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你還沒明白,你和阿爹這次可惹毛了他們了,劉玉娘這明擺著是要和咱麼劃清界限。」
「這小****我就不信了。」
「你去,信不信你再進去就和這木樁子一樣。」
劉大力當然不敢進去,他們爺三都記著白父的威脅呢。
劉老憨是怕了。「你說,這姓白的什麼來路,我看他不像是好人。」
「反正是咱們惹不起的人。」劉元寶死了心,就看這木樁子,他二弟被人家這麼輕輕一摔就丟出去了,他要對他們動手還不容易得很。「我在就和你們說要好言好語,好言好語,你們不听我的。」
「我是她爹,要我求著她,門都沒有。」劉老憨高呼一聲,氣死他了,今天他是面子里子都沒了。
「那阿爹我這銀子怎麼辦。」劉大力沒ˋ辦法。
劉老憨不想管了,咄咄拐杖。「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
「唉,阿爹,你不能不管我啊,阿爹,阿爹。」
雖然進了房,白父的耳朵卻一直听著門外的動靜,直到听到這父子三人的對話才收斂了周身的戾氣。
如果剛剛那老頭不是劉氏的親生父親,他倒是真不介意動點手段,畢竟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但他想讓一個鄉野小民從這世上消失的干干淨淨也不是什麼難事。
進屋安撫了劉氏又編了些謊話來哄騙她,這樁風波才算是過了去。
而第二日,面對著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的院牆和消失不見的雞鴨。白父還是忍不住發了一肚子火。這群有賊心沒賊膽的東西,以為沒進院子他就不知道是誰干的嗎。
而一大早的白記。
「所以說啊,這事情也是你娘那邊的做的太過分了。嬸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多謝王嬸了,還沒吃早飯吧,吃完再走。」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沒事,嬸子在這稍等片刻。」
王嬸推辭不掉只能點點頭坐下,眼見著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白記,心里卻是由衷為白家高興。
白皎皎走回掌櫃蹲的小賬台,開了抽屜算賬,以求讓自己心情平和。
「王嬸怎麼來了。」白力進出之間就看到了王嬸和自家妹子說話,瞧著妹子回來了。立即上前詢問。「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嬸子來縣里送絡子,也順便給我報個信。」白皎皎撥弄著算盤,「劉家的人果然狗急跳牆了。」
「他們找上門了,阿娘難道又」
「這次倒是沒有,阿娘決意和劉家斷的干干淨淨。」白皎皎冷笑。
白力也頗為吃驚。「阿娘能做出這個決定,定是劉家做了什麼。」
「傷了阿蓮,嚇了阿寶,還趁著天黑毀了咱們家的院子,這樣難道阿娘還看不清嗎?」。
白力倒是釋然了幾分。「這樣也好,就這麼斷了吧,日後不相往來便是。就是不知道阿蓮傷的重不重。」
「就這麼斷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白皎皎手中的端盤珠子捏的緊緊,「阿哥忘了我們說的?」
劉家負債累累已經得到了報應。而他們也和劉家斷了個干干淨淨,白力清秀的眉眼中帶了幾分不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阿娘的確說是和劉家已經斷絕往來了,但誰能保證在那伙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之下她會不動搖?再者。他們如果是好生商量便也算了,但傷了她的人就跑。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皎皎……」白力看著一副冷清面孔的白皎皎,心里突然有了個預感。這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結束。「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果不是我不饒他們而是他們不饒我呢。」白皎皎眼眸里閃過一道光,快的白力無法捕捉到,只是瞬間便化為一聲輕笑。「好了阿哥,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說著一邊推白力去干活。「阿哥,你快去幫忙,都快忙死了。」
瞧著白力無可奈何的被趕去干活不再盯著自己,白皎皎才等閑下來之時抽了個身招手喚來了趙三石。
「有個事讓你做,可能會有些危險,你做不做?」白皎皎將他拉到沒人的地方,低聲問道。
趙三石後背抖了抖,他能說不做嗎?顯然這是不可能滴。「做,為東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噗,不用緊張,還不至于讓你丟了性命。」
「那是?」趙三石眨眨眼,等候差遣。
「我要你去見劉大力,然後告訴他一切都是我做的。」
「東家,這可不行!」趙三石急忙反對。「這事不能做。」
「怎麼,怕了?」白皎皎嘴角帶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膽小。
「我怕什麼,他劉大力就是見了我也最多是打一架,我還怕了他不成。但是東家您不一樣,要是那劉大力反咬一口」
「他沒證據,官府都管不著。」
「可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她就是要那劉家狗急跳牆,「你就說你去不去吧……」白皎皎靠著牆彈了彈手指甲。
趙三石經不住她的威壓,最終還是應了。
等白力急匆匆的再來找白皎皎的時候,這兩人就不見了。
「二郎,看見皎皎了沒?」
「沒呢。」白力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阿哥,你這從哪撿的灰鴿子,真肥,是想找皎皎做了吧。」
……就知道吃吃吃,白力才意識到他一時焦急竟然忘了把大鳥給放了。「趙三石呢?」
「不就在那……哎,人呢,剛剛還在的呢。」
「壞了。」白力一拍大腿,聯想到白皎皎說的話,尋思這兩人是不是去找劉家人麻煩了,頓時覺得壞事。
「二郎,你先在鋪子里看著,我回家一趟。」還不知道那位為什麼要調查皎皎的底細,那位如今又是什麼身份,要是牽扯上了定是說不清楚的麻煩。
「哎,阿哥,阿哥。」白樺模著腦袋,這話都不說清楚他哪能理解嘛,一個兩個的真是奇了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