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幻知道,二公主之所以一直站在門口,是想把事情鬧得更大。
而鎮國王爺,並不在意她的想法,所以他自然也不會阻攔。
這麼一想,她看向二公主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挑釁。
二公主看著空幻的視線,直接握緊了手中的拳頭,顏空幻,你等著,所以你擁有的一切,本該就都是我的。
府醫很快就匆匆趕來,在把了好幾次二公主的脈之後,他方才確定了二公主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所以鎮國王府門前的百姓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議論的聲音倒是越演越烈。
「王爺這回,可是相信了?」看見如今的局面,二公主隱隱的松了一口氣,眼神也是毫不避諱的看向君長安。
君長安不經意的看向空幻的方向,空幻輕輕點了點頭。
*「稍後,本王自會查詢你與漠然在一個多月之前的聯系,若是你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替漠然給你留一個世子側妃的位分。若是你不願……」
「憑什麼我是世子側妃!」二公主直接打斷君長安的話,語氣也是一瞬間涌上不滿。
關于今天她來到這里,其實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有預謀。
在她打听的那些資料中,君漠然九成已經死了。
而這樣,也是再好不過。畢竟這樣,才能更方便她混進來。
她早就計劃好了,她一進來就是正妃,而這時,她可以一邊打壓空幻的氣焰,一邊把肚子里的孩子養大。
鎮國王府,需要傳承的子嗣。而她懷著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鎮國王爺。
光是這些條件,就怎麼可能不讓她心動?
那時就算是父皇不滿意她的做法,卻也只能選擇接受。
到了那時,她就會擁有更高的地位,到了那時,就再無人敢欺壓她。
所以保持著這樣的想法,她義無反顧的站到了這里,可是為什麼,最後她只可能是一個世子側妃!
「空幻先是與漠然早有婚約在前,現在又是不離不棄,本王為此可是立過誓言,是本王在一天,王府里就永遠不會有人取代空幻的地位!所以二公主,也不想讓本人做背信棄義的小人吧。」
君長安慢條斯理的說著,言語之間沒有一點要隱藏的意思。
「曦和……不敢,只是曦和……」二公主還沒來得及說完,空幻就又插了一句話。
「二公主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不如進府休息一會吧,二公主的身子骨不如往日,可並不適合在外面站的時間太久。」
空幻的話直接將二公主的話打斷,二公主狠狠地瞪了空幻一眼。
「空幻說的不錯,如果二公主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漠然唯一的骨肉,鎮國王府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二公主還是要謹慎才是!」
君長安也是開了口,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充滿了嚴厲。
而鎮國王府的唯一繼承人這句話也是提醒了二公主,二公主終于暫時壓住自己心中的不滿,直接向鎮國王府走去。
看著那些平時見不到的達官貴人慢慢消失不見,百姓們都是放了開一般大聲議論了起來。
「哎,你們說,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世子爺的?」
在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覺得八成是,要不然二公主怎麼可能鬧得這個徹底,並且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我也覺得差不多,畢竟世子爺有一段時間,他的名聲可是風流多情的很。」
「我倒是覺得有點不可能,你們也不想想,二公主都跟在世子爺身後多少年了!要是世子爺對她真的有心思,二公主難道能逃的掉?可是偏偏,現在世子爺生死不明了,才傳出二公主有了世子爺的骨肉的消息。」
「我也覺得有點不可能,畢竟你們都知道,二公主的容顏跟世子爺身邊的美人一比,遜色的倒不是一點半點。而世子爺,可是出了名的只喜歡美人。」
雖然這些人只是百姓,但是他們的見識,卻也並不少。
所以一時間,兩種觀點都是有些僵持不下。
只不過這些,鎮國王爺是並不會知道了。
而在這時,皇上也是收到了君長安送去的書信。
「真是胡鬧!」看到一半時,皇上的臉色就是有些發青。
公主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一個國家除了皇後之外最尊貴的女子,代表著皇家的尊嚴!
當初五公主和情郎私奔就已經使得天昭國的皇室的尊嚴一瞬間成為了笑話,而現在,二公主竟然為了君漠然不惜自毀名聲!
未婚先孕,還不知羞恥,當真是他的好女兒!
他很早以前就已經警告過二公主,讓她不要在靠近君漠然。
可是她不但沒有听話,反而還變本加厲!
越是想,皇上心中的怒氣就越來越多,不過他還是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思索著如今這個局面最有利的處理方式。
如果君漠然真的死了,那麼這就有可能是一個可以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就慢慢鎮國王府的機會?
要知道只要稍微動點手段,就能讓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成為鎮國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而過了幾年,鎮國王爺如果不幸暴斃,那麼,鎮國王府的勢力不就可以輕易的收回?
想到這一點,皇上也是慢慢平和下來自己的怒氣,然後他便開始不斷的思索起這件事的可行性起來。
在他的認知中,君漠然從來不曾理會過二公主,所以他並不認為,二公主能真正的和君漠然發生太過親密的關系。
所以發生了眼前的這個局面,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
看來,他是小看了二公主的本事,要不然,二公主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和君漠然發生了關系,並有了身孕!
倒是現在,二公主的心計手腕越高,那麼對他的計劃而言,也是越是有利。
所以細細深想之下,他的怒火漸漸消失,野心卻是越來越瘋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