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戰場的大夫一共百余位,天啟在大夫培養方面極其重視,所以當貼出公告招募去前線的大夫後,有很多年輕有家國情懷的大夫報名。
悠瑤因為有明士的幫助,所以免去了查閱戶籍的程序,直接進行了由幾味資深大夫組成的考核團。
他們或是拿草藥要求辨識,或者直接說出病人的病況由悠瑤他們參加的人說出病理和救治方案。
還有由上過戰場的士兵給他們講解,在戰場上通常會受的傷,和戰場上大夫們需要注意的事項。
悠瑤在一系列的考核之後通過,成為百余位去前線的大夫之一。
次日告別,明士和師兄們,悠瑤背著包裹去了集合點,與去前線的一支軍隊匯合。
軍隊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步行,因為大夫們都不善體力,將軍特意給這些大夫們準備了馬車,讓他們坐著,走到隊伍的中央。
悠瑤被帶到自己坐的馬車旁邊,發現不是她所知道的那種馬車,這種馬車是很簡陋,是通常用來拉貨物露天的那種,如此一輛馬車最少也能裝十余人了。
悠瑤看起來幾位年齡的大夫先爬上了馬車,她也跟著爬上去,許是馬車離地面有一段距離,悠瑤腳下一滑快要摔了下去。
「來,我扶你」一聲女聲帶著點英氣。
悠瑤被背後的女子扶著上了馬車,再看那女子打扮的十分颯爽,身上穿著簡便的男裝,頭發也用了發帶挽起,背上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袱,不似自己雖然已經穿了自己最簡便的女裝,在這男人堆里還是十足的有異樣感。
「謝謝,我也來拉你」悠瑤對那女子笑了笑,伸手要拉她。
那女子也對悠然一笑,後很輕易的便上了馬車,站在她的旁邊,足足比她高了小半個頭。
「妹妹生的這般柔弱怎麼會想去那戰場之上呢!」女子把拉悠瑤拉到馬車一旁的麻袋上坐著。
「這……學了醫術還是要學以致用……所以……」悠瑤支支吾吾的說道。
女子不再問把背後包袱解下放在前面抱著繼續道「我叫,嚴樂霜,怎麼稱呼?」她看起來就是一個爽朗直性之人,令悠瑤心生好感。
「明悠瑤」悠瑤也跟著她把背上的包袱解了下來抱在胸前。
陸續有其他的大夫上了馬車,嚴樂霜看了看其他人,湊到悠瑤耳邊小聲道「我還當去前線的大夫除了我其余都是男子呢」
悠瑤一笑也湊到嚴樂霜耳邊「我也是,遇上嚴姐姐倒有個照應」
「放心吧,姐罩你」嚴樂霜大氣摟了摟悠瑤的肩膀。
眾人都坐好,馬車隨即也動了起來,速度不算快,只有後面步行的士兵才能跟上。
馬車內其他的大夫相互說起話來,大家來自天啟不同的地方,說起各自家鄉的風情,和此次的去戰場的想法。
也有大夫看悠瑤斯文柔弱竟會跟他們一路,好奇問她原由,悠瑤也一並都以學以致用來回答。
當問到嚴樂霜為什麼去戰場的時候,嚴樂霜很直白的說「我去那就是為了找人」
這與悠瑤的目的倒是相似,悠瑤小聲問「嚴姐姐也是在前線?」
「嗯」嚴樂霜想起那人離去之前的話,什麼「無需再等他,可再婚配」呵呵,她怎麼可以放棄,眾然戰場刀劍無眼,生死一念,她也要隨了他,去他身邊,不然倒白學了這一身醫術。
出了京師,就是漫長的行軍之路,從京師到邊境步行最快也要走半月,前面已經有大批軍隊投入到戰場上,他們是最先到達的,只帶了很少的大夫,或許很多受了傷的戰士會因為得不到救治而死。
所以他們是夜以繼日的趕路,有些因為受不了連日的風餐露宿的大夫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沒有放棄,大夫們自己開藥熬了輪流照顧他們,過了幾日也便適應了。
悠瑤身體倒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她身體一向是看似柔弱,其實從小都少有生病,哪里有人不舒服她也跟著過去搭把手。
這日軍隊在路上已經行了十幾日了,到了離邊境還有兩座城的距離,將軍命令軍隊停住先用飯。
軍隊吃的很簡單,就是饅頭和清粥。
有個小兵的肚子不舒服,悠然去給他看了看配了點藥,忙完發現過了飯點,軍隊就是過了飯點直接開始趕路,不會停留。
悠瑤上了馬車,馬車發動了,嚴樂霜湊了過來「還沒吃?那小兵怎麼樣?」
悠瑤找出手帕沾了點水清理了一下臉部「已經大好了,就是水土不服,我給配了點藥,現在已經可以跟著走了」
「看看你這忙的,飯還沒吃吧」嚴樂霜道。
「沒呢,忙完已經過了發飯的時間,晚上再說吧,我這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來吃吧」嚴樂霜把自己剛剩下的一個饅頭給了悠瑤。
悠瑤一愣,一個人只能領一小碗粥還是那種很稀的那種,另外配個饅頭填飽肚子,行軍路上只能吃這些。
「愣什麼,拿著」嚴樂霜把饅頭塞進悠瑤手里。
「謝謝你,嚴姐姐」悠瑤覺得很感動。
「謝什麼,我不喜歡吃這干巴巴的東西」嚴樂霜說。
次日軍隊已行到離邊城還差一個城的地界,在放飯的時候,悠瑤和嚴樂霜湊在一起,悠瑤開心的說「看來都已經適應了,今天沒有出現一個不舒服的」
「那是,都已經十幾日了」嚴樂霜拿著饅頭咬了一口。
「你們都隨我來」一位著鎧甲拿著長槍的副將走到大夫們吃飯的地方大聲道。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悠然看那副將的樣子倒有幾分迫切。
「應該是」嚴樂霜放下手里的饅頭拉著悠瑤也跟著其他大夫出了營帳。
副將把他們帶到了將軍的營帳前,再分批讓他們進入營帳。
悠瑤和嚴樂霜站在營帳外面等待,看見進去了後又出來的大夫,他們都是一幅很低落的表情出來。
終于到了悠瑤和嚴樂霜進去。
一進營帳悠瑤首先聞到一股怪味,說難聞不至于,但是味道很奇怪。
她看了嚴樂霜一眼,果然她也是眉頭緊皺。
你們去看看,副將走到她們面前道。
一行的其他大夫剛上前一步便退了回去。
悠瑤覺得奇怪上前一看,便看到了放在營帳中間,擔架上面放著一具腐爛的尸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