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反悔嗎?」。
秦墨殊隨意道。「可以啊。」
「不要姑娘,我不要去西北放羊啊。」他兩都是無所謂,只有那這次是真哭的就快暈了的電燈泡兩眼一翻,不帶這麼草菅人命的啊。
白皎皎捂住被她吼得發疼的耳朵。「我開玩笑的,不過她真的能保護我?」
「綠袖雖然不算一等一的高手,但對付一般的小賊是綽綽有余。她精通旁門左道尤其是易容之術,加上身為女子跟在你身邊也不突兀。」關于這個人選他可是篩選了好幾輪,既不是他的心月復也不是不知根底的人,既不能太現眼奪目又不能平庸無能,最終才選定了綠袖。
綠袖聞言低著頭的眼皮子跳了跳,什麼叫武功不行?她可是能以一敵十的,雖然不能和這位非人的原主子相比。還有她學的明明就是最實用的自保本事,怎麼就成了旁門左道][].[].[]了。寶寶心里苦,但是寶寶不能說。
被明著褒貶了一番的綠袖為了不去放羊還是乖乖的為自己爭取加分項目。「洗衣做飯跳水砍柴,制藥下毒我都會一些,一定可以好好伺候姑娘的。」
她其實不太需要這些技能啊……
秦墨殊輕笑出聲。「如果你不收,那這個約定我可算完成了。」
「收,誰說我不收。」怪不得找了這麼個二貨給她,原來就是想找個機會毀約,實在是太奸詐了。小氣鬼白皎皎當然是不會放棄這麼一個佔便宜的機會。「你休想反悔。」
秦墨殊搖搖頭,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等等。」白皎皎快步追著他,「我問你,京中的那些風聲你听到沒有,這次你消失是不是就是把那份名單給處理了?」
「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我的確是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雲溪都能來試探我這就說明已經有人懷疑那份名單和秦家的人有關系,那自然也會懷疑到我頭上。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做了替死鬼。」白皎皎不滿道,要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攙和進去的。
「有人盯上你了?」秦墨殊皺眉,他已經將消息封鎖住,怎麼還會有人盯上白皎皎。
「這倒沒有,只是雲溪那個人我模不透。」
「雲家那邊交給我來處理,他們就算是懷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至于其他人……」秦墨殊冷笑。「我既然答應護你周全,在和安縣就沒人敢動你分毫。」
白皎皎抬眼,對上那雙掩映著深處陰森冷絕的淡漠黑眸,頓時心底噗通一跳。如果忽略掉之前的一切,這個男人還真是帥,不言不語便已是一道讓人見過難忘的風景。
完了完了,她怎麼會听到這句話心跳的這麼快,美色誤人啊誤人啊,白皎皎你快醒醒。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身份復雜不明不說,而且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嗎,這都是假象。
秦墨殊見她一張小臉忽而變紅忽而變白,就像是個蒸熟了的壽桃,粉撲撲的讓人憐愛。沒忍住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又在想什麼。」
白皎皎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向後跳了兩步。「你干嘛。」
秦墨殊也被她的大幅度動作給弄個措手不及,不過更多的念頭卻是覺得有趣。「你怕這個?」
豬腦子,她怕的明明就是美色誤人好嗎。白皎皎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膚淺的女人,但是愛美之心真的是克制不住啊。「少岔開話題,那是我們的約定,你肯定要保護我的安全。」
「是是是。」秦墨殊難得的居然服了軟,「現在可以不用距離那麼遠說話了嗎?今日我本沒準備讓你和綠袖那麼早見面,這可能也是你們的緣分。」
「這麼說你原本的目標真的就是那個面具男?」白皎皎這才往他跟前挪了一步。
秦墨殊點頭,有些事情他不能和旁人說,但是和白皎皎這個已經一腳踏進來卻又不知道真正厲害的半個居中人來說,她可能更能理解。「這次的事情來的太蹊蹺,消息走漏才會導致功虧一簣。雖然拿到了名單,但不過都是些小魚小蝦。」
「縣里所以有能力的人我都調查過了,只有幾個人有可疑,其中一個就是他。」不是查不到來歷,而是來歷太干淨了,理所應當到挑不出一絲毛病。「官家子,家中犯事,處以流放。途中投宿遭遇大火,焚燒面容逃過一劫,輾轉流落到和安縣,憑借一身賭術接管賭坊。」
不是全白的身份,正好可以解釋了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又躲在暗處經營賭坊的原因。面貌丑陋,身份不能曝光,的確是沒有破綻。
「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嗎?」。
「讓人打探過,的確如此。」秦墨殊背著手,「但綠袖的本領你也見過了。」
白皎皎贊同的點點頭,如果她是壞人她也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的,這個誰都會想到,化個妝都能做到變長臉更別說會旁的本事了。「所以你是想讓綠袖去接近他然後判斷他的來歷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綠袖用的身份和相貌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但那個人的警惕心真的很強。」綠袖已經做得毫無破綻但他卻依舊沒有上鉤,所以秦墨殊對他的懷疑越發的深。
「也許是你用錯方法了呢?」白皎皎想了想道。「我曾經和那個人有過接觸,不能說是了解吧,但覺得他是個只對他感興趣的事情感興趣的人,其他人的評價或者其他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
「你是說……」
「說白了吧,也許綠袖真的偽裝的很好,他也沒有覺得綠袖有什麼可疑的,而是他壓根就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呢?」所以無論綠袖做的多好在他看來綠袖的本身就是個麻煩,所以根本不會考慮要收她在身邊這個可能性,從一開始秦墨殊他們可能就漏了這點。
秦墨殊瞬間也明白了過來,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原因?
「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當然習慣了有奴婢伺候,但是他是個身份不明的逃犯,而且賭坊里面都是男人,留一個女兒家怎麼都不妥當吧。」哼,還真是個從小就在脂粉堆里混大的富貴公子,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喜歡被女人伺候。
「我房中並無人伺候。」(未完待續。)