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定遠侯厭棄了你又能怎樣?你未嘗不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再說了,顏繼軒,既然是自己主動踏入了泥潭,就代表著,你根本就沒有後悔的選擇。」
顏靜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了幾分,以便有利于自己接下來與顏繼軒的交鋒。
但是顏繼軒雖然一直看著她,卻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話的意思。
「顏靜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剛剛還在沉默的顏繼軒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走到了顏靜兒的面前,強硬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顏靜兒被迫抬起了頭,眼中卻閃過憤怒!
要是在平日里,顏繼軒就算這樣,她也不會過多計較。
可是現在不同以往,顏繼軒可是做好了背離了她原來打算的準備,她怎麼可能繼續容忍他?
「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會按照你原本的計劃走下去<?」顏繼軒湊到她耳邊,就好像是在情人低語一般。
「若是三哥哥已經執意要走,那你為何還要先來見我?說到底,還不是你根本就放不下這里的榮華富貴!」
盡管面臨這樣的處境,顏靜兒依然毫不猶豫的諷刺著。
哪怕是現在這個局面,她也根本就不相信,顏繼軒敢動她!
畢竟,顏繼軒的最致命的疏漏可是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如果他足夠聰明,就不會想著從自己身上下手。
只不過這一回,她注定要想錯了,顏繼軒听著她的話,眼里閃過幾分了然。
「如果你想用這樣的話來安慰,那麼也無妨,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定遠侯府的地形圖。」
顏繼軒一邊說著,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直接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顏靜兒畢竟是閨閣中的女子,她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感受著脖子上今天的冰涼,她厲聲喝道︰「顏繼軒,你敢!」
「我當然敢。」顏繼軒眼楮也不知道的直接將匕首又往前挪了一下,頓時,鮮紅的血液直接染紅了匕首。
顏靜兒清楚地感覺到脖子間的痛意,眼中一瞬間染上驚恐︰「顏繼軒,我們可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因為心中驚恐,所以顏靜兒說話不免多了幾分顫音,顏繼軒眼里劃過一抹厭惡,在這樣的同時匕首也是不免又往前挪了挪︰「我說,地形圖!」
「我,我沒有……」顏靜兒這下倒是沒有了囂張的氣焰,只是拼命的搖著自己的頭。
現在的她,早已打消了顏繼軒不會對她動手的想法,畢竟這血淋淋的現實,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教訓。
而這時,她已經隱隱猜到了,顏繼軒的身份肯定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只不過更深的方面,她卻是不敢去想。
「既然你沒有,那麼,你就去死吧,可好?」顏繼軒的話音難得多了幾分溫柔,但是同時他的手卻高高揚起,直接向顏靜兒砍了下去!
「我有!」千鈞一發之際,顏靜兒終于認命地開了口,雖然這樣就代表著她背叛了那個人,但是為了活下去,她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
「早這麼識相,不就好了?」顏繼軒慢條斯理的收回已經染上鮮血的匕首,臉上還掛著平日里喜歡帶上的微笑!
但是顏靜兒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感到心中都充滿了恐懼。
此時的她,早已經徹底打消了往日對顏繼軒的印象,而顏繼軒,也在她心中徹底與洪水猛獸掛上了對等號。
交出了自己已經私藏許久的地形圖,顏靜兒心中惱怒,卻偏偏毫無辦法。
顏繼軒看著她不甘的樣子,直接向外拍了拍手。
有兩個侍衛直接闖了進來,半跪在顏繼軒的面前。
「撬開她的嘴,看看她還有沒有對我們有利的情報,如果沒有,直接找一個好的方法處理了就是。」
顏靜兒沒有想到,顏繼軒一直在那個院落里守著空幻不出來也就罷了,而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的命!
「三哥哥,你不能這麼無情,靜兒都已經跟隨你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顏空幻嗎!」
為了活命,她再也不會顧慮什麼,而是主動的撲到了顏繼軒的大腿上,苦苦哀求著!
顏繼軒冷笑著用內力直接震開她,將她甩到一邊!然後就直接走了出去!
顏靜兒還想哀求,但是停留在這里的其中一個侍衛直接手疾眼快地打向她的脖頸,而她,終于徹底陷入了昏迷。
「芙兒小姐,好久不見。」趁著顏雅兒並沒有來,安以晨直接就向顏芙兒獻起了殷勤。
「是啊,安公子,好久不見。」男人對她的在意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榮耀,所以顏芙兒,自然不會拒絕。
「敢問芙兒小姐,不知雅兒現在在哪?」安以晨現在一直和顏芙兒掌握著很好的距離,他自然不會蠢的直接向她表明自己目前的心意。
「雅兒姐姐還在自己的院落,不如我帶安公子直接過去吧!」
顏芙兒大大方方的說著,這些時間,安以晨上門拜訪的時間越來越多,所以她也是和他慢慢熟悉。
「如此,就麻煩芙兒小姐了。」遇到這種事,安以晨自然不會蠢的拒絕。
他一邊快速跟著顏芙兒的腳步,一邊編為兩人找著話題努力攀談起來。
「听說,靜兒小姐是芙兒小姐的雙生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安以晨突然談到了這個話題之上。
「是啊。」顏芙兒漫不經心的說著,思緒不由得回憶起從前。
顏靜兒其實從小到大都很向著她,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們估計真的能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只不過可惜,最後她們,卻還是反目成仇。
顏芙兒不是沒有後悔過與顏靜兒鬧翻,但是想起顏靜兒曾經對雅兒姐姐和她做出的事情,她還是硬下了心腸。
安以晨沒有注意到顏芙兒的恍惚,而是照著自己很早以前就打好的草稿繼續說的︰「都說雙生姐妹容貌應當極為相像才對,可是芙兒小姐的容顏,倒是和靜兒小姐一點都不想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