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空幻直接抬起了頭,從說那句話開始,她並沒有想到會得到君漠然的回應。
畢竟從開始到現在,兩人的身份都是差距太大。
「當然。」看著眼中還隱隱有著淚痕的空幻,君漠然面色柔和︰「我們都不會死。」
如果拼命努力了這麼多年,都不能保護好自己生命中的朱砂痣,那麼他這麼多年,又有何意義?
「把玉佩遞給我。」不等空幻反應過來,君漠然就已經指向剛剛被空幻無辜的扔到角落的玉佩。
空幻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依照著君漠然的動作行事。
君漠然接過玉佩,然後站起了身子︰「退到我的後面來。」
空幻猶豫了一下,還是找到了他的身後。
君漠然手挽長劍,直接轟向前方的一處牆壁。
空幻自然看的出來,這個動作,他並沒有用上任何內力。
只是就算是這樣,前方卻直接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
這個圖案,很熟悉,空幻對上君漠然手中的玉佩,兩者簡直是一模一樣!
君漠然將玉佩放到了印記之上,然後,石壁轟然而開!
君漠然拽著她慢慢的向前面走去,里面和這里好像換了一個世界一般,這里,沒有一個人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大片的花朵。
他們來的這一處,是一個類似花園的存在,而花園的後面,才是房屋。
「這里是哪?」空幻問君漠然,雖然她心里已經有了推測,但是她還是打算確定一下。
「暗影閣的總部。」君漠然回答的毫不猶豫,沒有一點遲疑。
「哦。」空幻點點頭,壓抑住自己心中翻涌而上的想法。
她就說,君漠然要不是沒有把握,怎麼可能會發現這里發現的如此順利!
君漠然是故意讓她先走的!這種行為,是為了試探她的忠誠?
空幻又看向君漠然,心中卻是添了幾分冷意,難道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也依舊得不到他的信任嗎?
現在細細回想,君漠然從沒有說過一句如今處境危險的話,所以一切,都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罷了。
君漠然雖然感覺到了空幻的視線,但是表面上,他還是盡量不動聲色。
畢竟空幻所能想到的,正是真正的事實。
只不過等到了目的地,空幻也沒有說話,這時,他的心上才涌起了幾分無力。
總部並不是代表著有很多人的存在,而是代表著這里是最清靜的地方。
因為沒有上面人的傳召,那些人出任務的人也是不會返回的。
所以君漠然,才大搖大擺的帶著空幻來到了這里。
「空幻,」他決定和空幻談一談,所以他還算溫柔的模上她的臉頰。
可是空幻卻直接後提一步︰「現在看來,哥哥也是有辦法清除自己體內的毒了,不如,哥哥告訴我要我使用什麼,我就去給哥哥熬藥吧。」
空幻的語氣依舊親昵,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一個事實,她生氣了!
看到這樣鮮活的空幻,君漠然並沒有覺得厭煩,反而覺得更加珍惜了起來。
只不過,目前他確實需要盡早用藥,所以考慮到這一點,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走向書桌旁,迅速的寫下了什麼東西。
空幻看著他龍飛鳳舞的寫字,盡管她的表面再平靜,心中都不由得泛起陣陣漣漪。
看著空幻匆匆退去的身影,君漠然知道,這個人,將會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君漠然雖然隱瞞了她一些事情,但是他受的傷,卻是實打實的。
空幻假裝不經意的模過他的脊背,她不會忘記,這些傷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卻被這個人全部替代。
看著君漠然異常配合的喝下了手中的湯藥,空幻也開始慢慢處理他身上的箭傷。
從這里,她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止疼的草藥,所以,君漠然就只能忍著了。
再加上空幻的動作並不熟練,所以君漠然一開始確實受了不少的罪。
只不過盡管如此,君漠然也只是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而他的身子,則是一直處于放松的狀態!
「好了。」空幻將所有的傷處理好又包裹上紗布以後,終是是長松了一口氣。
這時,她也不得不暗嘆起君漠然的意志力起來,尤其是現在,他還是控制著自己沒有陷入昏迷。
空幻看著那張平時妖孽的笑容染上蒼白,她下意識的模向他的臉︰「哥哥,你還疼不疼?」
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狼狽成這個樣子。
只不過……真不愧是美人,就算是這個時候,君漠然也依舊能引動人的心神,空幻面對著眼前的這張容顏,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抵抗力!
君漠然剛想說她大驚小怪,這樣的傷自己不知道受了有多少,但是轉念一想,他的眉間就出現一抹痛苦之色。
「我沒事,就是,好像有點冷。」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虛弱了起來。
冷?空幻直接模向他的額頭,竟然真正的感覺到了幾分燙意。
空幻掃視了一下四周,這里,可就只有一床被褥,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
君漠然由于剛剛處理完傷勢的緣故,所以他上面並沒有穿任何衣服,覺得冷也是正常。
空幻拿過那床被褥,小心的避開君漠然身上受傷的地方,輕輕的蓋住他的身子。
剛才的藥中,有著助眠的成分,只不過君漠然,自然不會輕易的被那藥控制。
但是由于之前中毒,現在還沒有完全解掉的緣故,他對抗起來還是並不容易。
而空幻看著君漠然眼中難得的流露出的幾分脆弱,終是忍不住用手又貼上他的額頭。
「哥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空幻又問了一次。
目的還沒有打到,君漠然怎麼可能輕易罷休?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臉上也似乎更加蒼白︰「還是很冷。」他其實一點都不冷,但是,就算是他這樣的人,也是渴望有人會來溫暖他的。
畢竟,他已經孤獨了太久,也身處于黑暗太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