剛進去,就不斷有人和沈暮森寒暄。我在旁邊也應付著,笑的臉都要抽了。
好不容易輕松點,就在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藏起來的時候。
看到面無表情的沈月城正往大廳里走,他旁邊是一個很妖嬈的女子。穿著金色的禮服,紅唇魅惑。
雖然早已想到沈月城會有別人,但是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心還是止不住陣陣抽痛。
我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半身裙,臉上只換了淡妝。雖還說的過去,但比起那個女人,就顯得清湯掛面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