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紀事 374 瘦了

作者 ︰ 方芳

晚上在住的人家,大家每人交了兩塊錢,吃一頓農家飯,村長家的條件還是不錯的,苞谷茬子稀飯,烙的大餅,家里過年做的臘肉用蒜苗炒了一大盤子,小蔥雞蛋,還有一盆的涼拌粉條和干豇豆,一頓飯吃的大家都感覺心里安定了不少。

李香露這一群女人們就住在前面村長的大兒子家,西面的房子,一張大炕,睡前還被燒了去了潮氣。

李香露洗了腳就上了炕,只不過被子不夠,只能兩人蓋一床,徐行長的愛人一百八十多斤,有些個胖,和她擠一床被子有些不現實,于是她就和仇雪睡在一起了。

剛躺下一會,仇雪就小聲道︰「哎呦,我肚子疼,我想出去上個廁所,大家誰去啊?」

李香露不想去,搖搖頭道︰「我睡前去過了。」

大家都去過了,仇雪一听就哭喪個臉︰「別啊,陪我去吧,外面黑乎乎的我怕!」

韓雪梅的孩子本來下午那會就害怕的哭了一鼻子,這會一听就趕緊抱著媽媽的胳膊了,顯然不願意,于是韓雪梅有些無奈的對著仇雪道︰「我這女兒膽小的很,你看……」

而徐行長的愛人睡覺不愛穿太多,月兌得就剩下個大背心躺下了,所以李香露只好爬了起來,穿上外面的小西服就陪著仇雪出去了。

村長兒子的這個院子是新蓋的,廁所還沒蓋好,之前大家都是在後院上的,這個時候後院的燈都滅了,于是仇雪就朝著院子對面的林子走去了。

仇雪也是奇怪,進去找個地方方便就是了,卻越走越遠,直直朝著林子的深處去了。

李香露跟著了二三十米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她不見了蹤影。

就在李香露猶豫要不要喊一聲的時候,突然林子里傳來一聲哎呦的叫聲。

李香露趕緊問道︰「仇雪,你怎麼了?」

空曠的夜空,李香露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甚至遠處還有回音傳來,讓人有些個害怕。

李香露想了想,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一根電棍,打開電源,然後就一邊喊著仇雪的名字一邊朝著林子里面走去。

走了有五十米的時候突然听到哎呦一聲,聲音很近,李香露警覺的朝後看了下,背後靠著樹四處打量了起來。

就在此時,呼啦啦的一群人的腳步聲傳來了,李香露就要大叫的時候,就听到熟悉的聲音說道︰「寶寶,是我!」

秦曦!李香露心里放松趕緊就朝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此時手電筒的燈光和一陣子嘈雜的吵鬧聲過去,瞬間夜空又恢復了寧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而秦曦也拉著李香露朝著馬路邊上走來,兩人就站在路邊,然後不多時就從林子走出來兩個人。

四個人說了一陣子話,然後李香露和仇雪就回到了房間。

進去之後就听韓雪梅問了聲,回來了,然後大家就再也沒有說話。

這一夜李香露睡的很沉。

第二天一早,李香露迷迷糊糊的就听有人在說話,于是揉揉眼楮坐了起來。

被窩里就剩下她一個人,其他人都站在炕下面,韓雪梅和她女兒在洗臉,仇雪正對著鏡子梳頭,徐行長的愛人正在穿鞋。

李香露不好意思的道︰「怎麼都不叫我啊。」說著就從被我里出來,拿起了一旁的褲子先套上,然後順手就把被子疊了。

卻听韓雪梅的女兒驚訝的道︰「雪姐姐,你怎麼變瘦了啊!」

仇雪笑了笑道︰「哪有啊,還是老樣子,可能沒睡好,氣色不好。」

一旁的韓雪梅听到女兒的話也看向了仇雪,也笑著道︰「還真是,我怎麼感覺你下巴尖了呢。」

仇雪笑了笑,沒有說話,接著梳頭,卻不是原來的馬尾,而是兩條辮子。

李香露看了眼仇雪,上下看了下,然後就下了炕開始穿鞋,梳洗。

這邊等他們都梳洗好的時候,村長的小兒子就來叫了,說是早飯好了。

早上是小米粥,熬得很稠,村長也格外的熱情,看向秦曦的目光特別的熱切,怕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徐行長的愛人坐下來就疑惑的道︰「那個高康呢?怎麼不沒來?」

徐行長回答道︰「著急他的車呢,早上天沒亮就走了。」

李香露看了眼正在低頭和稀飯的秦曦,沒說話繼續吃飯。

這邊大家吃完飯之後,村長表示,可以用村里的拖拉機送大伙到縣里去。

大家一听都很高興,這下好了,終于可以回去了。

拖拉機速度雖然不快,可是比起兩條腿可是快的多,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縣里。

大家都在路邊下了車,然後秦曦又和村長的兒子閑聊了兩句,就招呼下讓他走了。

這邊大家都在不同的方向,徐行長和愛人先走了,韓雪梅和李香露他們一個方向。

李香露對著仇雪道︰「仇雪,今天周日,你回去也沒事,不如到我家去坐坐,下午再回去。」

仇雪笑著點頭應了。

于是大家就朝家走,半途又和韓雪梅分開,于是就剩下了三個人朝著院子走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院子,徐五來開的門,李香露見到他並沒有表示驚訝,點點頭就把仇雪招呼進來。

老爺子和蘇嫣則在客廳等著,看到兩人平安歸來都舒了口氣,待看到仇雪都上下打量了起來。

徐五和秦曦要離開下,而仇雪他們也要帶走,于是就把人帶走了。

回到家李香露感覺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兩個孩子和顧念念正在過家家,八一是媽媽,顧念念是爸爸,八二是寶寶,而八一和顧念念正在做飯給寶寶。

是一碗沙子,八二接過飯,就用小勺子假裝吃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高興的對著八一道︰「媽媽,真好吃!」

李香露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這是他的兒子麼,怎麼有種生個女兒的感覺。

一旁的蘇嫣和老爺子早就習以為常了,因為三個人這樣玩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有時候則是顧念念扮演老師,八一八二扮演學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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