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衛生局領導的口供,秦守仁當天晚上就被放了回來,而公安這邊為了安撫老百姓,見了幾個記者,就案情的進展做出了回答。
事情一下子有了突破口,接下來又有人把一份錄音對話送到了公安這邊。
對話中,一個是上層的領導,另外一個聲音陌生,不過內容很精彩,是一段爭吵。
陌生的聲音人為自己花了那麼多錢,而這個領導沒有辦好事,讓他想辦法給公安這邊施壓。
很簡單,卻起了軒然大波,對于八十年代中期,貪污受賄其實很多,但是大家做的都不明顯,也沒那麼夸張,沒有後世那樣厲害,而錄音這樣的證據很少,竟然在這個案件里出現了,這讓領導層都震驚了。
很多人都靜默了下來,原本打算敲山震虎,把眼前的案子當作一個特案來安撫百姓的很多人都不再這麼想了。
官場這個地方,自古以來都結黨的,大家都在一個圈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個牽扯,萬一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把那個人牽出來還罷了,後續就有可能牽出更多的人。
于是那個給秦守仁打款,說自己和本人商量好行賄自首的人就被當成突破點了。
在國家利器面前,沒有絕對的嘴硬,于是這個人招供了,把秦守漢供了出來。
于是這件事情就更加的明朗化了,變成了一個私人恩怨,在已經拉下馬了兩個大領導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很多被解決了。
因為秦守漢的個人恩怨問題,讓人偷偷換了原本質量過關的儀器,導致病人死亡,于是秦守仁就是冤枉的。
事情的進展簡直突飛猛進,一個月後,秦守漢被抓了,醫療器械廠也被勒令停止進行調查。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完結,在公安去抓秦守漢的時候發現他被捅死在了屋子里,現場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舉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
而公安發現秦守漢的傷口並不大,只不過受傷的地方很特別,是脾髒。
脾髒是個很特殊的地方,特別的脆弱,在被扎傷之後,如果及時送醫院也算是輕傷,可是卻生生被耽擱了兩個小時,秦守漢是失血過多,生生疼死的。
而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是失蹤很久的秦淼了,只不過本人卻和原來的秦淼不是很像,可是她一個勁的再說自己是秦淼。
在李香露得知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愣了好半天,而此時徐五正在大口吃面,他忙了兩三天沒好好吃飯了。
李香露張了張嘴想問,秦守漢到底怎麼死的?可是想了想卻閉上了嘴吧,伸手給徐五夾了一塊牛肉放在他的碗里,看著他大口的吃掉,笑了笑。
面對徐五李香露問不出來,可是對于秦曦她卻能問的出口,不知道怎麼,她總覺得秦守漢的死來的太突然了,好像是被設計的。
晚上的時候,秦曦把懷里睡熟的孩子放在小床上,給蓋上了被子,上床,把欲言又止的李香露抱進懷里,嘆口氣道︰「好了,問吧,有什麼想知道的?」
李香露有些小尷尬,卻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大伯,噢,那個秦守漢,是怎麼死的,是真的被秦淼刺傷流血過多死亡的?」
秦曦用手敲了下李香露的腦袋,笑了笑,下巴支在她的頭上,才緩緩的到來。
原本他們計劃把秦淼送到非洲去看守著,可是人剛到上海,在等油輪的時候,秦爸爸就出事了。
于是徐五就馬上電話讓人把秦淼送了回來,然後開始讓人用各種辦法詢問秦淼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秦淼卻知道的不多,看來這件事情是在秦淼離開後才開始著手布局的。
只不過上面的那個幫助他們的大領導秦淼確是知道的,于是徐五就派人跟蹤,運氣好的正好錄到了那段錄音。
而那個衛生局的領導喜歡在辦公室藏東西也是秦淼偶然得知的,她回來後隨著父親交際的時候,有一次去那個領導辦公室送東西,看到了一博古架的珍品,她到美國兩年可不是去玩的,還真是學習了,鑒定什麼的,都有涉獵,于是秦曦他們就派人去看了,證實了這件事情。
于是就有了小偷舉報大領導有大量來路不明的財產,于是揪出了這個當初給秦守仁施壓購買醫療器械的人。
秦淼交代了這些之後,徐五就把她關了起來,在一個密閉沒有光線的房間,讓一個心理醫師給她做心理暗示。
先詢問他們父女之間平時都聊什麼,在一次次的交流下,秦淼說出了父親嫌棄她是個廢物,當時秦淼的情緒特別的激動,眼神猙獰,似是要風魔的樣子。
于是心理醫生就報告給了徐五,徐五覺得這是個突破口,就讓心理醫師給她繼續做暗示,讓她產生已應急反應。
連續一個月後,秦淼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于是徐五的人就把秦淼送到了一個小院子,然後通知了還沒被抓捕的秦守仁。
秦守漢原本不相信女兒出現了,可是傳來的信件,字跡和暗號都是女兒的,他先是讓人去看了下,果然房子里只有一個女人在,只不過情緒看的有些不對勁,總說自己是廢物。
于是秦守漢就前去了,秦守漢一看到秦淼就問她去那里了,為什麼失蹤那麼長時間。
而此時的秦淼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說話顛三倒四,甚至畏光,畏懼別人大聲說話。
秦守漢問了半天都問不出來什麼的時候,加上最近事情變得越發的棘手,又爆出那段露營,他就焦躁的要命,于是他發火了。
而秦淼已經被暗示到了一個臨界點,于是在秦守漢氣的罵她是廢物的時候,秦淼爆發了。
她怒起拿起一旁的剪刀就刺向了秦守漢,而秦守漢猝不及防就被刺到了,傷口有點深,而原本守在門外的人都被徐五的人弄走了,無人救援。
于是房間里剩下了一個已經半瘋的秦淼和一個滿身是血倒地不起的秦守漢,雙眼怒睜,死不瞑目,他想不通,為什麼,他細心教導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會殺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