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在書信之中,自然已經標明了他們身處的地方的具體方位。
而以君漠然的身手,他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潛入了皇宮。
只不過,秋蓮並沒有資格知道他還活著的消息,所以現在,他自然需要更加多幾分小心。
君漠然輕輕敲擊了外面的窗子,窗子盡管已經關上,但是卻並沒有上鎖,他直接利落的翻身,然後走了進去。
果然,和他預料中的一樣,空幻和秋蓮並沒有身處在同一房間,這也使得君漠然的動作方便了不少。
只不過可能是白天的事太多了,所以就算自己剛剛的聲音,也並沒有驚動空幻。
君漠然順著熟悉的呼吸聲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視線挪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了空幻略帶蒼白的容顏。
他不由得快走了幾步,直接撫上空幻的臉頰。
她的頭上現在還纏著紗布,所以盡管看不到她的傷勢到底如何,但是只是看著空幻那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頰,便可以推斷出她的傷勢並不輕。
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自己真真正正的想要好好寵上一輩子的人。
可是她偏偏是因為自己,才受到了這麼多的傷害。
君漠然看了空幻很久,但是他並沒有驚動空幻。
而在離去的時候,他才把自己帶來的傷藥放到了空幻的床邊上,然後才狠狠心走了。
若是想給空幻最好的生活,那麼必然得清除眼前的一切障礙才是。
君漠然來去之間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空幻的眼睫毛輕微的眨了眨。
不管怎麼說,空幻現在可都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她直接被軟禁在了這里,就算是君長安,也沒有辦法插手。
京城因為這件事又找到了新的樂子,所有人都開始熱衷于改編空幻的事跡起來,
只不過這些事跡,可並不是好的事跡。
而在這時,暗處也是開始波濤洶涌,但正這時,一道聖旨卻打破了平靜。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冊封清王爺君長清為太子,欽此!」
君長清滿是激動的心情看著那張聖旨,現在太子之位,是他的了?
南宮玲兒也是異常興奮,她沒有想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的得到了太子側妃的位置!
要知道雖然她現在是太子側妃,但是等到君長清登基之後,她就絕對是未來的四妃之一!
先不說君長清是如何的激動和興奮,而君念塵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直接失手打破了自己最喜歡的古董。
「你說,父皇立了大皇兄為太子?」君念塵不可思議的重復了一遍,他早就知道,那個太子之位可是預先留給自己的!
可是為什麼,轉眼之間就發生了這樣的偏差!
「回王爺,確實是,據外面傳來的消息,聖旨已經下達下去了。」底下的屬下恭敬的低著頭,不敢有一點不敬。
「備馬,我要入宮。」君念塵穩定住自己的心神,然後直接對手下下著吩咐。
從小到大,雖然他的競爭對手不斷,但是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個太子之位是只屬于自己的!
只不過現在的情景,實在是太過于令人生疑。
「都處理好了?」君長安看向君漠然,眼中卻不自覺的漾出幾分笑意。
「已經處理的干淨了,就算他們在追查,也只會追查到皇上的身上。」
君漠然挑了挑眉,他有這個打算已經準備了好多天了,他怎麼可能不處理干淨?
而為了今天,他還去刻意模仿皇上的字體。
沒錯,是他篡改的聖旨!而他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
「這里,要亂起來了啊。早點找個機會,讓飛揚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吧。」君長安看向君漠然,語氣認真。
雖然說君飛揚早已經投奔了君漠然,但是他的皇子身份,除了給他帶來榮耀之外。更多的卻是束縛。
而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與皇室之間的針對只會越演越裂!
而君漠然是真心想要重用君飛揚的,所以君漠然自然也不會希望,君飛揚得名聲直接染上巨大的污點。
所以現在,君漠然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點了點頭,就算君長安不說,自己也會早晚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以君飛揚現在的年紀,有的時候還是容易感情用事了一些。
所以為了避免君飛揚再惹出什麼麻煩,他現在還是需要找人好好看管一下君飛揚。
「空幻現在怎麼樣了?」看著君漠然點頭,君長安話鋒一轉,就又說到了空幻的身上。
別以為他不知道,在晚上的時候,君漠然往皇宮里跑的次數可是勤的狠。
「我估計,皇上的耐心快到了。」君漠然搖了搖頭,語氣滿是無奈。
皇上不會不知道,空幻安然無事的時間最長,他就越不好對空幻動手。
而區區的囚禁,根本不足以給君長安一個足夠的下馬威,所以估計很快,皇上就會有大動作了。
「不要擔心。」君長安拍了拍君漠然的肩膀︰「明天,我就再去求見一下陛下,親自交給他一些證據。有了這些證據,也可以保持空幻再過幾天舒暢的日子了。」
「證據?」君漠然反問道︰「關于什麼的?」
對于安以柔的身死,他也是用足了心思好好的打听出里面的內部消息,但是他卻是一無所獲。
所以君長安手中的證據應該和空幻遇到的這件事沒有關系,但是盡管如此,卻還是能干預皇上的行動力……
「這些事早晚都會讓你知道,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君長安看向君漠然,眼中不知不覺的蘊含了幾分歉意。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隱瞞君漠然的,可是這些證據所牽扯的往事太多了,所以就算他想說,也是根本無從說起。
君漠然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在意,要知道,就算是自己的事,他也不是全部都向自己的父母上報的。
而且,當年的事,其實他也知道很大的一部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