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現在的局面,齊斯就忍不住皺起眉頭,作為一些勢力的核心,他也收到了君漠然生死未卜的消息。
可是他盡管心中在著急,自己卻偏偏毫無用武之地。
正在想著,窗邊似乎有黑影掠過。齊斯猛地一抬頭︰「誰?」
空幻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做出噤聲的手勢。
齊斯眼中一驚,他自然認出了空幻。畢竟這麼多年,君漠然可只對一個女子這麼特殊過。
而她大晚上的到訪……齊斯心中一緊,然後快速的沖了出去,撩起衣擺就要下跪。
空幻揮了揮手,短短的時間,她已經確定了四周沒有掩藏的人馬。
但是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快,收拾一下,陪我去找哥哥。」
哥哥?君漠然!齊斯也看見空幻後面的人影,心中直接涌上狂喜。
*
他既然已經任君漠然為主,便自會一生一世都效忠于君漠然。
可是他突然听說君漠然生死未卜的消息,他如何不會著急?而現在,他也擁有了插手這件事的資格,他如何不會興奮?
雖然心中一直在想著事情,但是他的速度卻飛快,由于很早以前就已經習慣的緣故,他快速的換上夜行衣,然後走了出來。
空幻又戴上了面具,看著影四和齊斯,空幻回頭使了一個眼色︰「走。」
君漠然的冰之藍是為空幻所取,所以空幻不會是他們的拖累。
這段時間里,空幻操控內力的行為也並沒有落下,再加上她學習的是頂級心法,所以縱使她照著影四他們還有一些距離,可是也絕對不是一個拖後腿的存在。
皇宮,平常時候她都堂堂正正的從大門走過的,可是現在,倒是新鮮。
君漠然所布局的時候,影四和齊斯都有過參與,只不過當時的他們被君漠然留到了王府。
但是盡管這樣,也使得他們現在省了不少力氣。
去皇宮禁地,自然要找最不容易發現的路線。而君漠然最後敲定的路線,必須得穿過儲秀宮。
他們知道道路的人之自然是率先帶路,而空幻緊隨其後。
空幻再一次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躲在了不起眼的角落,看著又一批經過在眼前巡邏的護衛,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覺沒覺得,守衛好像更加嚴了?」
一開始他們剛偷闖起來時,巡邏的守衛還很正常。
可是如果他們在哪一處稍稍耽誤一些,守衛就會突然的增多一倍以上。
這種現象已經經歷過兩次了,空幻可不相信,這只是偶然。
「莫不是,皇上已經得知皇宮禁地之中有人闖入了?」影四提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提議,確定得眾人不知覺又繃緊了心神。
影四提出了這個提議,恰恰是最有可能的存在。
如果已經驚動了皇上,那麼這事,可就越來越復雜了。
空幻看向遠方,視線卻更加亮了︰「你們都多加小心,一會兒再下一波守衛交替之前,一舉沖過前面。」
君漠然的眼光,果然從來都沒有錯過。看著現在的空幻,影四和齊斯對視一眼,心中都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過君漠然這麼相信空幻,能做到她這個地步的閨秀,整個京城又有幾人?
「皇宮禁地的入口在哪?」空幻又開了口。
想必很多人都听說過,皇宮之中有著一個禁地一樣的存在。而是知道他具體入口在哪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而且,禁地並沒有在明面之上,而是在地下。
「在皇上的寢宮里面。」齊斯快速的開了口,沒有一點隱瞞。
管說沒有多少人知道禁地的入口在哪,誰會想到,一個听起來就凶險萬分的禁地,竟然還必須穿過皇上的寢宮?
空幻壓住心中突然升起的不安︰「動作再快點!」
影四和齊斯對視一眼,動作直接就是更快了幾分。若是論焦急,他們心中的狀態,恐怕並不比空幻差。
燈火通明之下,更加映照出了成群的守衛,還有,那奢華的裝飾。
從這,想混進去就費勁了。在這,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空幻抬起頭,眼神之中閃過幾分詭異︰「影四,你確定,皇上知道哥哥他們已經闖入了禁地?」
影四細細一思考,便點下了頭︰「就算剛才沒有驚動,到現在為止,距離傳來爺現在不妙的局勢的消息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這些時間,已經足夠皇上做一些布置了。」
空幻點了點頭,她又看了一遍皇上的寢宮外面密密麻麻的守衛︰「那既然皇上已經知道禁地有人闖入,也就是說,皇上很有可能根本不在他的寢宮里,對不對?」
齊斯和影四都是一愣,空幻卻已經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這麼多的守衛,要想不驚動任何人去闖進去,根本就不可能。反正哥哥他們已經暴露了存在,而以哥哥現在的局勢也耽誤不得。不如,我們硬闖!」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空幻果斷的一面,但是這一次,他們受到的震撼卻最大。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要硬闖進去,但是他們卻很快又按捺下來。
畢竟誰都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硬闖失敗。而身為死士的他們還好,可是空幻要是出事,他們根本就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是他們沒想到,到最後卻是空幻提出了這一點。
「你們身上,誰帶了化骨散?」看著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都沒有反對之意。
而君漠然現在的狀況一定不是很好,否則那兩個身手不遜色于影四的暗衛不會到現在還是生命垂危。
空幻也不知道硬闖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前途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連累君漠然。前生沒有自己,君漠然得到了最為珍貴的一切。而就算今生多出了自己,她也不能君漠然的拖累!
如果一切成功,那麼一切都好。
可是如果她被人抓住,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那最後,哪怕君漠然成功月兌逃,他也會受她連累。
她早就說過,其實她也是比較驕傲的一個人。她不願意,當一個人的負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