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把奸商自願讓人家買一送一的白皎皎笑眯眯的目送四月飛快的跑回去,自己則是去鋪子里溜達了一圈還寫了份東西。
一會功夫,重新坐在那喝茶的白皎皎就看到四月拉著秦嫂子跑了過來。
「慢點,不急。」
秦嫂子本來听四月說這麼回事就覺得不靠譜,但听到恩人的名字還是跟著來了,這見到了白皎皎心里更是信了七八分。「娘子,四月都和我說了。」
「大娘覺得意下如何?」
「娘子家真的是開了鋪子又要招人?」秦嫂子只覺得面前這位莫非真的就是自己的貴人?
「白記快餐店就是我家鋪子,大娘听過沒?」
秦嫂子和四月同時都愣了,听過,怎麼可能沒听過。這家店與眾不同所有人都想去看個新鮮,尤其是他們家的點心更是出名,短短的才開了幾日街頭巷尾都知道了。
四月尤其吃驚,本來白皎皎和她說的不過是開了一家鋪子,但沒想到是白記的鋪子,面上浮動一絲喜色,那一定是假不了。
「我家的鋪子才開沒多久,但人手實在是忙不過來。我阿娘身體不好,而我也分不出那麼多精力,所以就想找個幫工來頂替一下。」白皎皎解釋道。「遇見大娘也算是與大娘有緣,四月也和我說了大娘的確不錯。這一個月五兩銀子的工錢,做得好日後還可以再加,不知道大娘願不願意?」
「這……」她當然願意,秦嫂子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這麼容易就可以了嗎。「娘子你不確認一下我真的可以嗎?」。
「手藝不行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大娘的勤快不怕吃苦我也都看見了,只是有一樣東西我希望大娘和四月記住。」白皎皎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碗,「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也不吝嗇工錢,更不會苛待你們。只是我要的是絕對的忠誠,我決不允許有人對白家的鋪子有任何不正當的心思或是背叛的手段,你們明白嗎?」。
白皎皎的話說的輕柔而沒有力道,可卻是直白的難听。尤其是那雙眼,干淨的讓四月覺得如果他們說任何有違本性的謊話都會被看穿。
「娘子是咱們家的恩人,我就是在沒良心也不會做對不起娘子的事情。這點我可以發誓。」
「我也是。」四月急忙跟著道。
白皎皎笑了,那壓在他們心間上的壓力頓時消失。「我當然是相信大娘和四月的為人,那如果沒有意見就按了手印吧。」
袖中拿出兩張寫好的契約,「識字嗎?」。
秦嫂子微微點頭。「認識幾個。」
「那就好,契約我已經讓旁人先看過了,你們也看看。」白皎皎寫的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雇佣合同,期限是一年一簽。
「娘子,這,這我也有嗎?」。四月本就以為自己是個附帶的,卻沒想到白皎皎給她也開了工錢。
「既然是為鋪子做事,當然都有。」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更相信那違背契約的百倍罰款是秦家母女絕對拿不出來的,棍棒和甜棗的道理她當然會用。
果然四月眼眶頓時紅紅的,咬了手指頭就往契約上面按。
唉……這性子,也太沖了吧。她剛想說她帶了紅泥的呢。白皎皎糾結的收好那血淋淋的契約。「那麼明早我們在鋪子里見。」
終于搞定了,好不容易走出秦嫂子母女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火辣目光下的白皎皎才松了口氣,威風什麼的她好久不耍了呢,真累。
系統的威嚴點默默的往上戳了那麼一小點,閉嘴鄙夷的看著那個一離開人前就懶散的軟骨頭,他真的沒跟錯宿主麼,真的麼?
事實證明白皎皎的眼光真是不錯,秦嫂子手腳勤快手藝也不錯,對于盒飯這種大鍋飯掌握了配方和材料很快就上了手。至于四月更不用說,洗碗端盤打下手,劈柴磨粉裝盒子更是一把包。
有了這母女二人,白家鋪子更是運轉的毫無壓力,就是白皎皎每日只需要做做糕點刷技能值然後就回家做她的甩手掌櫃了。
而這樣安穩的日子注定沒有多久,白家開鋪子的消息還是把不該來的人給引來了。
草房里大爺樣的坐著一對夫妻,男的尖嘴猴腮一副齷齪樣,女的則是從一來就挑三揀四的嫌棄東嫌棄西。
「我說姐,你這是好日子過上就忘了家里人了,有肉吃也不給家里捎口湯。」女人惡人先告狀道。「虧的我們大力還念叨著來看看你。」
這兩人一來白皎皎就知道了,此時也站在角落里打量他們兩。這倒是會說話,先是找著她娘的錯處,在來一句念叨讓劉氏心軟。不過要真是掛念上門倒是空手來的滿載而歸的回去?
果然劉氏有些內疚。「我這兩日太忙了,實在是給忙忘了。阿爹的身體可好?阿娘呢?」
「沒了補藥公公的身體能好到哪。姐,你這是忙著賺錢呢。」劉大力家的滿眼嫉妒,明明都是村婦,憑什麼這個女人嫁的那麼好,還看上去一點都不蒼老。
「就是,姐,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你也不回來看眼。」劉大力听到賺錢兩個字,頓時也來了精神。這姐叫起來也不嫌了。
「我,我這就和你回去看看阿爹。」
「不用去了,阿爹看到你就氣,你去拿點銀子給我們帶回去就行了。」劉大力毫不客氣的張嘴就要銀子。
劉氏聞言愣了。「大力,我哪來的銀子。」
「姐還在這裝什麼呢,你倒是藏得好,每次找你都說沒錢。現在好了鋪子都買上了,姐,你這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這家子還真是能裝,演的比他們還好呢,臉上一副姐弟情深,骨子里都是一副德行。
劉大力靠在晃晃悠悠的椅子上,鼻孔看著劉氏,一副不願與他們多接觸的模樣。「誰不知道現在你們白家在縣里有個鋪子,姐,你還真是因禍得福,怪不得當初看不起家里窮。」
劉氏臉色頓時白了,她被拐走的那段時間是她最不願意回想起的記憶。
白父扶著劉氏,頓時就準備發怒,但劉氏死死按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