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的嬸子看見又要罵人,所以他這兩年肯定就沒回過叔叔家,叔叔也很少提到弟弟的身體,只是每每從叔叔的嘆息聲中才能知道弟弟應該情況不太好,但嬸子的話讓他心中一跳一痛的,不行了?怪不得嬸子會想殺了自己。
「嬸子,您別生氣」望西帶著哭腔跪在了她的面前「京師學堂我不會去的,求您別生氣」
「望西」客棧老板喊了一聲,聲音略有顫抖,十幾年來他活的太累了,望西越是懂事讓他越心痛,讓人忍不住說出真相。
他也跪在望西身邊「夫人,你總說我偏心,可是我對望西可家祥的愛是一樣的,甚至只能偷偷對望西好,生怕你發現不高興,可是你知道我多的多累多苦?這是報應……啊!你知道?望西也是我的兒子,和家祥一樣,他都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他有出息,他喜歡念書,我就想讓他去京師念好的學堂,將來——能高中。
家祥……家祥的事情我這做爹的也不想的,難道這就是我攀貴門的報應?客棧老板說完抱住婦人的大腿,流著淚道「我與望西的娘是逃難到此,住在城郊的破廟里,條件太差了他娘生下他就去了……我那時候沒錢沒能力養活他,只能把他放在給城外一家也是剛生了孩子的農戶,就躲在一邊看,對方也是剛生了孩子,見不得孩子餓的直哭,張望了幾下沒人就把望西抱了進去,見道望西有著落了,我為了他總得好好賺錢才能把他接到身邊,正好走到這家客棧招伙計,我想著我能做,進來了賣力的招呼客人,極其得當時老板喜愛,有一天他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可有婚配,說他家中有一女,年紀可能有點大,問我可有意?老板把我帶到家中,見到了當時夫人你,我那時候有什麼?憑什麼嫌棄。
娶了夫人之後岳父大人過了幾年就把客棧給了我們一起經營,再就是生下了家祥,夫人在家教子,我在外經營客棧,生活看來美滿和諧,可是我夜不能寐啊,我的兒子還在那農家養著,我只有想他了才能偷偷去看他,望西那時候到了該上學堂的年紀可是那農家家貧,只能讓他們家親生的孩子去學堂,望西不能……我也想過偷偷給那農戶家點錢,可是蓮城就那麼大,萬一傳到了夫人耳中我……就在我各種打算的時候,在一次偷看的望西的時候,發現那農家里的男人私下雖然聯系人販子,要把望西賣了,原由是家中沒閑錢養不起那麼大一孩子,賣了他補貼家中,但這事被當時也躲在一旁的望西听見了,他跑出了農家,漢子就在後面追,一不小心跑的時候望西就摔在石頭上,頭當時就破了,鮮血直流,那漢子可不想再在望西身上花要錢,就把望西隨意的丟在草叢里。
老板越說聲音越顫抖繼續道「我一直躲在一邊,逼自己忍住,等那漢子走遠了才出來,心中極其害怕後悔,待看見望西滿臉是血,我都以為他……抱起他的時候……還好他有呼吸,七年,我終于能把兒子抱在懷里,還是在他滿臉是血的情況。
把望西偷偷的帶到醫館,治好了發現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能編一個我是在外面撿到他的,因為他當時受傷了,我看見了才帶他到醫館醫治,還讓他喊我叔叔,最後把他帶回家,有大夫為證夫人也沒有懷疑,我以望西沒有依靠,收養他能給家祥一個玩伴,好在夫人還是答應了。
「夫人,夫人我今日說出來就是怕你在繼續誤會望西」老板年貴一個大男人哭的聲嘶力竭,桑榆有點動容,縱然他有隱瞞,但今日說出真相也好,欺騙總不是不好的。
她看了看一直呆滯狀態望西,他應該也很意外吧,收養自己這麼多年的叔叔竟然是自己親爹。
桑榆解了夫人的穴道。
婦人癱軟的坐在地上,抬手用一直手指了年貴嘴巴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又指了望西,回來再指年貴「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年貴你行啊!瞞我這麼多年」笑中帶淚肝腸寸斷。
「我只是想夫人不再誤會望西,他什麼都不知道,錯在我」年貴一直跪著。
得知真相的人婦人冷靜了下來,她悲傷過後站了起來,先是向悠然抱拳,他實在是因為兒子病重心緒亂。
悠然只說能理解,反而是她現在冷靜了下來讓悠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很反常。
婦人視線回到年貴身上又冷了幾分「那你以後就跟著你這兒子過吧,家祥去了我便也去了,要你這便了心的人何用」
年貴慌了「夫人說什麼傻話」
一直跪在那沒有說話的望西終于有所動作,他緩緩起身,忍住哭腔道「叔叔永遠是我叔叔,弟弟永遠是叔叔的兒子,我不是」說完就摔碎了身旁桌上的碗碟,抓起一塊就要往脖子上抹。
桑榆還沒出手就被江灕一掌把手中的碎片擊落。
「怎麼還尋死了呢,有爹不好?你現在不是撿來的孩子了」悠然道。
「他不是我爹,是弟弟的,我出生就克死了娘,現在弟弟也被我克了」望西沮喪的道,他不敢認爹,弟弟現在生病,嬸子情緒不好。
悠然扶額「都別激動,姐姐我去看看你那弟弟,看看他到底怎麼生命的好?」
「姑娘還會看病?」望西問。
「我不會我師兄會,反正看了就知道是什麼病因了」悠然沖江灕笑笑,剛才他出手真夠快的,她要點贊。
婦人一听悠然說,她身邊的公子竟然會看病,立刻迎了過去,她兒子已經看了太多的大夫了,個個都說不出並由,開不出藥,現在病越來越嚴重了。
「這公子也會看病?」婦人有點質疑,因為這位公子的容貌氣質實在是讓她無法深入去看,因為太奪目,反正不看去看。
「會一些,不過現在夜已深,不妨那日再到府上去看看貴公子可好」江灕出聲道。
如果是婦人剛才有所懷疑江灕的實力,但江灕剛才只是客氣的說了兩句,但話語中的冷靜和自信,讓婦人選擇相信並期待。
「多謝,多謝」婦人有點激動,希望這次能與那些庸醫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