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白樺略微不安的看著一言不發的白皎皎,她那副模樣像極了匍匐修養的大貓,只要一旦恢復行動力隨時都能去捕捉獵物。
白皎皎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問道。「阿娘有沒有說怎麼處置劉家的人?」
白樺搖頭。「阿娘光是擔心你了哪有心思管他們。」
看來她阿娘是真的想通了,她大難不死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能讓她阿娘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從此永絕後患。「既然那些東西都是阿娘的,該收的咱們當然要收回來,阿哥你今天就去村長那把房屋地氣和現銀全都拿回來。至于他們這麼多年強佔著咱們的東西利息你就看著收,就一個原則,扒干淨他們的皮。」
「那是當然,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不過這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便宜?哼,就那群人一無所有還能活的下去嗎?劉大力蓄意綁架我,這牢飯他是吃定了。」白皎皎冷笑,不僅如此她還要整個劉家村都容不下那群人。「看在阿娘的面子上我不會讓那老頭子太難看,但生不如死可比死了難。」
白樺見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可不認為這小祖宗只是說說而已。
白皎皎挑眉。「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好好好,小的遵命。」
白樺被她趕走了,房間里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白皎皎不由得看著床頭的干花出神發呆。鋪子里的現銀已經被她花的所剩無幾,幾日沒開張沒有進項。扣除掉工錢藥錢,她居然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銀子來。
但現在她又急缺銀子,在劉家村建立自己的威信,在明面上佔據一席之地,這些都需要大筆的銀子,她該從哪去弄這些銀子。
銀子,銀子,真是愁死她了,要是這滿山的石頭都是金子做的就好了。
金子,石頭?白皎皎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終于想起來了這花是什麼。怪不得這麼眼熟,她曾經在一本地理雜志上看過這種不知名的小花,密密麻麻的一片群居而生,顏色艷麗,尤其是有個特點,他們依附于礦山之上。
所以能找到這種花也就意味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找到礦脈。金礦、銀礦?哪怕就是個鐵礦也是一筆巨款啊。
「不成不成,我一定要去看看,嘶。」吸了口冷氣,白皎皎立刻不敢亂動,乖乖的又平躺回去。該死的,居然還不好,放著一大筆銀子在面前不去啃那哪是她的風格?
但是,白皎皎嘆了口氣,她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及啊……只能一邊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邊按捺住興奮繼續躺著養傷了。
此時同樣心事重重的還有秦墨殊秦大人。
僅穿著單衣的秦大人站在臨時被改建成停尸房的自家客房,透著單薄的春衫,背後依稀還能看到那干涸的血痕。
原本放在這間屋內的女子實體已經被安放在了秦家老宅中,取而代之的是秦氏和那個陌生男人萬箭穿心的鐵證。
「都安置妥當了?」
本來還在躡手躡腳偷偷潛入的清風頓時停在門口,尷尬的恢復如常。「秦家的老宅不愧是專門用來停放尸體的,里面那可都是上好的珊瑚木,就是那把小火也只燒掉了外面的一些,梁柱什麼的修葺一下還能用。」
「現在影三他們正在修理呢,他們說了讓您不用擔心他們的住處。」雖然很有可能他們這位主子根本就沒擔心過……「要我說白姑娘的運氣還真是算不錯,要是那屋子不耐火那可就必死無疑了。」
秦墨殊聞言,轉身。「她的毒確認解了?」
「看樣子是,我打听過了並沒有不好的消息。」早就知道他家主子會問,清風都佩服自己的機靈先去打探好了。
「自作聰明。」秦墨殊涼涼道。「那日之事你再細細和說一遍。」
清風也收起嬉皮笑臉,「那日咱們是中了他的埋伏,我懷疑我們的消息在途中走漏了。所以那人始終都沒露面反而是將這兩人也滅了口。」
虧那兩個蠢貨還以為有人來救他們,結果落了個萬箭穿心的陪葬。「我們的人到的時候只抓到了幾個,但他們事先就都準備好了當場自盡。處理得很干淨,一條線都沒抓到。」
「都給他們逃了?你們是怎麼月兌身的?」秦墨殊追問。
「後來我們在山崖下發現了同一群人的尸體,但不是我們的人解決的,似乎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冒出來出手干預。至于我們也是那群人幫忙月兌身的。」清風到現在也一頭霧水,他們消息泄露所以遲到一步,讓對方給逃了。
可對方也沒能逃掉,被第三波人來了個黃雀在後。這樣算來到是一個都沒討到好處。「後來我們又回秦家找了,沒有找到任何證物,我想那邊的人應該也是來找過了。」
「保護好秦氏母女。」
既然消息走漏那和京都那邊的聯系就要換個方式了,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這第三波人的身份。做的比影三他們還要干淨而且明目張膽,可見他們並不怕與任何人為敵。但這波人顯然不是幫他的,那又是圖什麼?
秦墨殊套上外衫,眼底確實滿是深思。放目看向隔壁的院子。「白家,這幾日似乎很熱鬧?」
「的確是有人來探訪。」
「哦?探訪……探訪白皎皎還是,白家父子?」
清風憋著笑。「據說是白姑娘的愛慕者听聞白姑娘出事所以前來探病。」
就那黃毛丫頭?她才多大,這謊話誰信。秦墨殊扶額。「你說如果我現在去和白家交好,他們會接受嗎?」。
「主子您之前……咳咳,為了大局而不得已舍棄白姑娘,只怕白家的兩位公子心存芥蒂。」清風說的委婉,但誰不知道啊,您原來可就是準備讓人家姑娘做誘餌去送死,然後又差點逼得人家公子給你跪下,是個人都不能忍好嗎。
秦墨殊幽幽嘆了口氣,誰知道白家還真就深藏不露了,「那你說我要是負傷去探病呢?」
……清風掩面。「那今天應該就不用上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